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察觉原来他们都大了。”想了想,忽的对梁菁道,“我在想,过些日子,咱们便不做生意了。菁儿看可好?”
梁菁道:“说的对。”又道,“江湖险恶,趁早离身。虽只是做生意,也难说会不会结怨。”
薛半儒点头道:“如今只要他们都在身边,我便不作他想。走江湖、练手段都是不重要的了。”
苏玉陵听着眼睛渐渐浮起迷雾。师父脾气虽暴躁,可其实非常疼爱我们,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他,真是对不起他。羞愧难当间,当下便想下去拜见认错,可一转念想到朱绵栊,却又动不得了。一时进退不能,难受至极。
正想间,忽的察觉身后有一阵极薄的空气漾动,心下大惊,一回头,却即刻被那人一手抓住肩膀,提着直往远处飞去。
苏玉陵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却感觉他似乎并非要与自己打斗,心下稍安。再说看其轻功,要打的话自己也必是打不过他,还是静观其变。
到了有光的堂屋前,苏玉陵被那人扔下,自己立即运起内力小心着地,瞧清他背影,讶异间叫道:“敬樘!”
傅敬樘一转身,温敦的脸上此刻挂着淡淡漠漠的笑意。
苏玉陵见他淡笑的模样,心中暗思,忽的一惊。难道敬樘此去南昌……平日便最怕对方这样的笑容,那种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笑容。
“玉陵。”傅敬樘走近她,笑道,“是不是有话要说?”
苏玉陵看着他,心颤颤不已,吱唔道:“敬樘、在说……什么……”
傅敬樘微笑道:“跟我来堂屋,好好说话。”
苏玉陵只好跟着他,走近堂屋去,小心翼翼。
堂屋内,傅敬樘站在苏玉陵面前,静静看着她:“你不知道么?我在等你开口。”
苏玉陵低低一笑:“敬樘要我说什么呢?”
傅敬樘看了她一眼:“此次去南昌,我查到一些事情。”
苏玉陵应了一声:“是吗,师父这次叫敬樘去南昌查什么了?”
傅敬樘摇了摇头:“那我与你这样说。”又道,“听着,今晚你将事情与我说了,我帮你向师父他老人家瞒着。好不好?”
苏玉陵一听,心知难逃,便只好点了点头,又问道:“真的不告诉师父?”
傅敬樘微微一笑:“当然是到时由你自己去说了。”又道,“你刚才也看见了,师父师娘如此关心我们,你却瞒着他那么多事,是不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苏玉陵一听,心酸无比,眼泪便掉了下来:“我知道。”
傅敬樘看着她哭,叹道:“我既为师父大弟子,就要对你们负责。”又道,“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难定,但聪明狡猾,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你在外边许久不归。”顿了顿,看着苏玉陵低垂的脸,道,“不过,这次你摊上感情之事,我真是担心你了……”
苏玉陵摇了摇头,低低道:“我心甘情愿,既然敬樘都知道了,我也告诉敬樘,我此生都不能离开朱绵栊了。”
傅敬樘稍稍一怔,看着苏玉陵静默一阵,似在想事。
苏玉陵又道:“这些,我原准备与师父说的,只是苦于现在不能。”
傅敬樘忽道:“你可知那定王府,你不该与它扯上任何关系……何况如今是与那明瑶郡主有那层关系……”
苏玉陵心下决定将事情好好与傅敬樘一说,可当下更好奇对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便问道:“敬樘怎么知道的?”
傅敬樘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半月前师父派我去南昌定王府查事情,我惧于那王府千人守邸的防卫,只得望洋兴叹,便去附近那奇怪的山湖底看看,可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就是传说中的美姬别院,心道应当与王府没什么关系。”顿了顿,又道,“耽搁了好些天,还是决定放弃。我原本都打算回来了,可那日去大街上买些小玩意儿带回来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苏玉陵眉头一皱:“看到我了?”
“正是!”傅敬樘想了想,道,“就是和那定王府的郡主……”
苏玉陵笑了笑:“在马上?”
傅敬樘却忽的收起笑意,脸色一青,指了指苏玉陵:“你如何还能笑!”接着又气急地放下手,哼了一声。
苏玉陵一疑:“敬樘怎么生气了?”忽的一惊,气急败坏叫道,“敬樘没查到!敬樘套我话!敬樘你好狡猾!”
傅敬樘哼道:“果然是真的!”又道,“当日我见你在马上悠闲自在,只是想看看你究竟一直在外边悠闲个什么了,就跟着你们一阵,看你们去一个药铺,倒也不生疑……”又道,“那时候我疑的只是你们二人的关系,一丝也没有想到那女子竟会是定王府郡主。”
苏玉陵听着,只好苦着脸不说话。
“我只道那药铺里边便是那她的家了……”傅敬樘见苏玉陵沉默,便继续道,“江湖走了那么多年,那一晚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刚进门却被几人袭击,受了几掌重掌,幸得我内力深、憋着口气没死!”说着看了眼苏玉陵,又道,“不过如此一来,我便生疑了。那药铺,定是有什么了。”
“所以直到我说起朱绵栊名字的时候,你都只是怀疑是不是……”苏玉陵沮丧地说道。
“自然了。”傅敬樘道,“那次之后我便没再去那药铺,生怕真被他们打死。”又道,“在附近客栈养伤之时,一边看你是否再出来……三天前,我看到你了,便一直跟在你后头,你倒是想着回来了。”
苏玉陵气道:“利用我!”
傅敬樘一笑:“感情用事最能为人利用。”想了想,道,“若不是我一探,恐怕还真不会猜到那药铺与定王府有关。我看知道的人,恐怕都死在他们掌下了。”
苏玉陵回道:“也许。”又道,“不过当下,除了敬樘你,还有远汀跟慕白门的白少葱也知道。这事我会与敬樘说明。希望远汀届时若回来,也不要逼问他什么了。”又道,“不过还有一人,虽不知道那药铺的事,可已知道朱绵栊的身份了。”
“谁?”
“阮千隐,我每次都怕朱绵栊出来,被他给发现抓了!”苏玉陵道,想了想,“对了,我与她的事,敬樘别跟师父说,到时我自己说。”
傅敬樘摇头道:“这次玉陵你真是吓坏我了……”又道,“到时我看你如何与师父说。”想了想,便道,“过会儿,你将那定王府里边的事全与我说了,我挑些重要的与师父一说,届时也好自保了。”
“也好,这样一来,我派也不必再去王府西查东查,对大家都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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