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陵看着她,微微一笑。天公懒,我们要努力。
这日下午,朱绵栊一人待在寝内,百无聊赖之际又有些不安的情绪,问了璃儿、琉儿,才知苏玉陵正在书房,心中一阵疑惑,便披了件外衣出了房门。
走到书房门口,顿住脚步稍稍一想,接着轻轻推门进去,便见苏玉陵正坐在桌前,皱着眉暗思什么,听得开门的声音,她又抬起头来,朝自己一笑。
“何事啊,美丽的郡主?”苏玉陵一手托起腮,看着走近的朱绵栊悠悠问道。
朱绵栊将披着的外衣扔至一旁的榻上,走到苏玉陵身旁道:“我想喝蔗饧了。”
苏玉陵心头蓦地涌上一阵熟悉,看着她略带撒娇的模样,笑道:“可现在做不了啊!”说着将她一拉,便抱在自己身上,轻轻道,“好可怜,没得吃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朱绵栊轻哼一声,“如今跟本郡主在一起了,就说做不了。”说着伸出手揪了揪苏玉陵的耳朵,缓缓笑道,“是觉得不必再讨我欢心了是吗?”
“冤枉啊郡主!”苏玉陵拿下对方的手,叫道,“三月的甘蔗毒过蛇……如此多学的郡主又如何不知?”
朱绵栊稍稍一怔。自己如何没想到?哪里是真想喝蔗饧,可又怎能说是觉得想她了才来书房?
苏玉陵笑笑:“这样吧,换一样,我什么都给你做。”
“不必了……”朱绵栊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回房去吧。”
苏玉陵看着她一阵,忽的笑道:“是想我了?这么点路还想我?”
朱绵栊脸一红,凛然道:“想不想回去了?”
苏玉陵一笑:“好,马上。”说着凑近对方的脖间,轻轻一嗅,“马上……”
朱绵栊将身子一低,躲了苏玉陵欲吻上的唇:“回房。”
苏玉陵笑了笑,抬起脸来,接着将桌上一张略厚的纸拿起,对朱绵栊道:“那看了这个就回去。”
朱绵栊坐起身,将纸接过看了看:“周山地形图?”
苏玉陵点头道:“此前你说武林大会之时,会带三百人左右过去护着你。我以前去过那里几次,所以想找几个好一些的位置让他们藏起来,以便行动或者撤退。”
朱绵栊一听,看着苏玉陵静静笑道:“你多细心。”
苏玉陵微微笑了下,将纸平放于桌上,接着拿起对方的手指向那图纸的中央。
只见手指之处是一块形似琵琶的空地,上边皆已标记好琵琶结构的字样。只听得苏玉陵道:“大会正是在这周山山麓举行,此地形似琵琶,于你十分有利。擂台就摆在‘琵琶’的‘音箱’位置,很空阔,你的人不可能埋伏在此了。”说着,手指略略下移到‘音箱’下方,接着道,“盟主跟众门派掌门人皆是有位置坐的,正是在这‘覆手’之处,观武位置极好,又能看清‘琵琶身部’的四面八方……所以这里更不可能了。”
朱绵栊一笑:“那么就是埋伏在‘琵琶头部’。”说着指了指‘琵琶’的四根‘弦轴’,“如此,我分两百人成四道分别潜于这四条路旁的林中,待阮千隐他们擂台打完,我便去‘音箱’处将他们的事情抖出来。若真有个什么情况,我那四道侍卫便立即从‘琵琶’的‘山口’处奔到我身边去。”
苏玉陵朝她笑笑:“此外,剩下的百来人,就在比武的过程中护在我们身边,我与你便站在‘琵琶头部’的‘弦槽’之处,那里地势略高,到时我们可用‘千里眼’看清擂台的情势。”
朱绵栊看了看图纸,过了一阵,忽的朝苏玉陵微微一笑:“若是如此顺利,到时我便多给你尝些甜头。”
苏玉陵皱眉道:“此回不得赖皮……”
朱绵栊一笑:“一言为定。”想了想,忽的轻轻叹道,“只是此次我要从王府调这么多人出去,不知府上会不会有事,山湖底又会不会被人发现。”又道,“这些年来,可未曾有过这么多人一起出动的情况。此前华山,我没想着要回来,便只带了几个人,王府自然无事。可这回……”
苏玉陵笑着安慰道:“当时是孙可道的开吊会,只需去个掌门;可此次武林大会,重选盟主之日,不仅如此,各派弟子们也有机会扬名立万,自然谁都会到场,阮千隐他们哪里还抽得出人来查你王府?”
“话虽如此,阮千隐暂先不说,那吕善扬可就不一定了。”朱绵栊静静道,“此人这些年来,在我身上花的时间虽不少、可也不算多,他更多时候都在悄悄笼络各派弟子、搜集各派功夫,如今的武功,怕是跟阮千隐不相上下。”
苏玉陵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那吕善扬更加难以应付些。”又道,“总之我们到时在他身上多留个心眼便是。”
朱绵栊蹙眉道:“我担心的正是吕善扬到时候出其不意、趁我王府之虚,派人将我山湖底查了,推到武林面前。”顿了顿,“你可知我牢里关了近八十人,大部分都是他几年来派的手下,一旦被发现,定是替他说话。”
苏玉陵疑道:“你当初为何不在外边直接将他们杀了、而带到王府?如今成了个大负担。”
朱绵栊轻轻笑道:“是吗?那次我在林子里杀铁头帮不还是被你瞧见了?在外边偶尔动动手自然可以,若一直,被武林中人发现是迟早的事。”又低低道,“只有我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当年父王一去,正因为他的‘千人守邸’,我才活到如今,还有机会报仇。”见对方因听着自己的话而目露心疼,便又笑了笑,道,“其实牢中原先有些华山派弟子,不过当初我把孙可道引出来后,我便暗中把他们杀了;云迈那里,当初也抓了他许多弟子,可他不怒不惊,砍了他好弟子一只手都不动声色,我便也不想理他了,反正他无意伤害我。就只有那吕善扬,才是真正难以应付。”
苏玉陵暗叹道:“那吕善扬当真坚持。”
朱绵栊点头道:“是了,此人极能忍耐。在我王府待五年便已是他的厉害之处,可怜当时被阮千隐插上一脚。”又轻笑道,“阮千隐那老匹夫若有他半分耐性,他便早赢了。那时我们从大理回来的路上他就该跟踪我们到底,知道我王府入口后,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即便忌惮我王府侍卫多,怕抓不到我,可我又不是不出去了,以后他机会多得是。”顿了顿,笑着叹道,“可惜啊,他就是沉不住气,在半路就要抓我。”
苏玉陵道:“他也未料到会有云迈暗中出手,若非如此,的确被他抓了。”顿了顿,又唏嘘道,“想你才十几岁,要应付几只几十岁的老狐狸,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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