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很吧。”
尚谦知高氏素来说话对他很是有敌意,但却很少去攻击与她没什么竞争能力的大爷,大爷和大奶奶素来是侯府里最低调的,高氏这般说,定是有类似的事了。
大爷院子里此时丫鬟小厮已是都跪在赶来的侯爷和侯爷夫人莫氏面前,哭得凄凄惨惨,定远侯一脸怒容地嚷嚷着逆子逆子,莫氏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哀恸表情。
韶槿向尚靖和莫氏请过安,便进去看程氏。程氏此刻已略略苏醒了一些,已能喝水,只是仍不能或者说不愿说话,见韶槿来,她便眨眨眼,接着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韶槿知她心里难受,也不问她什么,只握着她的手,朝她微微地笑。良久,程氏眼里才清明了一些,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婶婶你定是倦了,先歇歇吧。莫要想太多,很多事,睡上一觉便好了。”
程氏叹了一口气,却也听话地闭上眼睛,只是韶槿从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知她并没有睡着,只得小心地用绢帕轻轻为她拭去泪痕。
而在屋外的尚谦算是从尚靖的喝骂声和大爷贴身小厮的哭诉声中知道了大爷尚诚被抓去的原因了。一向除了必要情况足不出户的大爷近日里总喜欢往外跑,却原来是他一日在外边给侯府收租时识得了一个漂亮女子,这姓何的寡妇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儿没三两日便把一向还算老实的大爷给迷得三魂去了七魄,日日往她那去。大奶奶程氏知道后,却是不敢管也不敢说,只把眼泪往肚里咽,她没想到大爷房里已是这般多人,还去外边寻花问柳,可程氏自幼读着女训长大的,便劝大爷既然喜欢,干脆收了房,纳进府里,名声也好听些。
大爷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同那何寡妇去商量,可那何寡妇却是百般不愿,只说在外边既然能风流快活不是更好,何必回府受那拘束,大爷一心只念着她,觉得那话也颇有道理,便也不去想其他。只中秋那日,大爷在侯府已是喝得醉醺醺的,却仍一步三摇地摸出府,去了何寡妇那,二人正风流快活,半夜时,却有一男子手持屠刀闯进门,活捉了大爷和何寡妇。却原来这何寡妇并非寡妇,只不过是丈夫远游,那手持屠刀的男子便是她原先的丈夫何三。何三见了他二人这般情状,自然怒从心起,挥刀欲砍,大爷忙吓得连连求情,那何三便要他拿出四十两黄金私了,大爷身上一时哪有这么多钱,又觉丢人,更不敢说自己是侯府中人,便被那何三押到了官府,可没想到这人告的不是通-奸罪名,而是□良家妇女的罪名。
大名府知府杜知府昨夜中秋自是喝了不少美酒佳酿,一早升堂还有些晕乎乎的,只听人说捉-奸在床,又人证物证俱在,便先让人打了大爷二十大板。大爷觉得百口莫辩,这时却又跑出一个道士,说大爷欠了他钱不还,杜知府一问是何钱,那道士便说他是卖药的,还常卖一种使阴阳和谐的药,这大爷买了十数次,后几次却都未给钱。尚诚确然正向那道士买过药,只不知为何这道士此时这般血口喷人,说他没付钱,但买这寻欢作乐的药本就是大大丢人之事,他又面皮薄,虽恨那道士胡说,却一张脸涨得血红,半天驳斥不出一句。
杜知府这才惊觉堂下那人很是眼熟,再看那胎记,便记起是侯府大公子,也不敢再审下去,只赶忙派人往侯府送了信,还先赔礼道歉一番,只是这事毕竟闹将出去,大爷还是得扣在官府。这送信的人还未到,大爷的贴身小厮却已经先跑回来禀了大奶奶,程氏一听大爷被抓到官府还被打了二十大板,便觉万念俱灰,悬梁自尽了。
可眼下,虽然杜知府派的人来了,但侯府又怎可能有半丝欢喜的气氛?事已经传了出去,侯府的脸面已是大大丢尽,尚靖踱来踱去,只觉苦恼不安,但杜知府那边还是得送去一份大礼,他脸色难看,几个赶来的儿子媳妇更是一声不敢出,便是平日里最厉害的高氏也只是站在一旁兀自冷笑。
直等到这天夜里,送礼的人去了几个来回,大爷才终于被送了回来。侯爷见他伤痕累累,只觉连骂也懒得骂他,看了他一眼,恨恨走掉。大爷见侯爷那般,只摇晃了一下,便重重栽倒在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额因同学结婚,俺要外出几日。。这几天可能只能隔日更鸟TAT。我会尽量找时间更上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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