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白少葱微笑道:“我也是……”又看了看对方,撇嘴道,“可看你的样子,真的很像被人欺负了。”
苏玉陵一听,瞧了眼自己沾着泥土和草迹的衫裙,低低一笑。回去真要挨栊儿骂了……想了想,觉得自己出来着实已久,便对白少葱道:“抱歉少葱,我要回去了。”
白少葱面上划过沮丧之色,随即点了点头。
苏玉陵轻轻一叹,静静道:“近日洛阳城人杂,出去玩小心些。”说完看了她一会儿便欲转身离开,手却忽的被拉住,转头笑道,“怎么了少葱?”
白少葱攥着苏玉陵的手,轻轻道:“你也要小心……”
苏玉陵一笑:“自然……”正说着,见从客房的廊道内走出一位身穿银白色绸缎衣裳的年轻公子,原本倒不在意,只是觉得那人的眉眼似有几分熟悉,可一时又无从想起,便忍不住又将目光朝那人移去细细看起来。
只见那男子头结发髻,上插玉簪,又系青丝缎带,俊逸无比。仔细瞧那面庞,目灿灿如日月,鼻朗朗如玉山,当真高雅秀致、卓尔不凡,虽手握坠玉长剑,可看着却不像江湖中人,倒似个士族公子。
“这人骄矜得很,饭都要店小二替他端上去的。”
还在凝想间,苏玉陵忽听得面前的白少葱对自己低声说话,又见那男子瞧见自己打量他的目光后亦往这边看来,便立刻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回,朝白少葱笑道:“与我们无关便是……”顿了顿,轻轻道,“至此,我真该回去了。”说完,将自己被对方握着的手悄悄抽了出来。
白少葱亦立刻将手收回,笑了笑:“回去吧,不然朱绵栊可要生气了。”
苏玉陵微微一笑,看了对方一眼便转身移开步子,心中不免一阵淡淡的唏嘘。
泰华楼内,一下午都未见苏玉陵身影的朱绵栊,早已化气恼为担忧,正一人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不安。忽见欧锦程从门外匆匆跑进,便立刻朝他道:“锦程,若是晚饭前玉陵还未回来,便派人去找!”
“是……”欧锦程点了点头,稍一犹疑,接着道,“郡主,有一事禀告。”
朱绵栊微微蹙眉:“何事?”
欧锦程看了看朱绵栊,缓缓道:“小王爷在楼下。”
朱绵栊一愣,随即轻哼一声:“不见。”
欧锦程面露为难:“可小王爷说必见……”
朱绵栊凛然道:“本郡主说不见。”
“可是……”
“告诉他,”朱绵栊站起身打断,冷冷道,“告诉他就让本郡主清静清静。”
欧锦程无奈,便欲出门去,却听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
“欧护卫不必为难了。”
只见此刻玉立在门口、那位欧锦程口中的“小王爷”,不正是之前在榆年客栈苏玉陵瞧见的银裳公子?
欧锦程见状,想了想,便静静地退出门去。
朱绵栊看了眼缓缓走进房内的朱绵桷,低笑一声:“王兄好。”说着便又坐回太师椅之上,胳膊支着座沿,淡淡道,“何事?”
朱绵桷既来找她,心中自然也早料到她的态度,故而也不甚在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之后,朝朱绵栊笑道:“做哥哥的,来看看妹妹,非得有什么事么?”
朱绵栊静静道:“若是母妃让你来的,我便告诉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又道,“若是你自己在川谷待得无聊,要出来走走,似乎也不必来找我,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
朱绵桷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笑道:“王兄上午才到,下午得知妹妹在此家客栈……”忽问,“是了,妹妹吃过晚饭了么?”
朱绵栊听他说些无关紧要之事,眯了眯眼道:“究竟何事?我最不喜别人说话含糊不清,即便你是我王兄。”
朱绵桷垂了垂眼,沉默一阵,才道:“我知你心里还怨着娘,可这些年娘不也尊重你了么?你的怨怼,难道不曾减少一丝?”
朱绵栊笑道:“没有,若不想我更怨她,就最好继续不插手。”
朱绵桷略略点头,淡淡一笑:“放心,这回只是我来找你而已,没有娘的意思。”顿了顿,“你既叫我一声‘王兄’,那我们便还是兄妹。”
朱绵栊蹙眉道:“我若不叫你‘王兄’又叫你什么?”又问道,“找我究竟什么事?”
朱绵桷答道:“护你。”
朱绵栊听着一笑:“真是位好兄长。”
朱绵桷不以为意,只微微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朱绵栊看着他悠然模样,心里微恼,正想着法子欲把他撵走,忽听见外边传来一阵间隔熟悉的脚步声,心中一动,便站起身来,朝朱绵桷笑道:“王兄,当下我有重要的事了,是否请王兄你知趣点?”
苏玉陵从榆年客栈急匆匆赶回泰华楼,一路依旧绕过了吕善扬所在的云屏客栈那一片,故而比朱绵桷到的时间晚了些。接着直往楼上来,一跨进门,便见到正坐在桌边的朱绵桷,不禁怔神半晌。此刻又细细望着朱绵桷的面容,见他略略上挑的眼梢和那淡漠高凛的姿态,又看了看已走到自己身边的朱绵栊,这才明白过来:“栊儿?”
“玉陵。”朱绵栊将她拉至一旁,索性不搭理朱绵桷,“你上哪去了?”
苏玉陵笑回道:“就是随处逛逛,定又惹你担心了。”
朱绵栊哪里会信,只是此刻也不及多问,又不想与朱绵桷说话,只道:“回来就好,咱们进房去吧。”
既是王兄,为何也不叫自己认识认识?苏玉陵正心下疑惑,却听见朱绵桷缓缓开口说了话。
“随处逛逛,倒是逛到人家客栈……”朱绵桷边说着边拿起茶瓯,以瓯盖轻轻刮着茶面,动作细腻柔雅,接着又瞟了眼苏玉陵,有意无意道,“还牵起手来了,感情真好。”
朱绵栊听着,眉一蹙,不过并未开口问。
苏玉陵哪里会想到竟被朱绵桷误会?听他那般语气,还有些故意的成分,心中自不大舒服,此刻定是不好回口的,却也不想受气,只道:“刚才多多失礼,还望小王爷不要介怀。”又朝朱绵栊道,“之前在你王兄的客栈无意碰到,因不知他身份,觉得有些眼熟便不住多看了几眼,真是冒昧之极。”
朱绵栊点了点头,握起苏玉陵的手,又看向朱绵桷,道:“王兄,已是酉时了。”
朱绵桷似没听见,轻轻一笑:“妹妹,我若刚才就知道她便是跟你在一起的人,说不定已经动起手来了。”
朱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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