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瓯绣。她记得小的时候院长妈妈就总这样绣,先是用毛竹抽丝编织制成,再用极其繁复的彩线绘出花卉,这还是过去时女子的技能,需要用很多的针法和彩线汇成,颜色艳丽逼真。不如现在的人要对着绣布上已经做好的样式就可绣到的。
院长妈妈叫陈芳,面目清秀,性情很温和,看到她的人也许瞬间会想到《情深深雨蒙蒙》里面依萍的母亲。陈芳的家庭在文化大革命过后,变得败落,一度吃不饱饭。长大后只觉着孤儿特别可怜,希望他们不要如她一样经历那些风雨,便在乡下开了孤儿院,收养这些孤儿。
陈芳听到竹帘响声,抬头看到凌烟进来,稍微闪了一下惊讶,马上恢复了平静,向凌烟招了招手,好似两人从来没有分开,每天都会相见一般自然,抬起瓯绣问凌烟:“好看吗?”
凌烟点头,从后面搂住院长妈妈的脖子,将脸埋在肩背之间,又点了点头。
陈芳任凌烟搂着没有动,低头问:“苏伲没和你一起来吗?”
凌烟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她一会儿来,正在路上。”
陈芳听出了那哽咽,便不再言语,任凌烟搂着,也任自己的脖间渐渐变得潮湿起来。
陈芳若是放在过去必是个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如今收养了这些孤儿,性子变得更是温和了,苏伲有和凌烟打趣过,若是可以的话,院长妈妈也许会办个尼姑庵之类的。
这样静静的待了好久,一直到陈芳的眼睛也有了些湿润的时候,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阵笑闹声。陈芳拍了拍凌烟的头部,歪着头问:“是苏伲来了吧?”
半晌,凌烟将脸抬了起来,除了眼睫毛有些湿润,好像从来没发生任何事一样,陈芳叹了叹气,任凌烟恢复常态。
苏伲进来的时候还在打着电话,就听她本来柔着的声音透着些撒娇,嘴角依然翘着惹人怜爱:“好了向榕,爸抽屉里的东西我真没有见过,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凌烟听着扑哧一笑,坐在陈芳旁边看着苏伲的表情变化,陈芳也搂着凌烟看着苏伲。
待到苏伲终于挂了电话的时候,抬起头看到她们正兴趣盎然的看着她,有一阵脸红,但再向下正巧看到凌烟绑着纱布的手,大呼起来:“啊,烟姐!你手怎么了?”又快速走过去,欲抬起凌烟的手:“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这样被苏伲一说,陈芳也注意到了凌烟的手,皱了皱眉,想到了凌烟刚刚进来时的样子,起身让苏伲坐着说去拿药箱便出去了。
苏伲搂着凌烟就问:“烟姐,这是怎么弄的啊?”
凌烟伸手捏着苏伲的鼻子,苏伲越躲越向后,一直咯咯笑出来让凌烟住手,凌烟这才满意的松了手,问苏伲:“陆彦过敏了?”
苏伲还是不依不饶的伸手要搂过凌烟的胳膊看她的手,被凌烟挡开,苏伲晃着脑袋继续左抓右抓凌烟的手,一边答:“嗯,一个女服务员说听一个女人告诉他说陆总要吃鱼,就眼巴巴送上去了,因为Ruby都不知道陆彦对鱼腥味过敏的就放了进去,结果他就过敏浮肿了。”伸手终于抓着了凌烟的手,心疼的摸着,嘴中继续道:“那女孩也是的,怎么端菜都不盖盖子的。烟姐你还疼么?”
凌烟笑了笑说着没事,任苏伲抓着,又随意的问:“所以那女孩被陆彦开除了?”
苏伲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不知道啊,按陆彦的性子可能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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