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父不也是?”白少葱笑笑,“想不到如此之巧。”
苏玉陵笑着,想了想,忽的神色渐渐凝起。
“咦?你怎么啦?”白少葱见对方刚才还是愉快模样,忽的又正肃起来,便疑道。
苏玉陵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白少葱愣着答道:“半年。”
苏玉陵只是接问道:“你又为何会到这定王府?”
只见白少葱眼神一飘,道:“师父派我查点东西……”
苏玉陵摇头:“白姑娘,不要骗我。你年龄这么小,做师父的绝不会让你来这个地方。”
白少葱见苏玉陵说话不再如之前嬉笑的样子,眼神中也是一片澄明之色,知道似乎瞒不过对方。便道:“是我自己要来查点东西……”
苏玉陵眉一皱:“不行。在明瑶郡主回来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为什么?”白少葱道,“我瞒得好好的,除了你没一个人发现。况且我要的东西还没查到呢!”
苏玉陵道:“我能看穿你,她就也能看穿你……”顿了顿,“不对,我一天便把你识破,没道理这么久了她还不知道……是了,她早已知道你不是她的丫鬟!”
白少葱一惊,却道:“不可能!”
苏玉陵接道:“相信我,那个郡主城府极深。她不说破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等你事成之后,让你引出所有与你相关之人。”
白少葱只觉背脊一寒:“你是说真的?”
苏玉陵点头:“这是她惯用伎俩。”
白少葱看了看对方,撇嘴道:“既然你这么明白,又怎么还会被困在这定王府?”
“这……”苏玉陵一愣,一时无话可说,“总之明瑶郡主不可招惹,你此刻有机会,逃了便逃了。”
白少葱朝她哼了一声,道:“我看是你高估那朱绵栊了吧?”又续道,“你放心,她虽与传言中的病弱少女不同,但也不过就是个没有武功、养些男伶的娇气郡主罢了……”
这个白少葱,在府上半年是怎么查的?苏玉陵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说着又看了眼对方,小声问道,“那梨欢院内的男子真的都是她的男宠么?”
白少葱略略皱眉:“不知道!”说着脸色有些沮丧,轻轻一叹,“总之她很喜欢秦晋好就是了……”
又是那个“晋好”?苏玉陵笑道:“你似乎也很喜欢那个‘晋好哥哥’呀?”
“哪里!”白少葱脸微微一红,“那种弱男子我才看不上眼!”
苏玉陵看着她笑了笑,接着又道:“总之,不管你愿不愿意,趁朱绵栊还未清楚你的身份,离开这里。”
白少葱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苏玉陵眉一挑:“你若不走,小心我到时将你的事告诉了她。”
“你……”白少葱皱眉,“你是零孤派的,怎么说也该站在我这边。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哦,好处么……”苏玉陵笑了笑,“那朱绵栊想让我成为她手下,可心里毕竟不大放心,便将我关在梨欢院,还让我中了‘蚀心香’和‘蝶恋香’的毒——这你也是知道的。我若把你的事告诉了她,便可消了她对我的戒心,我就能拿了解药,保全我的性命。”
白少葱看着苏玉陵,哼笑道:“你以为她会信你?”
苏玉陵道:“就算她不信我,可她也不再信你了。白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少葱想了想,良久道:“那我离开便是。”
“那就对了。”苏玉陵笑道,“不过暂先不要回慕白门,这段时间朱绵栊正在山西,我怕你会碰上。”
白少葱眉一皱:“我本就不想回去!”
苏玉陵笑笑:“我就知道你是负气离开己派。只是负气得有些过头了,竟潜入定王府来。”
“又没什么危险!”白少葱游移了一下眼神道。
苏玉陵淡淡笑了一下:“如此,你便好好准备一下离开吧。”
“那你怎么办?”白少葱脱口问道,随即俏脸一沉,“我可不是担心你!可毕竟你也算提醒了我!”
苏玉陵心中笑了笑,口上却叹道:“我嘛……就让我毒发身亡在这定王府中也罢……”
“那不成!”白少葱道,“不如我把你也带了出去!”
“这定王府外守卫森严,怎么出得去?”苏玉陵道。
“你忘了我的易容术吗?”白少葱笑了笑,随即又扁嘴道,“虽说被你看穿了,可对别人、我还是很有信心!”
苏玉陵秀眉微蹙:“白姑娘一片好意,玉陵心领了。只是我身中剧毒,即便出去,也是没有救的了。待在这王府兴许还有些转机。”
那白少葱点头想了想,叹道:“中毒之事,我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苏玉陵又道,“白姑娘若是好心,倒是能帮上玉陵一个忙。”
“怎么帮?”白少葱眼睛一亮,又道,“你也别白姑娘白姑娘的叫了,叫我少葱好了!”
“少葱!”苏玉陵感激地叫了一声,又瞄了眼对方,道,“我有两个朋友此刻还被朱绵栊困在她的地牢中,现下只有白姑娘能救出他们了。”
“地牢?”白少葱疑道,“哪里有地牢?”
这位少葱姑娘……明明如此古灵精怪,半年竟不知有山湖底的存在,真不知是她查得不上心还是朱绵栊隐藏得太深。苏玉陵心中一叹,又道:“这些到时玉陵会告诉你的。现在只求少葱做一件事。”
“我要怎么做?”白少葱问道。
苏玉陵盯着她良久,笑了笑:“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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