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深似海。”朱绵栊淡淡道。
“既然如此,将他掌门一抓便是,到时东西也就拿回来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苏玉陵道。
朱绵栊笑笑:“衡山掌门云迈这个人……”又道,“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叫他自己站出来为好,他可不像华山派的孙可道那么老实。”
苏玉陵一撇嘴:“你小小年纪究竟与多少人有仇?”叹道,“不管,总之是否我完成任务之后,你便会把‘蚀心香’解药给我?”
“自然。”朱绵栊道。
苏玉陵想了想,皱眉道:“不是我吹牛。找样东西而已,难道你府上的人不能做吗?这么一想我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好歹我也是……”
“现在别说大话。”朱绵栊道,“我已轮番派了许多人去,将衡山翻遍了也未果,不是得不到,而是找不到。也不知那云迈放在了哪里!”看了眼苏玉陵又道,“你虽总耍些小聪明,于大事无用,可你既然能将人从我山湖底救出去,只怕也是有些办法的。”
苏玉陵轻哼一声:“你这么说我,我还是不高兴。”又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上心?”
朱绵栊脸色微微一变:“你不必问,回去后薛半儒自会告诉你。”
苏玉陵撇嘴道:“师父一跟我说话便脾气暴躁,说不清楚,你跟我说才明白啊!你也不希望到时我弄错吧?”
朱绵栊略一抿嘴,良久才开口道:“一方锦帕。”
苏玉陵点头道:“上面有字?”
朱绵栊点了点头。
“武功秘笈?”苏玉陵惊疑道,“难道是藏宝图!”
“不是!”朱绵栊一恼,脸色微红,“这就是你们学武之人所想?”
苏玉陵一惊:“好,好……什么字啊?”
朱绵栊略略偏头,道:“不过是一首词。”
苏玉陵“哦”了一声,一笑:“原来是心上人的东西……”
朱绵栊眼神稍一游离,随即朝苏玉陵横去,斥道:“现在知道了便快滚!”
苏玉陵看着她略略嫣红的脸庞,便不去问她词的内容,也不再打趣她,只道:“如此,我苏玉陵定当全力以赴……为郡主办事。”
“不用说那么好听。我也希望你全力以赴,否则段刻檐小命难保。”朱绵栊笑道。
苏玉陵哼道:“若像你说得那么艰难,说不定我的小命也难保。”看了看她又道,“此次事情结束之后,郡主便别再来找我们零孤派的麻烦,我和你也再没瓜葛。”
“可以。”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忽的却问道,“你平时都不带剑?”
苏玉陵脸色窘然:“这个,因为……我剑法在派中几乎垫底,所以……也不大好意思耍。”
朱绵栊一笑:“心术不正者剑术亦不正。”想了想又道,“可身边无利器也不行……”说着朝不远处的欧锦程三人看去,叫道,“赤鼻叟。”
那赤鼻叟听得叫声,便赶了过来:“郡主。”
朱绵栊道:“将你的匕首借与苏玉陵一用。”
赤鼻叟朝苏玉陵哼了一声,便将那把“火精剑”重铸而来的匕首递给苏玉陵:“别弄丢了!”
苏玉陵笑笑,接过,又朝朱绵栊疑道:“防身用?”
“管你死活。”朱绵栊道,“只不过东西也许被放入什么坚硬盒内,没有像样点的利器,到时怎么打开?”
苏玉陵点了点头,将匕首小心放好,又朝着赤鼻叟看去,笑道:“你们二老还在怪我那天骗你们?玉陵在这儿说声对不住了……”说着便歉然俯了俯首。
赤鼻叟横了她一眼便气恼地走开。
苏玉陵又对着朱绵栊道:“郡主……”
“还有什么事?”朱绵栊瞥着她道。
“我有一事还是不明白……”
“快说。”
苏玉陵问道:“你若要叫我替你找东西,那个时候就可以用刻檐来威胁我,将我跟他都放了,自己还跑一趟山西,岂不麻烦?”
朱绵栊轻轻一笑:“我只是希望把事情做得好看一些。况且,这次到山西,可不只为这件事……”
苏玉陵一惊,忽的想起白少葱来,不过既然之前吃过此人一次亏,此次也心里有数,便笑了笑将话带了过去:“那么玉陵希望郡主办得顺利。”
朱绵栊道:“自然。”
苏玉陵忽的又皱起眉来,轻轻问道:“能否再问郡主殿下一件小事?”
饶是淡漠如朱绵栊,也不禁不耐烦起来:“快些。”
苏玉陵悄悄道:“这次师父开价如何?”
朱绵栊一愣,随即笑道:“这可是不能说的。”
苏玉陵暗道:“我总怀疑事成后师父少给我银子……”
朱绵栊笑了笑:“薛半儒精打细算,怪不得徒弟也是如此市侩。”说着缓缓伸出右手来轻轻晃了晃,唇角一扬,轻声道,“白银五百两。”
苏玉陵睁了睁眼睛,“哦”了一下嘴:“师父好贪心!”刚才还听景栏说师父这回暂先不派任务了,此刻又见钱眼开。想着朝朱绵栊感激地抱拳道,“多谢郡主!”
朱绵栊笑了笑,看了一会儿苏玉陵飞身上山的身影,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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