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斑驳的层层的黄意。
感觉着眼皮突突的跳,齐曈听见瑾儿说:“陆彬杨应该是知道你和项临的事了。”
齐曈看着地上散落的干涩的叶子,大脑是空的。
“昨天他问我了,问的太突然,我应对的不好,他……”
“瑾儿,不要说了。”齐曈打断她,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不安、担心,对瑾儿更是没有埋怨。
瑾儿很难过:“对不起。”
齐曈问:“你们怎么说的?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她心里此时涌起无数个“原来如此”:从昨天中午那顿诡异的饭局,一直到今早他粗鲁的吻。
一片落叶被炎热仅存的秋日艳阳烫焦,皱缩成空桶,掉在两人面前,空灵的落地声几不可闻。齐曈踏上去,清晰的碎裂声下,卷曲的空桶碎成扁平的粉末,却依旧保持着叶子的轮廓。
“你瞧,这就是命。”齐曈说:“以为春天来了可以发芽茂盛,其实秋天在看着你一步步的走过来;你以为枯萎了也就惨到底了,却有人会再踏上一脚。其实一切都没关系,变成泥土也就踏实了,还能怎么样呢,是吧?”
“齐曈,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千万别多想,这是迟早的事,能拖到今天已经很侥幸了。”齐曈挽了瑾儿的手臂,依着她的肩,怅然的看看天。天空真蓝,那么高远、空旷。她忽然觉得轻松,像是等宣判的人,索性知道是死刑,也就不在做无谓的担心了。破釜沉舟其实不需要孤勇,只需要一无所有,输无可输,也就踏实了,随它去。
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去面对。其实她也只有一条路可走:等他裁决。
终究是有不甘的,因为一直以来卑微的贪念:她还以为,就这样,一路能走下去……
回到药房更衣间,小小的房间只有她一个,枯坐良久,眼泪哗然而下。
陆彬杨醒来时是中午,潦草的吃了饭,就去了公司。晚上回来不见齐曈,问母亲:“齐曈怎么还没回来?”
母亲好笑:“我怎么知道,没给你打电话?”
陆彬杨想了想,放下碗筷回房间去打电话。齐曈在夜市游转,丈夫的电话对于她来说好似一道许可,她这才敢回家。在门口碰到馨柳和项临,两人像是赴宴回来,馨柳微薄的酒意,看上去有些颓。
三人进门时客厅里全家人齐集,李胤难得晚上这么早回家,对女儿的样子大大皱眉。齐曈与公婆打过招呼看陆彬杨,他没看她,坐在李胤身边低头看文件,表情专注严肃,像凝固的大理石雕像,英俊冷硬。
馨柳因为父兄两家公司并购的事情和父亲在公司里闹得不愉快,负气的没和父亲、哥哥打招呼。李胤绷着脸:“没修养。”
被在全家人面前奚落,馨柳委屈的越发执拗,大步走开,不想脚步不稳,高跟鞋险些崴倒。项临和齐曈都在她身边,慌忙同时去扶。齐曈手伸出一半陡的发现这样就要和项临撞在一起了,顾忌着眼前的陆彬杨,她忙不迭的缩了回去。馨柳恰好要倒向她的方向,被她这一闪,踉跄了一下,站直身时已然变了脸:“你什么意思?故意闪我?”
作者有话要说:唉,单位的破网用不成啊,没有送积分的同学等我晚上回家补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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