的青年才俊,往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如此相聚,能在这里的无一不是身具大才的。令兄文采斐然是是出了名的,既是令兄有心将你带了来,想必环公子也是个才力出众的。不妨做出一首半首的来让咱们开开眼界。”
环儿觉得这个叫白知允的真是莫名其妙,他们俩个往日应该是从未见过的吧?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他今天这架势就好像要抓着他的小辫子,和他死磕到底了一样。心中虽不耐,但环儿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容不得他放肆。只得按下心头怒火,做出羞涩的样子道:“不......其实我并不擅长诗词之类的。”
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谁知那白知允却半点儿不知进退,依旧不依不饶的来了一句:“良辰美景九月九,若对黄花孤负诗,怕黄花,也笑人岑寂!“他这话一出口,环儿面上虽不变,心内早已经是怒火熊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是软柿子,那么好拿捏的吗?我向来都是与人为善,咱们无冤无仇你竟然偏偏要找上我。自古医毒不分家,要是再敢来一次,今天待到出了这北静王府,我必定要让你吃些苦头!想着,环儿心中冷笑着不动,想要看看若是他不动,这个白大才子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这里的动静闹大了,原本出去的众人,见这里这么热闹焉有不回来看戏的道理。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刚刚他才设计了秦泌,转眼间这报应就回来了。环儿面上维持这羞涩不安的神情,心中却在飞速的计较。罢了,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今日自己本来就像是误入仙境的山野农夫,若是此时不反击,那么不用再计较什么利弊了,不仅是丢了哥哥的脸,将来他都没脸在仕林中立足了。此子当真心思恶毒,小人行径,不可不防。
环儿心里霎那间千回百转,才打定注意要挣回这口气,谁曾想还未开口,便见他哥哥护在他身前,微笑回口道:“铁骨霜姿有傲衷,不逢彭泽志徒雄。夭桃枉自多含妒,争奈黄花耐晚风。”
宝玉话音刚落,众人便轰然大笑出声,白知允被这笑声逼得又羞又怒,一张脸憋得青紫。还是钟贺老实厚道,出来打了圆场,道:“这诗好是好,就是太过辛辣了些。也不知大伙儿还做了什么好的,都写出来一同评判评判。这菊诗的魁首在下可是要不客气的放到鄙人的拙作上了!”众人听了他的话,发出一阵阵善意的嬉笑,便各自转身回去写出自己的诗作不提。
环儿一向是知道他哥哥才思敏捷,不输王谢的,可是却从没想过会到这种地步。大观园里如果是真刀真枪的杠上,能跟他一拼的除了薛林,还有何人?他见惯了他哥哥心甘情愿在内院里面对诸女做小伏低,窝窝囊囊,万事垫底的糗样子。乍一见他如今这幅强势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被打翻了酱料瓶子,五味陈杂。
一直以来,哥哥在内院都是一副温温润润的样子,这几年,就是在贾府都是环儿护着他的次数多。多次的摩擦,差点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多少年过去了,小时候,哥哥站在他身前,跟王夫人派过来屡屡试探欺辱他的人做对,为他遮风挡雨的情形都快要被他忘记了。今天,若不是白知允闹这一出,惹得哥哥出手,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来。
宝玉还在为白知允的话恼怒着,半点儿没发现,在他身后的环儿,因为他的维护,那颗变凉的心,稍微被捂热了那么一点点。
环儿一旦高兴过了头或是生气过了头,那脑子就有那么点儿不正常,其实也不止是他,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弟俩说不是兄弟都没有人信。环儿现在就处于心情极度飘飘然的状态,这种心态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在众人聚在一起为了评判哪首诗词最好,争得几欲动手的时候,相当兴奋的拉了长得很忠厚老实,事实上的确很忠厚老实的钟贺到一边。掏了身上带着的,本来是要拿去林黛玉那里显摆的东西出来,调好颜料、磨好墨,收拾停当后,央求他再画一株未开放的菊花图。
结果,钟贺看着同样很老实,此时看起来很着急的环儿,好像找到同道中人一般,很爽快的便提笔开画。
什么才是真正的才子,钟贺这种不辞幸劳,救人于危难的才是啊!像白知允那样的,就是典型地能力一流,人品下流!
这边,钟贺不一会儿便将环儿要求的花骨朵儿画好了。才要搁笔,环儿忙把沾满墨汁的紫豪递上,对他道:“钟大哥再给我题上首诗词吧!一会儿我会让你见到奇迹哦!”说完,环儿神秘兮兮的对着他眨了眨眼。
钟贺见了,莞尔一笑,沉思了片刻,便在画作旁提了一首《寒菊》
轻肌弱骨散幽葩,
更将金蕊泛流霞。
欲知却老延龄药,
百草摧时始起花。
环儿看了,眯起那双桃花眼,满足的笑了。刚好这时,在亭子中另一边的众人也将诗作品评完毕,正评出来优劣,要找刚才还嚷嚷着要诗的钟贺。谁知四下一看,正主居然不在。
再看亭子的另一头,钟贺正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拿大羊豪往一幅画作上缓缓刷着什么的宝玉弟弟。众人见此,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聚拢过去。
环儿把最后的一种材料刷上去后,又等了一会儿。等材料印上去,白色膏状变成完全透明的水状,并且干透了之后,便让钟贺和他哥哥过来帮忙,两边一起,捧起画作安放于一张空桌之上。环儿拿了一边的两个笔洗,上亭子外头的水缸处装了满满两份水。一回来,他便让众人让开,双手并用,将手上端着的水一齐泼向画作。
众人见了,想要拦着都来不及,只有跌足叹息的份。一个个正憋足了劲儿准备讨伐环儿,哪知奇迹真得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那幅被水浸湿,众人皆以为要毁了的画,竟是渐渐动了起来。原本是闭合着的花骨朵儿一点一点的破出了花苞,最终开出了一朵朵完整的,成熟的菊花,姿态各异,朵朵都像是要从画中破纸而出。原本看起来有些干瘪的枝干慢慢变得青翠起来,那一片片小小的如米粒般的菊叶,也缓缓地舒展开来。整株菊花因为泡着水,显得水灵灵的,尤其动人,让人觉得满园的菊花也不及这一株动人了。尤其令人惊叹的是,菊花旁边那首诗,原本是方正的楷体字,谁知被水侵染后,居然逐渐演变成了草书。这首诗作,因为这富有韵味的字体变得野性十足,那一个个的字连成了一片,就如同飘在空中一般。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画,嘴巴犹如漏了的风箱,抽了又抽,就是发不出声。那白知允更夸张,大喊了一声“妖怪啊!”整个人便拔腿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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