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急声让他把东西吐出来,怕他给吃食卡住了。见他一直不肯吐出来,还哭得大声,兰溪怕得拿手假意去打一旁也哭着的碧采,边打边骂道:“糊涂东西!都是你惹出来的,大早上的,这小祖宗要是给哽住了该如何是好!还不去给他好好说说!话也不会说,整天这么撩天拔地的,你这样是想叫大家一起都死了不成!”
碧采听了,更是哭个不住,捂着脸跑进屋里,边跑边道:“这也要怪我!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我现在就去拿剪子捅死自个儿不就结了,大家也就都好了!省得大伙儿看着我烦心!”
环儿听了,哭声嘎然而止,一口把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转身就跟着跑进去,要去拦着她。
碧采那个爆碳脾气,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到了屋子里,果然看见碧采正拿着剪子要刺下去。环儿急得冲过去,夺过剪子,对着她赌咒发誓,他好了,没事了,真的,她不用死的!把个碧采听了难过得抱着他痛哭流涕。
兰溪她们跟进来看到了这一幕,都默默地退了出去,众人到外头收拾东西。兰溪看时间差不多了,又让人进去给他们两个梳洗,自己去开了柜子,整好东西,拿好衣物,交给了环儿,让他先去太爷家住几日。
环儿依言接过包裹,又换了套衣服,出来看大伙儿都没事了,就直接出去了。
环儿这里闹了一场,事情说开了也就好了。另一头,宝玉也是不得安生,昨日袭人她们接了他回来,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不大好。晚上也没睡安稳,一晚上起来了五六次,不是说要喝水,就是说要出恭,闹得屋内人仰马翻的,直至天明才将将睡下。
好容易起来了,就一直痴痴呆呆地,只要没事,安静的坐着就要流泪。袭人她们料定了是因为秦钟突然去了他才这样,以为只要过几日他自个儿想开了就好,所以象征性的劝了他几句也就不管他了,哪里想得到昨晚那段公案。
只有林黛玉,看他今日进来的迟了,又是这副模样,觉得不寻常,故此暗暗留了心。
连着几日环儿都没出现,也没遣人来说,问起环儿屋里送东西过来的丫鬟他们主子怎么没过来,她们也是支支吾吾地糊了过去!再加上宝玉一直这么失魂落魄的,黛玉不由的猜测是不是他们兄弟吵架了。
这日宝玉进来时黛玉正在用早点,黛玉故意这时候叫紫鹃端出了早上兰溪叫小丫头送来的扬州名点烫干丝。把点心推给了他,让他吃了,自己拿着调羹搅着碗里的稀粥。看着他用完了才道:“这么样?味道不错吧!是兰溪那丫头叫人送了来的,说是怕我因着换季,吃不下东西。这些日子,都亏了她们大早上的做好了东西给我送过来!我才用得下东西。还是环儿调教的丫鬟好,别人何曾连这么点儿小事都惦记着我呢!”黛玉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宝玉,只见宝玉一听到环儿的名字,身子便定住了,维持着用帕子抹嘴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着实滑稽。
黛玉当做没瞧见,自顾自得地说:“也不知道环儿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儿!不晓得在忙什么,好几天了,都没见他进来过一趟!”
宝玉听了勉强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几日我也没见着他!”
黛玉听了,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让紫鹃他们下去了,对着宝玉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宝玉本想随便打个哈哈,混过去就算了。可看着黛玉那双认真地眼睛,他就知道,她恐怕是已经猜到了,根本别想就这样瞒过去。
宝玉见此,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弓着背垂头丧气,一语不发。良久才开口把前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当然把他和秦钟那段隐了过去。
黛玉听完他的话,连连冷笑,道:“我当是为了谁?原来是为了他!我虽只见过他一次,还是隔着帘子的,但对他的感觉也实在是说不上好!当初我和环儿每日见到都火气十足的,那是我们吵惯了的,我时常生环儿的气,但我再怎么生气,可都没真正讨厌过环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还有,我也可以明着告诉你,我从第一眼看见那秦家公子开始就不喜欢他,不,应该说是讨厌他,我和环儿关系最烂的时候,都没到那地步,而我一看见他就不舒服,你又知道是为什么?说起来,我也不喜欢他,你是不是也要就此厌了我了?”
宝玉听了,急得赌咒发誓,一叠声到:“这怎么一样!你就是讨厌谁,也不会做这样过份的事……”
黛玉本是背着他的,听了他的话立马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打断他:“宝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以前也一直觉得咱们俩是世间最了解对方的人。现在我倒觉得,你还不如环儿了解我。人心这种东西最是说不准的,你就是这样,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抬头看看外头的世界。连自己身边的人你都从未看清楚过!你觉得环儿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只说他做错了,可是你听过他解释了吗?你有好好的听他解释,好好的教导他,好好的听他忏悔吗?你是他哥哥,连这些都没做到?你们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一直觉得秦钟是最无辜的,你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里无辜了?是不是真得无辜?如果是真得,你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自己的弟弟也不迟!”激动地说完,黛玉就不停的咳嗽起来,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自嘲道:“呵!我又何曾有资格说你了!我不也是这样的人!若不是我父亲去了,偌大的家就这样散了,我这辈子也都看不明白!宝玉,你知道吗?我这次回了家,目睹了父亲走后的世态炎凉,才知道原来世上的事从来都是变化无常的。你今天弃了你弟弟,要是有一天,他突然出事了,你又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犯下的错,却又无可挽回了,你要怎么办才好啊?赔他一条命吗?”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泪水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滑落眼角。黛玉忙用帕子遮着脸,再度转过身去,悲泣不止。
宝玉见此,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安慰她,但到底没敢伸出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就出去了。
宝玉一路无精打采地走出去,脑子里下意识的思考着林黛玉刚才说的话。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秦钟并非什么真正的良师益友,但交朋友贵在交心,他与秦钟第一次见面就心有所通了。若是一味考虑身家背景,作风行事,那他和他那个唯利是图,攀附权贵地老子又有什么区别。!钟虽然不是什么完美无缺的人,但世上又有谁是完美无却的?秦钟对自己向来真诚,他以诚待我,我又怎忍心弃他于不顾。况且,他心里秦钟的死始终是道坎,一道横在他心里无法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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