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许就休命于那里。想到这里,不得不说还是觉得委屈,眼中便浮起一阵葱蒙。
“即便千尺幢的事情与你无关,可将锦程骗到华山上,便是你的不对。”朱绵栊走到苏玉陵身边,道。
苏玉陵收了收心绪,偏过脸来正对着她,笑了笑:“郡主请罚。”
朱绵栊发现对方带笑时眼中晶莹,稍稍一愣:“你怎么了?”
苏玉陵心知此刻已无法收回眼中的那些迷蒙之气,又见被对方察觉,便索性道:“我自小便最怕被人冤枉。小时候穷苦,穿得破,和小伙伴在街上走的时候都会被人误认成小偷,说我偷他们的包子,可谁稀罕了?”说着说着含在眼里的泪水便真的掉了下来,“谁、谁稀罕他们的包子了?”擦了擦眼泪,又道,“如今郡主这样,叫我想起小时候的事,觉得自己很可怜,长大了还总是被人冤枉……”
朱绵栊见着她真的掉泪,心也不由得一紧。此人一向一副悠闲自在模样,如今被自己冤枉得哭了,自己定已很过分了,便柔声道:“对不起了,我不怀疑你便是。”
“本来就不是我做的……”苏玉陵抹了抹眼睛,回道。
朱绵栊看着她委屈模样,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想你那么怕疼怕死,也不会从巨石上溜下来。”又道,“锦程的事,我也不怪你了。不过谁叫你那么想金子,要去‘占地为王’呢!”
苏玉陵带着泪光,也笑了笑:“是了,以后才不会干这种为了钱去骗人的傻事。”为了你,这些到底算不算傻事?
朱绵栊笑笑:“既然如此,还怪我冤枉你么?”
苏玉陵撇嘴道:“自然怪了。郡主得给我些银子作为补偿。”
朱绵栊想了想,笑道:“好,明日我便差人送你那一成金子的数目,你便可立马去‘占地为王’。如何?”
“那就好了!”苏玉陵扩大自己的笑容。只是金子又有何用?能及在你身边的一丝快乐吗?
朱绵栊见她笑,便放下心来,道:“既然这样,今晚便早些去睡吧。”
“是,郡主。”
欧锦程忽的走到苏玉陵身边,道:“苏姑娘,那日锦程打你一掌,也是冤枉你了,希望苏姑娘不要责怪。”
苏玉陵愣了愣,便道:“无碍,欧护卫也是关心郡主。”这笨笨的欧锦程还真当我怕被冤枉了?被你冤枉有什么关系?被朱绵栊冤枉才叫我委屈啊。想着,便出了房门去了。
回了房,苏玉陵便呆呆地在桌边坐下,接着又缓缓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三个封好的瓶子。
早就明白,巨石碎裂的日子近了,也正是离开朱绵栊的日子近了,所以苏玉陵在这些天便又偷偷地为朱绵栊做了几瓶蔗饧。
朱绵栊,明日我就要离开你。这些蔗饧应该够你喝好一阵子。我知道,没有蔗饧,你还是不喜欢吃饭。
我很想继续留在你身边,可是你不愿,如今我也已不能,已不能再藏着对你的感情。在你身边一日,便危险一日,也终究会有被你知道而厌弃的一日。
察觉脸颊有泪滑落,苏玉陵便又抹了抹,摇了摇头。苏玉陵,你是个感情淡薄的人,不必为了这些事伤心不是吗?明日,你便又可以逍遥于你的江湖。
翌日清晨,苏玉陵便去轻轻敲朱绵栊的房间。
麻仙姑开了门,见到满脸笑容的苏玉陵,便轻斥道:“如何!怎么又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苏玉陵吐了吐舌头,道:“郡主呢?”
“嘘——还在睡!”麻仙姑轻声道。
苏玉陵本想说“能不能进去看看”,话到口边,便又止住,朝麻仙姑道:“仙姑过来。”
麻仙姑一疑,将门一关,便跟着苏玉陵走去楼梯口。
苏玉陵笑道:“欧护卫回来了,仙姑可知?”
麻仙姑点了点头:“又关你何事了?”
苏玉陵笑了笑:“既然他来了,我便可走了啊!”又将手上的东西拿起,道,“我怕仙姑你们找不到那卖蔗饧的小巷子,便在前几天给郡主买了三瓶,仙姑替我给郡主了。”
麻仙姑道:“等郡主起来了,你给她不就是了?这么急着要走啊?”
苏玉陵道:“仙姑有所不知,有几个朋友已经在外头等着玉陵了,不得耽搁。”
麻仙姑点了点头,便将蔗饧接过。
苏玉陵又将一个盒子拿起,对麻仙姑道:“这个郡主知道是什么,我用不着,便给郡主了。”
麻仙姑拿着盒子,悄悄打开看了眼:“木牌子有什么用啊?”
“仙姑别管了。”苏玉陵笑了笑,“诶,对了!”说着又从腰间拿出赤鼻叟的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怎么说也是郡主给赤鼻叟的,我拿了可不好!替我还给他了!”
麻仙姑笑道:“这倒是真的!”接过匕首,又道,“你这死丫头倒也厉害!竟能叫郡主开口说起连公子!”
苏玉陵淡淡笑了笑,便道:“如此,我可真要走了!”
“死丫头小心些!”麻仙姑道。
苏玉陵看着她,心中有些感慨。他们二老,为人虽粗鲁,却是良心极好之人,待自己也不薄,如今一离开,倒真是觉得不舍:“二老保重。”说着便转身要往楼梯下走。
“苏玉陵。”
苏玉陵听见这一声轻唤,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不过只得挂上笑容,转回身去,瞧见朱绵栊正站在房门口,便走了过去,叫道:“郡主早啊!”
朱绵栊发未梳,云鬓弱美,身上也只是披了件长衣,手搭在胸前的中衣领口旁。她见苏玉陵正笑得高兴,便道:“要离开本郡主便如此开心?”
苏玉陵于是故作皱眉,道:“我可舍不得郡主了,待在郡主身边,我可是天天能发大财。”
朱绵栊一笑:“又是什么歪理了?”
苏玉陵看着她的笑,道:“瞧,这不又发财了?”又道,“郡主一笑千金,你说我天天得收多少金子啊!”
朱绵栊看着她,笑意渐渐隐去,淡淡道:“你真是我至今为止唯一未看透的人。”
“郡主此话怎讲!”苏玉陵叫道,“被郡主看透了,那可得了?我得多穿些衣服了!”
朱绵栊忍不住又一笑:“好了,我叫人拿你‘占地为王’的银子去。”
苏玉陵摆了摆手,温暖一笑:“你刚才的笑我已收下,便用不着金子。我还是回去向师父他老人家拿吧!”又笑道,“如此,我可真要走了!”
朱绵栊想了想,点了点头:“小心了。”
苏玉陵静了静,看着朱绵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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