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感觉到小腿处一阵疼痛,“玉陵!”
苏玉陵斥道:“那什么李渡毛笔……”说着一叹,“唉,你真气死我了!”哪里能说出来那仅仅是个赠品?叫墨池知道了岂不伤心?
江远汀吐了吐舌头,又正色道:“对了,你还是快些去见师父吧……”
苏玉陵眉头一皱,点头道:“保险起见,先找师父、再找师娘去。”
“应该是先找师娘、再找师父去吧?”江远汀愁道,“不过这次也不保险了,恐怕师娘也没办法。你想想、一个半月啊……”
“走……”
内室厅房内。
苏玉陵和江远汀正恭敬而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说一句话。
不过一会儿,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怒冲冲地从门口进来,径直往二人走去。他身穿一袭暗灰色长袍,原本健朗舒然的脸上此刻因怒意显得暴躁不安……
“师父——”
“闭嘴!”江远汀的一声轻叫被喝断。只见薛半儒一甩长袖,对着他叫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每次你们两个一回来就找对方,原来就是为了对口径!”
“对了口径不还是没用……”苏玉陵暗自嘀咕一声。
“玉陵!”薛半儒又朝苏玉陵看去,眼睛直瞪,“这回你是躲不掉了!”
苏玉陵往后缩了缩,低低道:“玉陵甘愿受罚。”
薛半儒一愣,随即又粗声道:“态度好也没用!”又哼道,“自己说要关几个月?”
“那就……两个月?”苏玉陵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薛半儒冷哼一声。
“三个月……”苏玉陵又低低道。
“五个月!”薛半儒重重朝她说道。
“师父……”苏玉陵一惊,又看了眼江远汀,见他暗地里摆手,便道,“是,师父,五个月……”
薛半儒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看了眼苏玉陵,渐渐平静下心来,摸了摸自己的青秀长须:“千万别跟我讨价还价,别忘了你师父我可是做生意的高手……”
“玉陵不敢……”苏玉陵诺诺道。
“哎呀!厅内这么吵做什么呀!”此刻门外又进来一人,她便是薛半儒之妻梁菁。她见到苏玉陵,便过去拉起她一揽,笑道:“我说薛大侠怎么又这么动气,原来是玉陵回来了!”
此刻仔细一瞧,这位薛夫人年纪与薛半儒相若,脸上虽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气华自高。以前江湖上的人说起她,也都是惊叹之声。年轻时的她就并非绝色美人,现今更用不着以美丽的词藻形容她,也非贤淑温雅,更非武功绝顶,可单凭她那一身如男子般豪气干云的气魄,便可将一众男女甩至身后。
“师娘好。”苏玉陵又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袖口,用极低的声音道,“师娘,我要被关五个月……”
“别打你师娘的主意!”薛半儒朝苏玉陵瞪了瞪眼。
苏玉陵被忽然一吓,又往后退了退。
梁菁朝薛半儒看了眼,朝苏玉陵摇了摇头,叹道:“唉,玉陵,其实说起来都是师娘的错……”
薛半儒不动声色地瞄了眼梁菁,依旧泰然地捋着他的须。
苏玉陵抓准时机,朝梁菁道:“师娘怎么能这么说?都是玉陵,现在才回来,惹关心我、担忧我的师父生气……”
梁菁道:“玉陵啊……”说着看了眼薛半儒接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师娘让你师父吃得太好了,鱼啊肉啊不说,还买了许多龙眼……更甚、上次出去,采了一个人参,也叫他给吃了!”看了眼薛半儒,“火气大也难免!你说我是否要考虑给他吃些降火的东西?”
苏玉陵心中笑笑,口上却道:“那玉陵更是罪过了……”
薛半儒唇角一抽,只觉口馋不已:“这、菁儿……我这半年吃的可都是再清淡不过的菜粥了……”
梁菁笑着看了他一眼。火气再这么大,清粥都没得吃……
薛半儒抿了抿嘴,轻咳一声:“那就少一个月!”
梁菁悠然道:“皮蛋瘦肉粥……”
薛半儒重重哼了一声:“少两个月!”
梁菁笑了笑,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近日山下运来些黄岩蜜橘,我看真是鲜嫩可口……只可惜,这么容易上火的东西……”
“好!”薛半儒咬一咬牙,一拍案几,站起身来,朝着苏玉陵叫道,“就再减你三个月!”
苏玉陵激动地拜道:“多谢师父!”
薛半儒见江远汀正在一旁偷笑,便朝他看去,出气道:“你跟玉陵一起受罚!关上一个月!”
“啊呀,师父……”江远汀哀叫一声,又朝梁菁看去,“师娘……”
梁菁笑了一声,叫道:“男女有别,岂可关到一个地方!”
薛半儒便道:“那就关到两个地——”
“鲤城龙眼!”
薛半儒看向梁菁那笑意盈盈的眼睛,又看了眼憋着气暗笑的苏玉陵和江远汀,终于甩甩衣袖:“夫人说了算!”
梁菁点了点头,朝苏玉陵和江远汀看去,一个“你们师娘厉害吧”的眼神。
苏玉陵和江远汀互看一眼,对着她点头:“多谢师娘。”
“既然这样,我就先去厨房了……”梁菁舒了口气,似乎是因之前费了过多说话力气,“你们师徒三人再聊聊!”又对着薛半儒看了眼,“别暗地里拿他们出气!”
薛半儒只好哀叹一声:“还是夫人说了算……”
待梁菁出了厅房,厅内有片刻的安静,之后却忽的发出几声笑来。
薛半儒朝着苏玉陵和江远汀看去,脸上挂上满意的笑容:“演得好!这下就不用再吃清粥了……”
江远汀挂上“谄笑”:“师父演得最好!”
苏玉陵也溜须拍马道:“师父真是越来越老奸巨猾了!”
薛半儒抚须一笑:“那是自然!”
“那师父我……”苏玉陵装作小心道,“两个月的性凉洞……”
薛半儒摆摆手,接着心情颇好地手一挥:“做个样子就行了!这反间计好歹也是你出的!”
苏玉陵扬唇:“谢师父。”
薛半儒还在回味梁菁那自以为老谋深算的笑容,笑得不能自已,忽的却笑容一收:“咦?不对呀……”说着皱眉看向苏玉陵,“这不就最便宜你了?”
“师父啊,这不是反间计,这叫连环计!”苏玉陵抬起头微微一笑,随即拉起江远汀便往堂屋外飞去。
愣在原地的薛半儒还能听见外边渐渐轻下来的声音——我说了保险起见,先找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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