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查他动静,可到如今还未回来!”
苏玉陵听着,心中忧虑。凭栏一思,随即看向朱绵栊,静静道:“栊儿,我去趟九宫山。”
朱绵栊怔了怔,接着转过头去淡淡道:“不行。”
苏玉陵道:“丁氏兄弟说不定被他抓了,故而回不来。”又道,“若不知道那吕善扬的情况,我知你坐立难安。”
“坐立难安也好!”朱绵栊忽的厉声道,静了静,“总之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苏玉陵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心中所想。”又道,“可现在不让我去冒险,到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人、还有那三百侍卫,都得冒险。”
朱绵栊回道:“不行。”又道,“过会儿我便多派些人去九宫山。”
苏玉陵想了想,立马道:“不可,查探的人一多,更容易被吕善扬发现,更易被他有机可乘。有时候一人反而好办事。”
朱绵栊看着苏玉陵,摇头道:“此回不一样,你逃得过云迈,逃得过阮千隐,不代表能逃得过他。”
苏玉陵听着,心知一时她定不会答应,便想着过会儿再说。那时候回零孤峰不正也是这样?
朱绵栊似明白苏玉陵心中所想,轻轻笑道:“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去的,这不是去零孤峰。”
“栊儿……”
“别说了。”朱绵栊静静看了她一阵,鼻间一酸,“即便是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如果可以,我想与你交换,我要你知道等待是何种滋味。”
苏玉陵心中难过:“可离大会只有一个多月,时间越来越少,若连他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你好好想一想。”朱绵栊打断她道,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苏玉陵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怔怔地在桌旁坐下。若那吕善扬也真的偷了火药,就不会是像阮千隐那样,直接想着埋在山麓附近了……即便没有偷,也得去探,那丁氏兄弟这么久都未回来,当真是凶多吉少。
两日后,去河南按察司署投告的欧锦程与原先在阮千隐处跟徵、宫轮流打探的角、商、羽三人一道回到王府。在抱雪楼内坐立不安的朱绵栊,见三人无伤而归,心中一阵欣慰。
羽上前一步,道:“报告郡主,那阮千隐已向各派掌门发英雄帖,这些日子应该就忙着大会事宜了。”
朱绵栊点了点头,一想,问欧锦程道:“官府准备去阮千隐那里查么?”
欧锦程道:“自然去。果真如郡主所说,还想向我‘要’银子。”
朱绵栊哼笑道:“官府,本郡主又不怕阮千隐知道是我们告的密,塞什么银子?阮千隐一猜便知是我。”又笑道,“不过这回他自己倒是要塞银子了。”
欧锦程看着她笑了笑:“郡主英明。”又道,“过些天宫和徵当可以回来禀告官府和阮千隐的事了。”
朱绵栊一笑:“很好。”
欧锦程又问道:“士翔、士翱还没回来么?”
朱绵栊轻轻一叹:“没有。”
欧锦程皱眉道:“郡主,让锦程去九宫山一探。”
朱绵栊一听,凛然道:“不可!”又道,“谁都想去送死么!”
角、商、羽三人也道:“那我们四人一起去!”角又道,“阮千隐那里正忙着大会,反而好探,宫和徵二人可以应付。”
朱绵栊摇头道:“非是如此,吕善扬的手段,阴诈无比,你们料不到他。”顿了顿,又道,“玉陵说的对,九宫山人去的越多,正是越危险。”
“那该如何?”
朱绵栊想了想,朝角、商、羽三人道:“你们依旧去洛阳,不要多心想别的。”
“是,郡主!”三人应了一声,便跑出了门。
欧锦程问朱绵栊道:“若是不清楚吕善扬的近况,到时要路经他湖北去洛阳,是不是很危险?”
朱绵栊一扬手:“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你也先退下。”
“是,郡主。”
苏玉陵此刻正在王府的西园,那个朱绵栊十年都不曾踏过——不,应该说是勉强踏过一次的地方。从那张汉白玉石桌下捡起那幅裱好亦褪了色的画,看了看,微微一笑,接着便走了出来。
“项公子,在下麻烦你一件事。”
进了梨欢院,问了苏载言此地何人懂画,得知后,苏玉陵便直接找到了那人、亦是苏载言的“好朋友”——项怀竹。
“苏姑娘言重了。”清弱俊美的少年公子,挂着柔淡笑意,朝苏玉陵俯了俯身。
啊呀,悲哀,在一个男子面前自己都不够秀气……苏玉陵心中叫了一声,接着将手中的画抬至对方身前,也笑道:“请项公子替我将此幅画从裱纸里割出来,之后给它润色。”
项怀竹微微一笑,接过已被苏玉陵擦拭干净的微黄画卷:“自然可以。”
苏玉陵笑道:“多谢项公子了。”
项怀竹又问道:“之后要再裱起来么?”
苏玉陵点了点头:“劳驾。”想了想,问道,“多久可以好呢?”
项怀竹笑答:“这些天倒是极为晴朗,天不阴湿的话即可裱画,大概需要七天时间。”
“好极好极。”苏玉陵点头,顿了顿,便道,“那么在下要告辞了,七天后我便来拿。”
项怀竹一笑:“苏姑娘慢走。”
是日晚上,苏玉陵跟朱绵栊皆洗完澡,上了床各自无话。
这两日,二人尽量不提那九宫山的事。苏玉陵心中明白朱绵栊的两难,担心丁氏兄弟却又不想叫自己包括府上的人去冒这个险;朱绵栊自也清楚苏玉陵作何想,为了知道士翔士翱的情况、为了打探吕善扬的动静、为了叫自己安心,可现在这种情况又怎能轻易叫她去犯险?
苏玉陵觉得气氛有些沉抑,便侧过脸去,朝朱绵栊道:“我听说,若是两个人有些分歧,有个极好的法子,之后便会同心。”
朱绵栊瞥了瞥她:“如何?”
苏玉陵一听,立刻揽过朱绵栊,凑近她亲了她一口,接着欲将她压身下去。
朱绵栊脸刷的一红,支起身来叫道:“放肆!”
苏玉陵心一紧,接着委屈道:“为什么啊!这法子就是亲热呀……”
朱绵栊低叫一声,蹙眉道:“什么亲热……非礼勿言!”
苏玉陵也皱了皱眉:“亲热也算非礼么?”细思一会儿,又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卿来卿去的那句……”
朱绵栊听着,忽而一笑,看着她道:“笨……‘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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