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将药瓶不舍地递回花杏衣:“就是!前辈太不正经了!”
朱绵栊瞧见苏玉陵手的动作,朝她瞥了眼:“你又在假正经了!脑子里想什么了!”
苏玉陵脸也一红,立马摇头:“我这回是真的正经了!”
花杏衣稍稍皱眉,狐疑地望着二人:“你们在说什么?到底谁正经谁不正经了?”
朱绵栊看着花杏衣难得正色的脸庞,愣了愣,又看了眼身旁亦一脸讶然的苏玉陵,朝花杏衣低低道:“这难道不是那种……汤圆里的药么……”
花杏衣哈哈大笑了一声,指着朱绵栊道:“原来你才最不正经!”又道,“这明明是老生给你制的寒症药粉!昨晚忘了装了!”
朱绵栊红晕漾开,迅速往苏玉陵身后躲去:“可、可谁叫前辈笑成那样了!”
苏玉陵听着滑唇一笑,将朱绵栊拉往身前来,盯着她的脸:“谁先脑子里多想了?”
朱绵栊低叫一声:“都是前辈不好!”
“好、好,都是老生的错!”花杏衣笑了笑,将药瓶重新递至苏玉陵手中,“记着!每日冲一小勺即可了!”
苏玉陵接过,感激道:“多谢前辈!”
朱绵栊静了静羞赧情绪,重新看向花杏衣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我……我没齿难忘……此生难报……”
花杏衣瞧着朱绵栊真心却忸怩的模样,心下异常欢喜,便朝苏玉陵看去:“你倒是有福!”又疑道,“你说老生年轻时怎的不喜欢女孩子?”
“什么?”苏玉陵皱着眉失笑,看了看身旁的朱绵栊,忽的一惊,觉得万分危险,便将她拉至身后,朝花杏衣道,“前辈是否有歹念!”
花杏衣揉了揉鼻子,又一笑:“完了完了!你可是打不过老生的!”说着故作垂涎地望了眼朱绵栊,“嘿嘿——”
“来啊来啊!”朱绵栊便也配合着她叫了一声,边又抓着苏玉陵背后的衣服,“加油!”
苏玉陵朝花杏衣一笑:“打不过我用跑的还不行!”说着,便立即揽起身后的朱绵栊,作势欲往门外飞跃,“前辈如何?”
“老生自然会追!”花杏衣朝二人哼笑一声。
“是吗?”苏玉陵笑着看了看她,说完便抱着朱绵栊迅即以轻功飞了出去。
花杏衣看着人影消失的门口,笑了笑,又听见从外边传进一个渐行渐远的叫喊声:
“前辈!出了大理你还追么——”
从花杏衣昨日告诉自己二人的暗道口走,曲曲回回花了将近半个多时辰,才看到前方有来自外边的天光。出口更奇,是一棵大楝树的树洞。苏玉陵透过枝条悄悄望了望外边,见有穿着白家服饰的人来往,便与朱绵栊稍稍等了一阵,想着待没有人之时再出来。毕竟,花老前辈可不愿被人知道此地正是通向她住处的另一个入口。
约摸巳正时分,见这条道行人渐少,心道大概是近午,都回去用餐了,苏玉陵便拉着朱绵栊,小心拨开洞口的枝条,走到了外边。
“这是哪儿?”苏玉陵瞧了瞧大树的右旁,见前方的屋宅跟之前所在的喜洲镇相类似,只是每家门前晾了许多蓝白相间的扎染布,随着微风轻轻扑晃,干净轻飏,正与此刻的天气一样令人舒畅。
朱绵栊在碧水潭下待了近二十来天,未曾见到如此明丽的阳光,此刻又是从暗昧的树洞中出来,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刺眼。
苏玉陵察觉,想了想,便将朱绵栊拉至近处搭成四方的竹竿之下、染布之内,好叫她稍稍遮阴。抬起手抚了抚她的眼旁,笑道:“我曾在嵖岈山的石洞中,也是这样。暗处待得久了,有时候会不习惯光亮,一会儿眼睛就舒服了。”
朱绵栊一笑,摇头道:“其实我觉得很好,豁然开朗,可是我从没有过的感受。”
苏玉陵看着她,心内不由得感慨,面上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朱绵栊看了看周身飘着的素雅清新的染布,笑道:“这儿应是周城,百姓喜欢扎布。”又对苏玉陵道,“离喜洲镇不远的,我饿了,我们可在这里吃好饭再去!”
“越来越知道吃了啊!”苏玉陵看着她略带撒娇的模样,笑了笑,便又想着耍无赖,欲凑近脸去亲她。
朱绵栊立刻打了一下苏玉陵,轻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又欺负良家姑娘!”
“哟?良家姑娘?”苏玉陵故作皱眉,接着又道,“那么良家姑娘,这儿的布晒得这么好,谁又瞧得见了?”又轻按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快些了!良家姑娘!”
朱绵栊瞥了她一眼,又稍稍转了转脸一瞧,随即低低道:“那就亲一下。”
“可以。”苏玉陵点了点头,便缓缓拉近对方,将唇轻轻贴在她的唇瓣之上……
此时暖风徐徐缓缓地掠过染布,和着散发着淡淡植物染香的味道,漫在温煦的空气之中。那染布落落错错,晃着一旁的房影、树影,晃着里边拥在一起的人影。一时悠情、幽情,皆无极。
苏玉陵看着朱绵栊吃下大半碗当地人叫做“海格”的小吃,心中高兴,笑道:“我可是想起那时在华山下了,连哄带骗地拉着你去那家‘咕噜面馆’,你却还不情愿!”又道,“现在可好了,这么能吃!”
朱绵栊放下筷子,朝苏玉陵得意地笑了笑:“本郡主如今的胃口你当要刮目相看。”想了想,又道,“我得提醒你了,好好努力,才养得起我。”
苏玉陵失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就你那点食量,三餐加起来不及我一顿!”
朱绵栊稍一蹙眉,哼道:“你的食量,我都没嫌你不秀气,你竟还拿出来炫耀了!”
苏玉陵挑眉一笑:“吃得多如何了?那我身形有没有不秀气?长得有没有不秀气?”
朱绵栊扬了扬脸:“不秀气,一点都不想看了!”
苏玉陵皱眉:“不看便不看,我也不要你了!这儿小伙儿多得是,姑娘也多得是。”说着瞥了瞥近旁的一家门前,朝对方笑道,“快些瞧,那边正有个姑娘……”
朱绵栊眉一蹙,眼神便也随着她的目光而去。
只见一位白家女子,腰身婀娜,外着鲜艳明快的领褂。头裹绣花包头,如洱海里的新月,顶端那洁白的缨须又像苍山顶的白雪,极为新丽特色。那名样貌秀丽的女子正缓缓往一张木制人字梯上去,略带小心翼翼的胆怯。原来她正是欲将那晾晒了近半日的扎染布翻过来,以免色泽不均。
朱绵栊瞟了眼苏玉陵:“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不要我了,便去找她?”
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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