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兵,等她们搬着黑煤身染柳姑娘的怒气诅咒时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那么嚣张自然?
“我不同意,王将军,立刻撤军。”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至,却说得那么娴熟,外带一丝怒意。
萧子央一直跟在火天□边,很多火天下的命令都是通过他传达的,所以他自然而然也染上了一些发号施令的魄力。
只是,他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而这里范同当家。
“萧子央?你怎么一个人?主子呢?”范同看见萧子央跨步进来,依旧一席简朴不失风韵的稠衫,只是语调没有了在主子面前时的温驯。看到萧子央,范同就会想到火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发现萧子央的习性神态都好像主子。火天下总是带着萧子央的,平日里再妒忌他,范同还是希望在看到萧子央后再看到主子。唯独这次,他希望是萧子央一个人来的。这里即将成为炼狱,神一样的火天下不能来边城涉险!她是没有来吧?没有一个人在外面散步对不对?
“主子人在萧城。”萧子央明白范同问题中的紧张,连忙回答,然后面向王允重申:“王将军,闲王的精兵不是用来给别国的战争当炮灰的,即便煤窑再重要,我想主子也不希望失去五千个亲自调/教出来的亲兵。所以,请你发号施令,火国士兵全数撤回,以疾行速度撤出城。”
王允没有领命,只是看看范同,又盯着萧子央好一阵子,一咬牙,说:“你没有带主子的命令来。”短短一句陈述句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王允和范同都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只是他们都接到了主子关于守住煤窑的命令,在这个前提下,主子近侍的一句话能改变什么?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而王允和范同此生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让火天下失望。
火天下是天下王者,他们不能让自己失去站在王者身边的资格。
“是,我没有带主子的命令过来。”萧子央重复王允的话,语气间有点火天下不怒自威的味道。萧子央是一个人过来助阵的,火天下说如果柳风轻及时赶到,她看萧子央总比看范同顺眼一点。
火天下是在玩弄性命,明明知道萧子央做不到白白牺牲五千将士还要让他来;萧子央是在讨打,明明知道今天站出来明天就得进刑堂脱层皮还是义无反顾。
如果是为了火天下,萧子央不惜牺牲全天下,可是这场战役中的火军只是客串,这样死五千个人,不值。因为那五千个人是用来保护火天下安危的极品战力。
说到底,萧子央是不相信柳风轻的人品,没指望她能及时赶来。退一万步说,她来了,又能怎么样?
“萧公子,你应该知道,五千精骑只听主子的命令。”王允沉声说,没有顾忌两个男人之间滑出的火花。
其实,萧子央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知道的。他只是不甘心。
范同和王允走出煤窑边的办公大楼,整合边城内的五千精骑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望妻江的这边。夏天的江水泛不起雾,能很清楚地看到江那边缓缓驶来的数千艘大船。没有煤窑专用的大船庞大嚣张,却用整体实力轻轻松松吓瘫了城中留下来的那一票百姓。
“这是浅柳两国的战争,火国人滚一边去!”
大船上,来自浅国大将军陈勤的最后通牒一个字一个字传进火国五千精骑的耳中,她们是战场上的不败神话,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不屑的警告?
只是再不愿承认,好像缓缓而来的浅君都比她们战斗力旺盛。陈勤说话是用俯视的,像高傲的巨人看地上的矮子……
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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