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八点档剧里总有女人为衣服为首饰或其他什么的争得不可开交的情节,而她们真正相争的其实不过是某个男人,敏敏很有幸在有生之年参与了这样一次争夺,不过她似乎是被放在主角的位子却充当了从头到尾的看客。
那拉氏与冯氏不相上下的你一言我一句,没有明确主题却句句气势踩在对方之上,独一份的胭脂水粉已经不是她们所看重的了,她们看中的其实是面子和场子,谁也不愿失了面子,谁了不愿丢了场子,不过愈到后来冯氏确乎是愈敌不过那拉氏,因为……她不够泼辣。
最终获胜的那拉氏将胭脂水粉拿在手里把玩,当场赠给了陪她同来的妙龄女子,还口口声声说只有她这般青春貌美才配得上这粉嫩的水色,其实在场的谁都知道冯氏哪里是给自己争的,分明是给自己闺女的,而那拉氏那番话听在别人耳朵里也确实成了讽刺敏敏姿色平庸的话。
掌柜的站在旁边也不敢多说话,要知道两位夫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而这傅恒大人的夫人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泼辣性子,若不是丈夫位高权重、几个儿子又争气,依她这样的性子恐是很难在京城贵夫人圈子里立足。
争争胭脂水粉其实还只是开始,那拉氏显然还觉得不够痛快,亲亲热热地就直接朝敏敏面前走了过来“和小姐,其实有件事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夫人何出此言?”敏敏面无表情,知道还有后招来对她。
“当日府上的事还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是我语气重了,不过也幸得你成全了我儿瑶林,才让他如今得此般如花美眷。”那拉氏假惺惺地招来了陪她同来的女子,将女子与敏敏的手搭在了一起“丝兰是我娘家远房外戚,明年开春等选秀女的事过了,我预备让瑶林收了她做偏房,虽然是有点委屈了这孩子,但奈何瑶林的婚事是皇上定了要指婚的,丝兰的出身又确实低了些,不过我相信瑶林这般重情重义定是会对他喜欢的女子好的……”
敏敏听了开头其后的内容根本已经听不进去,而那个被唤作丝兰的女子却听着一脸胜利者喜悦,妾又如何,以福康安今时今日的名声地位,这是多少女人想还想不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抢了和珅女儿喜欢的男人,这比什么都重要吧……
沉默了很久的冯氏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女儿又不是被那谁给抛弃了,她那拉氏在这里带着个狐狸精耀武扬威什么,冯氏想要抛弃贵夫人身份带着敏敏走人,岂料今日老店里又有贵客临门。
四阿哥……不,是四贝勒的正福晋和侧福晋。
永珹虽然朝堂之事搭理的水平一般,但是家里的事绝对管得妥妥帖帖,大小老婆一团和睦,毕竟都是永珹艰难时期一起同甘共苦过来的姐妹,这不今天正福晋和侧福晋姐姐妹妹俩相约着出门来置办胭脂水粉了,直接就奔百年老字号来了,却发现她们来时店里已是分外热闹。
店里一干人等行礼,两位福晋飞快地就认出了敏敏,之前建府的时候不是来贺了吗,还送了让他们府上下清凉一夏天的玩意,两位福晋自然是对敏敏印象比较深,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俩还都吃过敏敏的醋。
话说那是敏敏刚认识四阿哥的时候,因为性格实在太有趣了经常成了四阿哥他们几天聊天时的内容,府里的福晋一听可不就得吃醋,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误会。
两位亲亲热热地就拉着敏敏嘘寒问暖了,冯氏一脸惊讶,她闺女怎么搁哪儿哪有人喜欢啊,太后常常召进宫不算,现在连两位福晋对她都这么亲近,看来是她闺女注定命里有贵人啊,纳妾什么的破玩意别搁她闺女面前说行不,掉价!
冯氏狠狠地朝那拉氏瞪了几眼子,那拉氏反正刚才出了气也不在意,而就在这时正福晋瞧上那独一份的胭脂水粉了,可是一问是已经被傅恒夫人定下的,那拉氏也不是不懂理的人,为臣的哪敢跟他爱新觉罗家的人争,欢欢喜喜地就将东西给让了,带着她儿子未来的小妾退场了。
然后,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敏敏姑娘,这胭脂我就赠了你吧。”
什么叫是谁的终归是谁的,二喜在心里一顿感慨。
敏敏与冯氏心里何尝不是百转千回,如果这是被那拉氏知道的恐怕得气得生烟吧?
“这是福晋瞧上的,我怎么好收。”
“这般嫩的姑娘家胭脂,那里合我们这已嫁人妇的,自然是最合你了。掌柜的,再拿些适合我们的来……”
敏敏也不再拒绝,虽然这胭脂她未必会用,但是最终落在了她手上却也让她觉得分外心里舒坦,不过这里她是不想再待下去了,找了个理由跟二位福晋道了别,跟着冯氏离了店。
“福晋,你为何对她那般示好?”
“这和大人的女儿可非我们这般比得上的,再者我上回听爷说……”四福晋与侧福晋窃窃耳语“五阿哥如今可贵为荣亲王,以她的出身保不齐就是未来的荣王福晋了。”
荣王福晋?边上的掌柜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出了胭脂铺子敏敏一路都在打喷嚏,冯氏吩咐着二喜回去给敏敏添衣,顺便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敏敏不要理那些无聊人说的无聊话,车子路过沁园敏敏让车夫停了车,下车去。
原本下一站她是要陪冯氏去拜访平王福晋的,不过显然现在她没有这种心情,于是冯氏也不好多说,只好有着她去,自己在丫鬟的陪同下继续往平王爷府去。
“小姐,我们是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发现她有点饿了,于是二话没说直奔莫愁打理的铺子,因为天冷生意比前一阵稍稍冷清了一点,敏敏在门口瞅了大半天都没瞧见莫愁,倒是瞧见了在那里数豆子的骥远。
这破小孩又干吗呢!
“你是因为很闲还是特别光顾我的生意?”
骥远抬头泪光闪烁极度委屈地瘪着嘴“我是有家不能回,所以来陪陈大哥了。”
“追了这么久还没有点进展吗?”敏敏入座。
“应该算是有,没瞧见现在正在这里打杂吗。”骥远顺手一指那个正在跑堂的高大青年“目前已经进展到莫愁姐同意他时不时来跑堂了。”
“他不是参将吗?”
“他已经调回京当差了,今天不当值。”
“果然是能屈能伸啊。”
“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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