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子!”苏玉陵在来人身前落地,朝他笑道,“是不是你的酒又想我了?”
“小子,小子!你可是比我小!”说话的人是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棕绿色长衫男子,见其面目清朗,身材修长,瘦削却并不瘦弱,脸上正挂着老友相见的笑容。
苏玉陵笑问道:“此回世康身上又带了哪种酒?”
那杜世康将手中包袱在手上一转,回道:“那么此回玉陵又想打哪种赌?”
苏玉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这样,以前你总说我骗你的酒喝,斥我打赌有诈,今日,我们便换一种绝不出错的方式。”
杜世康道:“说,我看是否又有什么花样。”
苏玉陵从腰间拿出一文铜钱,朝对方笑道:“掷铜钱这方式定不会有诈吧?”
杜世康想了想,道:“这倒可以。”
苏玉陵笑道:“你同意就好,免得到时又说我耍赖。”又道,“我们这样,若是掷到有通宝字的正面,算我赢;若是掷到龙纹的反面,算你输。可否?”
杜世康一笑:“自然可以。”说着便想了想,又道,“铜钱拿来!我来掷!”
苏玉陵心中暗笑,将铜钱扔至对方面前。
那杜世康接着,瞧了瞧铜钱两面:“没错。”又看向苏玉陵,“我掷了!”说着便一屈指,将铜钱往空中抛去,只见那铜钱在空中翻转了许多回,之后轻轻落至屋面。
二人走近那铜钱之地,只见那杜世康脸上一阵愁容,哀叫道:“通宝!为何又是我输!”
这么打赌你能赢么,掷一辈子都是输!这杜世康,大事聪明,小事糊涂,都栽在自己手里那么多回了,还不放个心眼……苏玉陵心中笑得不能自已,口上却道:“世康啊世康,我看你这辈子没什么赌运,以后可千万别去赌坊!”说着捡起铜钱,又朝他道,“好了,酒拿来!”
杜世康哀叹口气,摇了摇头。二人便在屋顶坐下。
只见杜世康从包袱内拿出五六个酒壶,朝苏玉陵笑道:“好了,自己挑!”
苏玉陵从内拿起一壶看了看:“说说看今日这些又是什么酒了?有‘鹤觞’吗?”
杜世康哼道:“说起‘鹤觞’,我便气愤!那日我刚酿好,置于我酒窖,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男一女飞贼,将我酿的几壶全偷了去!”
一男一女飞贼?苏玉陵心中一笑,道:“那世康有没有抓到他们?”
杜世康气道:“我正是追了他们一阵,可惜在庐州那片地方跟丢了!”
苏玉陵笑道:“若是世康哪日找到了他们,便代我苏玉陵向他们二人问个好!”
杜世康眼神一眯:“你认得?”
苏玉陵摇了摇头:“自然不认识。只是觉得大家都爱喝你的‘鹤觞’,也算有缘!”
杜世康轻笑道:“如今‘鹤觞’自是没有了……”又从包袱内拿出一壶,朝苏玉陵道,“不过这是我新酿的‘笑东篱’,你必定喜欢的了!”
苏玉陵笑着接过:“如此甚好!我正打算借酒浇愁!”
杜世康疑道:“你这种逍遥人浇什么愁!”
苏玉陵淡淡一笑,不去想朱绵栊的事。又朝杜世康问道:“既然你是在庐州将飞贼跟丢了,又为何会跑来这里?”
杜世康回道:“我心想反正闲来无事,便来瞧瞧那孙可道的事情,想不到华山的千尺幢被堵了,我那么好的轻功都上不去!不知又是哪个小人干的好事!”
苏玉陵干笑一声:“既然如此,世康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杜世康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要么继续找那两个飞贼?”
苏玉陵低低道:“我倒也怀念起这样的日子了,不知今夕何夕的好日子……”
杜世康见苏玉陵落寞的样子,便笑道:“咱俩好久不见,不如好好喝一杯!”
苏玉陵刚想说好,心念却又猛地一转。以前倒是没有喝醉过,即便是喝醉了也无关紧要,可现在,满腹愁思,杯酒下肚便可能醉个不省人事,说不定还会说些胡话,届时被朱绵栊听了去可就不妙了……心中暗暗一叹,便只好朝杜世康回道:“近日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喝酒,改日再与世康醉个酩酊!”
杜世康心知对方必定心事重重,便也不强求,笑道:“如此也好,届时我酿了‘鹤觞’再说不迟!”
苏玉陵笑笑:“多谢世康。”又晃了晃手中那瓶“笑东篱”,道,“不过这一壶我可就收下啦!”
“拿去便是!”杜世康道,“不过我还在想一件事。”
“什么?”苏玉陵疑道。
杜世康小声道:“前段时间,我闲逛之时,竟在大同那片发现了那顾违命的墓碑,这江湖上竟还没人知道……”又道,“你们派便是在大同,有没有些什么情况?”
苏玉陵摇了摇头:“不知,这事我倒是没听人提起过。”当初远汀应当是为了少生江湖是非而将顾违命的墓碑选在了隐秘之地了,若非朱绵栊是极细之人,也许还发现不了。
杜世康叹道:“说是墓碑,倒不如说是木碑,还在杂草丛生之地。不曾想当年风云人物竟如此草草收场。”又道,“瞧那孙可道,排场就大了!阮千隐那老头都来了!”
苏玉陵笑笑:“反正这事我们也管不着,世康也就别瞎想了!”要怎样与对方说那些事好,叫他别一个“闲来无事”又去东查西查……
只听得那杜世康道:“我正想着没事,倒不如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果然……苏玉陵朝他道:“别管啦!酿你的酒去……”
杜世康朝苏玉陵挑了挑眉:“我自然是说笑的,那些可都是大人物,说不准一个不小心,便惹来杀身之祸!”
苏玉陵听着对方的话,心道自己当初明明也是如他这般混迹于江湖,浅尝辄止、明哲保身。为何如今到这地步?真是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了。所幸喜欢上朱绵栊让自己觉得毫无悔意,即便是身在当下这莫名其妙的处境也不觉得苦累。
“玉陵?”
苏玉陵回神,看向他去,忽的叫道:“对不起!世康!我心不在焉定扫了你的兴致!”
杜世康摆手笑笑:“与我说这话便是见外了。”
苏玉陵忽的想到一件事,便朝杜世康道:“世康,你在少林习武,应当见多识广。我与你说一种武功,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或者见过……”
杜世康疑道:“什么?”
“看着……”苏玉陵说着便伸出右手去,分了掌,在自己身前轻轻一拂,边说道,“就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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