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让一个人相信。^http://www.beijingaishu.c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他的整个人生,就是为了承受这世间的苦难。
残疾。
不祥。
虐待。
上一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所有的事情都报应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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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仍不能相信,所有的苦难和灾难都会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
小时候,我只当被抛弃的原因是我是个瘸子。
长大一点才发现右手也不灵活,右耳听力很差。
就算我怎么刻苦的练习,怎么一遍一遍的背诵,都要比别人学的慢一些。
这些都是没什么的,院里面很多身体不好的孩子,我是男孩子,如果没有毛病,怎么可能被家人抛弃。
身体不好没关系,笨也习惯了,活比别人干的久一点,学东西比人认真刻苦一点,总还过得去的。
再长大一些,我才知道自己的秘密。
就这个秘密。
永远也见不得光。
永远也不配得到爱。
我知道了妈妈为什么肯收养我。
在一大堆健康的、残疾的、漂亮的、聪明的孩子之间,独独选择了我。
那只是因为。
她知道,恐怕除了她,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依靠了。
因为,我是一个怪物。
不男不女的怪物。
再长大一点,我认命了。
凡事到了最差的际遇,总会有些好事的。
比如说,就算在院里房间最紧张时,我也有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房间。
再比如说,我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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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欧海亚十六岁。
父母不和,他不情不愿的和生意做到这里的父亲一起到这个小小的县城来。
他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往来的都是些世家子弟,纾尊降贵的来到这个未来一年要落脚的小孤儿院,觉得一股乡土的尘烟扑面而来,于是什么新鲜感都没了。
无聊的接受一堆或残疾或脏乎乎的小孩的目光,无聊且淡定的到处找洗手间。
好吧,这种地方,只能叫厕所。
一脚踹开老楼走廊尽头一个小门。
那不是厕所。
可能是大房间间并出来的一间小屋,窗户只有半扇。
那是张宁的房间。
与其说这是一个房间,张宁不屑的对比一下。
似乎还没有他家里自己那张床大。
单人床,小书桌。
一床在他眼里旧的看不出年头的被子下面,还拢着一个人。
那时正是傍晚,火烧云那点半亮不亮的光透过小半边窗户照进来,隐约能看到空气中的尘埃。
张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高二课程很紧,又要帮院里干活,他刚刚期末考试结束,放松的偷个闲睡着结果被吵醒。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不论多么难受也不是连个起床气都不会有的。
“请问你要找谁?”
这是欧海亚和张宁的第一次见面。
一段孽缘的最最开始。
谁也没想到以后,所以没想过要扼杀。
第二天欧海亚才算真正的看清楚张宁。
那时的欧海亚,一身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嚣张骄纵之气,歪着头看着带着生硬的讨好笑容说是带自己去转转的张宁。
那时的张宁,十七岁的少年,发育的不好,长得像是十三四,整整矮了欧海亚一个头。
穿一件不知多少年的旧T恤,短短的黑发苍白的脸,眉眼普通,下巴尖细。
啧!一个腐子!欧海亚不屑的想。
这是天之骄子,院里主要捐助人的孩子,一定要尽量好好对他。张宁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但他只能讨好对方。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矜贵神情。
也许是那一大架子的书。
也许,是对方不经意时念出的流利英文。
太低微的人看到光,都会不由自主的仰望。
一个暑假的时间,就从生硬的讨好,变了性质。
说不上是羡慕他还是仰望他,总之是移不开视线。
张宁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他身体不正常,就连性向也不正常,而且,他这一辈子想谈感情什么的都是奢侈的,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
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于是只能尽量装做什么也没有。
欧海亚太清楚这个小瘸子的眼神了。
看到他时会期待的发亮,没事找事的和他磕磕绊绊的说几句话。
无意间碰到他一下他会红脸。
自己给个笑脸他就能高兴好几天。
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尝过滋味。
他只有十六岁,却早就不稀罕这种纯纯的感情了。
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嗯,又瘸又土又笨的人。
不过,这里除了这个小瘸子,一时还真是找不出来什么人来给他解闷。
于是就时不时给一点小甜头,无所谓的逗一下,逗小猫小狗那样。
看对方红着脸,却还装做没事一样头都不敢抬。
事情发生本质改变的一天。
欧海亚撞见张如兰和父亲一起。
早知道父亲在外面不检点是一回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的看见。
再之后,就变了。
张宁是张如兰的儿子。
他再也不觉得对方也挺好玩了,只是恶意的想,想要让对方也难受,其实并不难。
对付这样的小土包子,再简单不过了。
县城的高中离得不近,张宁平时是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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