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了身体,走到窗边,看着还躺在床上艰难呼吸的女人,很坚定的再次说道。
“她不是自杀,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她在射击场扫射的时候,子弹从墙上弹回来,穿过了她的手臂,才导致动脉破裂。”
“我觉得也不像,她应该只是一时失控。”
段释风也点头表示赞同,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但是金艺昕总算暂时活下来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小口气。
祭流音透过窗,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带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那里,完全不符合她焦躁的性格。听不到她的呼吸,听不到她的撒娇,看不到她的笑容,也感受不到她粘人时的样子。
“我先回去了,等她醒了再告诉我。”
人都回去了,只剩下那三个男人,站在窗边,看着她的睡颜,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了什么,生怕她再有个闪失。
三天里,护士们依旧在病房里出出进进,期间金艺昕没有醒来过,反而反复数次的休克和重度昏迷。守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三个男人,饱受着折磨,样子也很憔悴,他们不得不得一次次签下病危通知单,提心吊胆的期望她再次活下来。
整整的三天三夜,如果不是段天佑和陆靖棋轮流来送饭,他们恐怕连水都不肯喝上一口。
三天后,金艺昕被护士从重症监护室里推了出来,转到了加护病房,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脱离危险,除非她醒来,否则所有人的担心是不会消失。
四天,五天……日子就这么被一页一页翻过去,病床上的金艺昕一直靠点滴维持生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要不是异水天堂势力庞大,恐怕签完病危通知单,他们就会就直接让她死掉,根本不可能这么执着的一次次救活她。
半个月意味着什么,究竟拥有多坚强的心才会这么没有希望的等待下去。
第十七天的清晨,护士依旧来帮她打点滴,那三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洗漱了,胡子都已经长出来,完全看不到那傲人的长相和身材,颓废的眼神和迅速苍老的皮肤让人害怕。
“叮叮叮……快喊医生,病人睁眼了!”
加护病房内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护士打开门冲着走廊大喊,三个人迅速冲了上去,却被拦在了外面。窗帘下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担心再次被阻隔在了冰冷的门外。
没过多久,门再次开了,医生快速走了出来,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多了。他伸手拉住了江朔月的手,大松一口气的冲他笑了笑。
“恭喜你,病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现在已经醒来了。但是她仍然需要足够的休息,你们不要太吵,要保持安静。如果她饿了,你们可以给她喝一些清单的蔬菜粥。”
“谢谢!谢谢医生!”
就在江朔月松开医生的手,准备冲进房内,金艺昕依旧被推了出来,她依旧是闭着眼睛,不过脸色好多了,苍白中还带着几丝血色,只是嘴唇干裂的很严重。
护士将她转到了特等普通病房,里面有浴室和厨房,偌大的床上只躺着她一个人。
“打电话叫天佑送一些清淡的蔬菜粥来,千万不要放酱油和海鲜,特别是肉,宝贝儿最不喜欢吃肉。”
对身后的两个人交代完后,江朔月第一个跪在了床边,握着金艺昕受伤的那只胳膊,看着上面被缝合的十二道线,想象着那根针穿过她皮肤时的样子,心不自觉的就开始疼的难以呼吸。
“宝贝儿,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就看一眼,让我确定你再也不会离开我,就当我求你了好吗?”
江朔月从来就没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就算是做公关的时候也从来没发生过,可现在他却跪在地上,祈求床上的女人肯再次睁开眼睛看看他,祈求她的原谅。
“昕儿!”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金艺昕居然真的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转过头,眼睛湿润的看着他们三个人。
“色/色!色/色你总算醒了,小初真的快被你吓死了!”
“昕儿!昕儿你能看到我吗?我是少寒啊,你说句话好不好?”
“宝贝儿,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三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围绕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因为她睡得时间太久了,好像很多记忆都变成了碎片,她正在慢慢整理,慢慢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见到她没有太大的反应,三个男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了一样,惊恐的望着她。金艺昕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也一点点变得清晰。她记起来了,因为凌炎彬抛弃她一个人去送死,所以她才发疯用步枪疯狂扫射,子弹划破了她的手臂,害她慢慢失去知觉住进了医院。
“水……”
嗓音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干涸的喉咙相互摩擦有些微微的刺痛,金艺昕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惊得三个男人以为她又不舒服,冷少寒急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江朔月则是把她扶起来,白圣初帮她把垫子靠在身后。
在江朔月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一点一点喂她水喝的时候,金艺昕再次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那一脸的胡茬,憔悴苍老的面容,衣冠不整的样子,让她的眼睛就像是坏掉了一样,泪水迅速涌了出来。
“宝贝儿!宝贝儿你是不是哪儿里不舒服?你别哭,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江朔月想要往外奔,惊慌中金艺昕想要拉住他的胳膊,却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只能微弱的喊了一句。
“朔月,抱我。”
江朔月的脚步停下了,身子也僵住不动了,他慢慢转过身,强忍住泪水,冲她笑了笑。
“我已经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又脏又难闻。”
江朔月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会给金艺昕带来多大的伤害。她模糊了双眼,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但很快又抬起头,努力微笑着问他。
“朔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全世界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你。”
江朔月再也不顾及那么多,回到床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摸着她的头。金艺昕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对面两个表情悲伤的男人,也慢慢伸出了自己那只完好无损的手。
冷少寒和白圣初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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