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影像和亲眼看到果然不是一个概念,当柳风轻愣愣地站在山脚下那间破矮屋边,她有一种要被风刮倒的无力感。
这就是她日后要居住的房子的?虽说木制结构的房子是原生态健康品,可用烂木桩搭建的房子易塌还漏雨不挡风!柳风轻的生活好得过且过啊!
记忆中她给屋后的大山取名为黑山是名副其实,可是这木屋该怎么称呼?大冬天的活人能住吗?
柳风轻正踟蹰着要不要进去,身后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她条件反射般转身,怀里扑进了一个人!她几乎没有时间感叹柳风轻身手这么好能和她的反应同步,脑子里已经塞满了男子期期艾艾的哭声。
“你去哪儿了嘛……人家以为你走了……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嘛……”声音像春天的泉水,粗布衫下依旧不减淡淡的体香,这样一个人儿的控诉让他的哭泣更加哀戚,连柳风轻都相信自己干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应该被拉菜市口砍头去!
柳风轻先是一愣,身体先于她的意识泛滥出一股熟悉的无奈。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原本的柳风轻遗言里放不下的宝宝啊,还真是超大号的。她的手轻轻拍在宝宝的背上,安慰他,等他情绪平复一些后抬起他的花猫脸帮他擦拭。
柳风轻用她布满伤口的手抹去宝宝脸上的泪珠,看着怀里的人儿,痴了,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图像重合,真的触及到时才这般动魄惊心。美,除了这个字没有别的字眼可以表述。
同一时间,宝宝也抬头呆呆看向柳风轻,他今年也是19岁了,浅清大陆上的男子本就普遍长得比女人娇小,现在抬起头才正好和她对上眼。看着妻主苍白的脸色,感受到她流连在自己脸颊上的指尖,脑子空白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这般亲昵地对待过他……
刹那的挣扎后,宝宝躲开柳风轻温柔的擦拭,退开一步乖乖站好,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对、对不起……奴是真的怕了才会这样的,以后都不会越矩了……”声音还是软软的,却夹杂了努力克制的紧张。宝宝在柳风轻身边4年,一直都小心谨慎循规蹈矩。他的映象中柳风轻从来对他不温不火,她好像很不喜欢他的靠近。
柳风轻愣了一下,之后就是了然,明明这么喜欢他却因为种种顾忌而保持距离,还得宝宝也认为自己可有可无。这是柳风轻的悲哀,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死了,现在这个新主要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可人儿呢?
宝宝似乎习惯了柳风轻的不言不语,她就算喝醉了骂娘也不会靠近他说一句贴心话。宝宝像往常一样要引妻主进屋换洗衣物,突然想起她碰触自己的手指是那么冷!她露宿街头一整夜肯定冻坏了!
“妻主请快进屋吧,奴这就去烧水让妻主暖和一下身子……”说罢,赶忙拉着女人进屋,故意回避掉自己扯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的裤脚。
柳风轻不说一句话,任由宝宝拉着钻进那间破屋,那间在宝宝看来是家在柳风轻看来是狗窝的木屋。即便是大白天,屋里还是很昏暗,阴森森的,八米见方的空间炕头、铁锅、桌椅、小浴桶全堆在那里。柳风轻站在屋中央实在下不去那屁股坐到接了三块木砖还跛脚的唯一一张椅子上,进来好一会儿了依旧感觉冷风阵阵。侧头看见右边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角门,说是关着却关不严实,仍旧有几股冷风吹进来。看着宝宝忙前忙后又是擦桌子椅子又是收拾浴桶换洗衣物,还想着要出角门到后院劈柴烧水,整就一没头苍蝇无所适从。
柳风轻看出来了,宝宝对她很谦恭,相敬如宾,可他是真不会干家务,平时能让柳风轻保持有干净的衣服穿已经是超水准发挥,现在从害怕中转回来准备沐浴都能晕头转向的,当着柳风轻的面来回跑还能左脚踩在右脚上直接摔进她的怀里!
准确地说是柳风轻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否则保准得和大地亲密接触!
“呃!对、对不起……”一天内被抱了两次,破记录了!宝宝的脸立马一坨血红。
“你别忙活了,乖乖在屋里待着,我去烧水。”柳风轻摆出一个自认为还算亲和的笑容安慰宝宝,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抱到了炕上让他坐着,自己出角门到后院去。他太轻了,以后得好好补补。
“别!妻主您休息吧……”知道柳风轻说一不二,宝宝还是急切地下炕想要阻止,今天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他害怕改变,上一次她的改变就让他们离开了柳都来到这里。以前她还会对他笑,可是那次以后她对他就像陌生人,不会在乎他的痛……
如果这次妻主又变了,变得更加难以捉摸那要怎么办?
“听话别动,就坐在炕上!”柳风轻淡笑着不许宝宝下炕,看到他绝美的脸蛋和惊慌的表情,实在不忍心对他说一句重话。
既然称他为宝宝,就应该待他胜过至宝。
“可是……”宝宝低头嘟哝着,人倒是真定格在炕上不敢下来。万恶的女尊社会啊,火凤凰就算在前世就极尽嚣张之能事把男人当弱者看还是觉得这样人偶一般的男人太可悲。以后一定要把她的宝宝教养成独一无二的“刁蛮宝宝”。柳风轻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反倒认为很是可爱,回身又走到炕头边上,坐下来扯开宝宝努力掩饰膝盖的手。
这个傻男人给柳风轻做的棉衣里塞满了棉花,自己穿的衣服却是薄薄的一层,摔一跤都能磕出血来!他一定是找了柳风轻一整夜,怕她像往常的无数次那样醉酒瘫倒在城外的某个角落,怕她活活冻死。她不能想象一个男人凭借月光整夜走在山野之间寻人会有多么无助、多么害怕,只是在接触到他同样布满露水的湿棉衣时第一次坚定地告诉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留下宝宝一个人。
“摔了多少次了?都不知道疼!宝宝先坐着,等会儿我烧好热水就让你好好洗洗。”带些宠溺的责怪听在宝宝的耳里让他瞬间泪腺决堤,眼泪就这么大颗大颗掉下来,人已经不会说话。
是她?是那个她?那个三年前会欺负他对他笑的妻主?……
柳风轻假装没有看见自己的手放在宝宝膝盖上时他隐忍不发的痛,心疼他脆弱的坚强,成全他不肯叫疼的执拗。要他乖乖坐在炕上,自己则是转身走出角门。
原本来这里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柳风轻唯一放不下的存在,火凤凰打定了主意要连同柳风轻的男人一起接收,可是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怯弱的表情,心时隔27年第一次萌动……
柳风轻啊,本小姐看上你了,难道我们两选男人的眼光都出奇的一致?嘴角牵起痞痞的笑容,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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