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谣传,孟秦身为造谣当事人之一,自然是一清二楚。按照事先对好的台词,她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的事!”
然后没有下文了。
司徒端和以为孟秦否认之后总要解释说明一下那些是流言不可信之类的话,却没有等到。这就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孟秦回答的这么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到底是实现商量好的不露风声,还是确实没有此事呢。
“既然没有此事,为何外面传扬得有模有样呢?”司徒端和盯着她,进一步问。
孟秦双手一摊,翻着白眼无辜道:“你问我,我问谁?”
司徒端和脸色阴沉:“很好!你不说,我问司徒端睿去!”
孟秦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司徒端和,对陆双道:“你去整理一下头发吧。”
司徒端和见孟秦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陆双也对自己爱理不理,想起那些传闻,不由得发起酸来:“看来惹双儿生气的的人不是你了?”又转向陆双,“看来外面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本世女今天倒要瞧瞧,本世女倒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门客有何好,竟招得堂堂陆家公子神魂颠倒?!”说完便向元熙阁闯入。
陆双又羞又恼又是惶恐:司徒端和是个暴烈残酷,蛮不讲理的脾气。陆敏虽然心智了得,却比不过身份低微,若真被司徒端和找上,只怕麻烦大了。
孟秦比起陆双更了解司徒端敏的性格和手段,她倒不担心端敏会吃亏,但也皱起了眉头:端敏为了掩盖身份,一向行事低调,深居简出,若是被瑾王府盯上,也是一个大麻烦。
只可惜两人都白担心了,司徒端和连元熙阁都没能进去。
她被公孙靖直接拦在了门口,不管她如何怒喝威逼,摆谱恐吓,公孙靖只是板着脸重复:瑜王世女有令,非得允许,外人不得进去。便是接下来司徒端和的两个侍从上来无理叫骂,一干守卫们也只是充耳未闻。
两个侍从在司徒段和的示意下本要硬闯,只可惜公孙靖乃是孟获手下,眼里心中只有军令二字,那曾把这司徒端和的蛮不讲理放在眼中,当下就将她们摔了出来。公孙靖的人都是格斗经验丰富的高手,下手极有技巧,让两个侍从疼得一时半会起不了身,却又不伤筋动骨。
司徒端和在皇宫里都越来越吃得开,那丢得起这么大的脸,当下就要自己亲自上阵。
却不料背后讽刺之声传来:“真没有料到瑾王世女还真有万夫不当之勇,竟能以一人之躯独闯关卡。当初世女怎么不主动请缨去守齐燕边界,说不定早就立下不朽战功,让皇祖母降大任于你了?如今倒只能在别人宅院里横冲直撞,是不是太屈才了点?”
司徒端和转身见是司徒端睿站在十步之外眼含轻蔑,怒极反笑:“司徒端睿,如今翅膀硬了,竟敢对本世女大呼小喝起来了?你也不想想,当初如果没有母王扶持你,能有你的今天吗?瑜王府又怎么了,不过是我瑾王府身后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对主人耀武扬威,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元熙阁门口的动静虽然不至于吵到司徒端敏,但每过一小会,便有人来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如实描述给司徒端敏听。
陆观坐再在一边也听了个齐全,下棋的心也没了:“这怎么办?”陆敏显然是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司徒端和绝对饶不了她。
司徒端敏吹了吹立在青碧色茶水中的根根嫩芽:“我现在有点理解皇上的心情了。这么多年储位虚悬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司徒瑾虽然心胸狭小,也无大才,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皇位争夺,也有些城府和算计。但只看司徒端和的德行,便知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既没有心思计谋、实干之才也没有容人之量,用人之明,一味只知道抖狠逞强,仗势欺人。对付这种人只有两个字,一是哄,哄得她晕头转向,二是打,打得她服服帖帖。你不用担心端睿,她自小便一人撑起瑜王府,虽然以前不曾将其发扬壮大,但也维持了它屹立不倒,这其中需要心智和毅力绝对不少。如今她手上要人有人要权有权,对付一个司徒端和,不过是一碟小菜。”
说到这里,司徒端敏挑眉斜眼看向陆观:“要不要打个赌,就算今天端睿打断她司徒端和一条腿,皇上最多也就是罚俸禁足而不会动瑜王府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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