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用与你的关系来干涉你的事情。尤其是顾违命的事,我曾大错特错过,不想再惹你一丝不高兴。”
“可你就这么将决定全丢给我?”朱绵栊道。
苏玉陵轻轻一叹,握起她的手,道:“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不说赞不赞同,可我绝对会尊重你,所以不插手是我选择的最好方式。这不代表我不在意你的事,知道么?”又笑道,“你若真叫我做决定,我自然希望你放过乡雪姑娘,可于你呢?我那么做就太自私了。”
朱绵栊摇了摇头,看了眼顾乡雪,又问苏玉陵道:“那若她与江远汀没有关系呢?你希望我放过她么?”
苏玉陵笑了笑:“我希望你放过她,不是因为远汀。你知道么?这件事上,你放过了她,就是放过你自己。”又道,“再说了,你若不想放过她,她与谁有关系都没有用。”
朱绵栊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的,是顾违命。”
“郡主。”此刻顾乡雪缓缓开口道,“你恨的,是我爹我知道。可若你要杀我,我也无一句怨言。”
“乡雪!”听得她说这话,江远汀立刻叫止,皱了皱眉。
顾乡雪朝江远汀温柔笑了笑:“远汀,这事情,就全由我来做好么?”
朱绵栊听得顾乡雪说这话,轻轻一笑:“其实我杀你根本泄不了我一点恨。正如玉陵所说,我杀你,我还与自己过不去。”
顾乡雪摇了摇头:“我爹对你造成的伤害,全是因我而起。你若杀了我,便是泄了恨。”
朱绵栊只瞟了她一眼,无心问话。
苏玉陵朝朱绵栊看了看,无奈摇头。又朝顾乡雪道:“乡雪姑娘,若有什么事,你便说出来,谁都不愿带着恨过日子。”
顾乡雪低低一叹,对朱绵栊道:“我爹的龟息法害了他的一生,也害了我们全家。”
苏玉陵微一皱眉,看了看朱绵栊,见她站在一旁,似乎事不关己。便走过去,轻轻道:“你不是也不知道顾违命究竟为何要做那些事么?如今你便听一听。”
朱绵栊皱了皱眉:“可我听来做什么!如今有何用!”
苏玉陵无法,依旧走到顾乡雪身旁,道:“乡雪姑娘,你说吧。”又轻轻道,“她会听的。”
顾乡雪淡淡一笑,走到朱绵栊身旁,慢慢道:“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娘与我说的,我全跟你说。”又道,“我当年十一,和我娘被几人抓了去,我想,那些人便是想以我们母女来胁迫我爹、叫我爹混进你定王府……”见朱绵栊依旧偏着脸,神色淡漠,便继续道,“我娘她知道,她不愿我爹被逼着做那些事,所以……”说着,清冷平静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忍耐痛楚之色,“所以,我娘自刎而亡……”
苏玉陵心中一惊。若是那般缘由,倒也说得过去,许久前看那顾违命,的确有意赎罪。不过,此种事也全是他女儿在说,是真是假,当分不清楚,且听她还会说些什么。
“乡雪。”此刻江远汀走近她,轻轻扶着她,道,“有些事,不愿想起,便不要再说了……”又看了眼淡淡默默的朱绵栊,轻轻道,“反正她也不大想听。”
顾乡雪摇了摇头,道:“不。我其实早已原谅了爹,我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减轻我爹的一点罪孽。”又朝朱绵栊道,“其实也是我的私心。”
“是了。”朱绵栊忽的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别说了!总之于我而言,顾违命是永远的仇人!你这些,就说给你自己听吧!”
苏玉陵看着她轻轻一叹,对她道:“于你而言,失去那么多是痛苦,可于乡雪姑娘,失去她母亲难道不是痛苦了?”
朱绵栊瞟了苏玉陵一眼:“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顾乡雪脚步略有虚浮,紧紧抿唇,道:“我顾乡雪,若有半句虚言,天打——”
“乡雪!”江远汀叫止道,“你又来了!”又朝朱绵栊看去,道,“你这女子,若不是看在玉陵的份上,看我还不将你骂个够!”又道,“手下那么多人,你就只顾着报仇、报仇,就没想着把事情弄清楚么!将顾前辈折磨致死……”
“你给我闭嘴!”听到顾违命,朱绵栊一咬牙,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如何?你不是——”
“远汀!”苏玉陵叫住江远汀,“我不说乡雪姑娘一句话,你也不可说栊儿一句!”又道,“你只知道乡雪姑娘的痛苦,你又何尝知道栊儿的痛苦?”
江远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朝朱绵栊道:“对不起。”说着,又往顾乡雪走来,扶住她。
朱绵栊瞧见江远汀温柔扶着顾乡雪,身边的苏玉陵却是没有一点动作,便不大高兴,道:“既然如此,乡雪姑娘你这么想死,来为你爹恕罪,本郡主隔日便会成全你。”
“你又在胡说什么了?”苏玉陵朝她笑道,“还隔日,你心里又不想杀她,说这话吓唬远汀是么?”
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轻哼一声:“要你说话了?”想了想,便要走回房去。
苏玉陵拉住她,笑了笑:“瞧你,还是很善良,我喜欢。”
朱绵栊脸一红,立马转了转身,只好大声道:“我不管,我虽不想杀她,可也不想再见到了,叫他们二人滚了。”
苏玉陵正要说话,江远汀便叫道:“此地不是你王府,你无法。”又道,“不过,我们自然也不想与你啰嗦,你不叫我们走,我们也马上便走了!”说着,便拉起顾乡雪的右手,疾疾移动步子。
苏玉陵一急,立马跟上,想拦住二人,便伸手朝离自己近的顾乡雪左手手腕抓去。
什么!苏玉陵忽的心一惊,看着自己抓了个空的手,随即立刻朝二人叫道:“乡雪姑娘!远汀!”
江远汀略一皱眉,将脚步一停,回头叹道:“玉陵,我们不是怪你、也不怪朱绵栊……”
“不是!”苏玉陵瞧了瞧顾乡雪的衣袖,此刻才发现她的衣袖比平常的还要宽长,迅速伸出手,将她的左手手臂抓起。
“玉陵!你做什么!”江远汀立刻将苏玉陵的手打掉,眼神愤怒。
“远汀。”顾乡雪朝他皱了皱眉,接着朝苏玉陵道,“没什么,远汀就是太紧张。”说着,笑了笑便又与江远汀行开。
“等等!”此刻,朱绵栊却忽的叫止。之前见苏玉陵去追江、顾二人,心里不悦,便一直看着她,却瞧见她去抓顾乡雪的手腕之时,抓了一个空,私下便觉得顾乡雪的手有些问题,此刻见那江远汀如此愤怒,便更加确定的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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