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湿的地牢内过下半生,还不如叫你们死个痛快!”
“你要做什么!”
朱绵栊一笑:“你马上就会知道。”又道,“你放心,这些天本郡主会让你吃好、穿好,你且等着上路便是。”
朱绵栊话音一落,只见那男子忽的眼睛一瞪,随即口中便流出汩汩鲜血,竟已咬舌自尽。
苏玉陵一惊:“真乃烈性之人!”接着又忍不住轻轻一叹,顿了顿,对朱绵栊道,“这些人虽是替吕善扬办事,可毕竟武林中人,总是有点骨气的……”见朱绵栊朝自己轻声一笑,便呵呵道,“自然除了我……”随即又正色道,“故而他们若是知道要被你利用,倒是宁愿一死。”
“非也。”朱绵栊笑道,“本郡主早将这些人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此人性子最烈,还是让他自杀为好,免得到时候生变。”说着抬起身来,笑道,“不过此事,本郡主的确得布置得无懈可击。”
“希望如此。”
朱绵栊想了想,忽的笑道:“这回简直是上天在帮我。那吕善扬竟还把石炸炮埋在兰谿驿至齐安驿这段,不消一日,便可从我南昌到那里,一路不知省去许多麻烦。”
苏玉陵一思,道:“吕善扬定是猜不透届时你的人到达武昌之后,到底是往承天府那段驿路走还是德安府那里走,而齐安驿所在的黄州到武昌那段路,又十分繁华,他自然不好行动,所以只好埋在如今这地方了。”说着淡淡一笑,“的确是上天都在帮你扔掉山湖底这个大包袱……”
朱绵栊道:“此招虽险,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苏玉陵想了想,看了眼那自尽的男子,便随着朱绵栊走出牢内。
二人走进另一间牢房,牢内亦是一名年轻男子。男子见朱绵栊缓缓走近自己,抬起眼,稍稍缩了缩蜷着的腿。
朱绵栊看了眼身边的苏玉陵,笑了笑,轻声道:“如何?他们都怕本郡主。”说着又对男子笑问道:“穆君山,想不想重见天日?”
名叫穆君山的男子脸上确是划过一丝希望,不过随即又低了低头,淡淡道:“不想。”
朱绵栊笑了笑,道:“本郡主也不想,可如今江湖上的形势,于本郡主而言,十分不利,故而逼不得已这么做了。”
“什么意思?”
朱绵栊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投靠的好道长,以本郡主的《归元真法》,来换你们八十来条性命。”
穆君山一思,摇了摇头,哼道:“不可能,道长誓得真法,如何在乎我们的性命?”
朱绵栊笑道:“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如何知道外边现在的情况?”又道,“武林大会即到,本郡主与你们好道长的共同敌人,是那阮千隐。”
穆君山想了想,又道:“即便你们先除了阮千隐,到时候道长依旧会来夺你的真法。”
朱绵栊面色一冷:“所以本郡主说了如今形势于我不利。否则我如何将你们这群人放了!可若不这么做,本郡主便要两面受敌!”顿了顿,又朝他笑道,“原本我都打算折磨你们至死的。”
“那你究竟要如何做?”穆君山半信半疑道。
朱绵栊笑了笑:“自然,我虽是要将你们还给他,可也不得大意。”又道,“故而本郡主会多派些侍卫与你们同行,到了他九宫山,瞧清楚他究竟欲何为,才能彻底放了你们。到时候,‘蝶恋香’、‘蚀心香’的解药,再一齐给了。”
穆君山略一沉吟,朝朱绵栊道:“我们如何信你?”
朱绵栊悠悠道:“我不必你们信我,再说你们怎样都不会信我。”又道,“不想在这牢里过下半辈子的,便识趣些。这江湖,本就是要学会妥协的。”又看向他,摇头道,“瞧,此回本郡主不也妥协了?”
穆君山垂下脸,接着道:“那牢里其他人呢?”
朱绵栊道:“都好好的,除了你那好兄弟葛言刚刚自尽而死。”
穆君山听着一惊:“为何!”
朱绵栊笑了笑:“他不愿意这么做,觉得这是本郡主的阴谋。”
“真傻……”穆君山摇了摇头。
“正是了。”朱绵栊道,“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又笑道,“届时本郡主会将你们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给吕善扬,免得他觉得本郡主这些年如何待你们了。”
穆君山怒道:“可这些年你如何待我们了!”
朱绵栊看着他笑了笑:“真是罪过,不过你们的苦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穆君山哼了一声,便低头不语。
朱绵栊看了看他,随即与苏玉陵齐齐出了牢去。
山湖底地牢五行墙。
朱绵栊站在齐整立着的百来名侍卫面前,看了一阵,忽的转向身边的中年男子,轻轻问道:“郑领卫,为何少了木辰?”
郑领卫叹着答道:“正是许久前在上面的时候,被潜入的人……”说着,摇了摇头,“之后我也没有再找新的了。”
“不再需要了。”朱绵栊沉声道,随即目光一冷,“阮千隐,不日本郡主便要了你的命,替我山湖底的人报仇!”
在旁看着的苏玉陵心中不免一阵辛酸。木辰的名字有些熟悉,自己最初混入这五行墙的时候,似乎正是听得朱绵栊问着那名年轻男子有否想家的问题,可如今话语依旧在耳畔,却已见不到那人的身影。
只听得那郑领卫问朱绵栊道:“郡主此回有何事吩咐?”
朱绵栊走回前边,站上几层石阶,朝众人道:“二十天后,你们带着牢中的人,记着,是‘带’、而非押,给本郡主全部弄出府去!”
“是,主人!”众人立刻应道。
朱绵栊又朝郑领卫道:“届时,劳烦郑领卫给关着的那八十来个人都换上我定王府微蝠双翼的衣服,侍卫们也换下侍卫服穿上它。”顿了顿,又道,“接着你跟冯总管二人,便带着他们出府。具体如何走,我到时会告诉你。”
郑领卫点了点头:“是,郡主。”又问道,“郡主是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朱绵栊一笑:“地府。”说着又朝众侍卫道,“你们听着,到时候到了兰谿驿,你们便提起心来,为何?”接着又冷然道,“因为在那段驿道旁被吕善扬埋了炸药。”
众侍卫听着,面上亦没有惊惧,只齐声一应。
朱绵栊又道:“本郡主今日已看好这里的人数,九十七人。那么到时候回来之际,这数目,依旧不能变,少一个都不行!”
“是!主人!”
朱绵栊看了看,接着道:“别大意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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