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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趋近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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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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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老干病区的高间,陆奶奶和他打起了游击战:“出去吃饭了,都和谁呀?”     “峰子,肖振他们。”     “带了刚才那女孩儿?”     陆彬杨看着奶奶笑,不说话。     奶奶好奇心被他这样吊了半天,佯作恼怒。陆彬杨忙哄:“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女朋友,你看怎么样?”     “太瘦了,我喜欢安雅那样的,健康漂亮又活泼,水蜜桃一样,看着都有福气。”     “结婚就胖了,好办。奶奶,我想娶她。”     “想娶就娶,儿子的事我都管不了,孙子的就更管不了了。哪天带来跟我说会儿话。”     “嗯。”     齐曈当陆彬杨是个疯子。当他说的话是疯话。     总之一个词:荒诞。     她钻进病房,白天抓紧一切时间睡觉,晚上陪床,把陆彬杨的电话号码关进黑名单,把有关他的一切回忆丢进记忆的碎纸机:世界,宁静了。     父亲的病情依旧没有起色。其实爸爸正在盛年,如果不病,也是身体魁梧、笑如洪钟的硬朗男人,笑起来和皱眉时都很有味道,是个魅力老男人。     齐曈心疼的不忍看他。母女俩更加焦急,各自偷着抹眼泪:这样下去会不会成了植物人?如果转院呢?忽然就想起陆彬杨的那句话:可以送到全国最好的疗养院,对他的康复和治疗都有好处,母亲也能轻松些。     齐曈慌忙扯回思绪,怎么想到这些了?     盘算手头的钱:把陆彬杨的钱都加上也不够去疗养院,而且那里的花费都是贵族式的,不属于医疗保险的报销范围。算了,还是让这里的专家大夫看吧。     这天的晚饭齐曈还是在职工餐厅打发,她到餐厅时,一群白大褂聚在一个圆桌上吃饭,热热闹闹的。有人看见齐曈,高高伸出手招呼她,正是急诊科的医生护士们,其中还有韩大夫,在用热情的目光邀约她,笑的颇有深意。     齐曈端着餐盘过去,坐在韩大夫旁边:“你们怎么这么齐,像聚餐似的。”     韩大夫详细解释:“出来抓紧吃口饭,一会儿要大忙:有个建筑工地出事了,十几层的楼上摔下来七八个工人,听说当场死了四个,大事故,市长都去了现场,救护车马上接回人来,今儿晚上的夜班算是报销了,得累死。”     “真可怜!”齐曈听得一寒,想着那些消陨的生灵,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桌人吃饭都风卷残云般,齐曈来的晚,刚吃几口,他们就陆陆续续的离开,唯独韩大夫的筷子在减速,陪着齐曈细嚼慢咽。最后,这一桌也就只剩这两人了。     “最近怎么不见你上夜班,给你们科打电话,都说不在、请假了,忙什么呢?”韩大夫问。     “没什么,家里有点儿小事。”     “那就好,过两天的职工运动会,你报项目没?”     齐曈压根没听说这件事,想起往年的运动会,笑了:“我跑不快跳不动,拉拉队都嫌我声音小。”     韩大夫看看齐曈,点点头:“也是,你这么瘦。怎么你就吃凉菜?应该多吃些肉,营养才均衡。”     说着,他把自己餐盘里的几块完整没动过的肉夹在了齐曈的餐盘边。油盈盈的五花肉点缀在素淡的凉拌土豆丝边上,很是养眼,勾人馋虫。     齐曈最近熬夜熬得根本没有食欲,连饭都是强逼自己吃的,看见就觉得腻。可她和韩大夫正是培养好感的阶段,不敢拂了他的美意,只得笑盈盈的谢过,硬往下吃,咽进胃里阵阵翻涌。     韩大夫看着高兴,絮叨着说一天里遇到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卖力形容:有宠物狗把主人家孩子的头皮咬下来,有工人用电锯不慎把腿钜的血肉淋漓,有打群架拼刺刀扎的人开膛破肚的……     这些都是他每天所经所见,再寻常习惯不过,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妥。齐曈没听几句,忽然捂着嘴起身,快步进了洗手间,“哇”一口把晚饭系数吐了出来。     韩大夫怔了好久才醒悟过来:齐曈呆在药房,不接触临床,别说伤口了,连血都见不着,他讲的这些根本不适应。不由得一阵懊恼:助兴的话题反而遭遇惨败。可她也太娇气了,好歹也是医学院出来的人吧,怎么就至于跑洗手间去了?     齐曈好久才出来,脸色惨白,发梢沾了水珠,像是用冷水洗过脸。韩大夫看得出她虚脱了,这才起身迎过去,想扶她又觉得不妥,最后问道:“难受?”     炎热的夏天,齐曈全身冰凉,不敢攥拳握自己的手,嫌自己的手指凉。勉强支撑着走到最近的桌子边坐下来,气若游丝:“有些中暑了……”     韩大夫松口气,不是被他的话恶心到的就好:“一会儿回药房吃点药就好了。”     这样不着边际空泛的关心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强。     齐曈点点头,胃里虚空,吐出来终究要舒服很多,比那块五花肉在里面闹腾着强。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韩大夫就像那块五花肉:真的吃下去会不会消化不良?把生活折腾得鸡零狗碎,然后悉数吐出来,还要搭上自己的健康。     油和水两张皮,要想溶在一起,只能费力的不停摇,能摇成一片浑浊就算好结果了。     她这种做法是不是在拖人下水?对自己不负责的选择对他是不是也不负责?     齐曈抬头看着韩大夫,决定老实交代。如果他真的畏怯,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     “我这几天呆在病房里闷得中暑了。”     “病房?”     “我爸爸住院了,脑梗,至今没清醒,就算醒了也是卧床。我妈妈也病了,糖尿病,富贵病,很费钱的那种。”     都是搞医的,不用多说,都知道这两种病背后所需要的花费和护理工程。     韩大夫发怔,半晌不说话。     救护车悠长刺耳的警笛声遥遥的传来,声音越响越大,听着都知道车子速度很快的开进了医院,有急警。     韩大夫梦回:“我、你、我得、得去看看……”     齐曈笑得温婉,黑漆漆的眼里看是穿世情的了然。不可否认,这一笑是很美的,还有着理解的贤惠:“你忙吧,再见。”     韩大夫有些尴尬,脚步已然在向外走了:“你要不要紧?”     齐曈轻轻摇头:“没事,谢谢,你忙,再见。”     目送匆忙离去的背影,齐曈竟是松了口气:没有了希望和期冀,也就没有压力和负担。她无需再伪装隐瞒,那个自己她不喜欢。这样也好,让她彻底的掉落在地上,看清现实——也是好事。     餐厅门开开合合,人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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