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这犹豫不决,尚谦却已经打着呵欠进来了。丁管家见他面上喜怒不显,不由更是慌张。
可姚妈妈却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直对着尚谦哭道:“三爷要为我家金娘做主啊。三爷。”
“我方才已经听人说了。你们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真是败坏我尚家名声。索性打死了算。”尚谦拿扇子重重敲了下桌子,震得那几人都垂下了头,尚谦便朝韶槿看了一眼。
韶槿知道他这是来唱白脸了,便温温和和地说道:“三爷,你莫生气了,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事体。”
“与你无关,是我平日里太宠着这些人。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三奶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好说话,你们就这样胡作非为,今日这事,若不动家法,便是叫外人看笑话。”尚冬这时候已经给尚谦递过一个鞭子。
丁管家一见那鞭子险些没晕过去,直跪着求饶道:“三爷三爷,都是小的错,求三爷饶小的一命,求三爷开恩哪。小的,这就收……收包袱离开庄子,求三爷饶小的一命。”
姚妈妈以为尚谦来了会为姚金娘说些好话,但见他这般凶神恶煞的,早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尚谦却扬起鞭子,指着她们道:“我当日是见你们母女二人无依无靠,才给金娘一个营生,你既来了我尚家庄,不守规矩也罢,一个女子却不守节操,今日你们是要受家法处置还是要去官府,选一个吧。”
姚金娘默默流泪,姚妈妈泣不成声,直道:“三爷,这两条都是死路啊。”
韶槿给尚谦递了杯茶,道:“三爷您莫气坏了身子,先喝口茶。我看呢,这金娘现在也不好受,姚妈妈更是个可怜的,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报官,声张出去对我们尚家的名声更不好啊。”
尚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丁管家和姚妈妈忙是跪着连连磕头,道:“三爷,三奶奶说得极是、极是。”
丁管家又颤声道:“三爷,这……这事是小人败坏了门风,小人,小人罪该万死……”
韶槿又轻柔说了几句,尚谦这才气消,道:“今日若不是看在三奶奶的面子上,你们都讨不着好,既然丁管家你愿意娶,你就赶紧把金娘抬过门去,免得以后还发生什么,大家难堪。只是这庄子你是留不得了,不说别的,就说现在,估计所有下人也都知道了,你还有何面目在此?你年纪也大了,去镇上谋个营生吧。”
丁管家见尚谦赶他走,却连个最后的赏钱都不给,有些愕然,但也只得低头称谢,谁知尚谦一俯身又在他身边耳语一句,“丁管家,之前庄子上的二八分成、四六分成,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你收拾了赶快走吧,但若你敢回侯府多说些什么,那就别怪我了。”
丁管家听得冷汗淋漓,原来敢情三爷早知他贪墨之事,只是正好借此发作了。他仔细一算,这些年虽然被自己胡乱花销了许多,但剩下的钱仍够养老,也无须再靠“卖消息”来换钱了,眼下的三爷不是个好欺负的,可不能再被他发现自己两头削尖,做墙头草了。
丁管家噗噗地又磕了三下响头,讷讷道:“小的这就走,这就走。”姚妈妈见覆水难收,也拉起金娘走了。
尚谦和韶槿见走了这两个心头大患,心中俱是一松,只韶槿不免仍是叹了口气,道:“那姚金娘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又那般心计,若在现代,我们还在读着高中,不过传传纸条玩玩暧昧,哪有人思考这婚姻之事。”
“只她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自己一生。娘子,我今日表演得如何?”
“像,像极了个小霸王,怎么今日又是你改行来唱白脸了?不是此前都在说是你家三奶奶将你管得严么?”韶槿见他此时已恢复了平常的神情,便取笑道。
“你是女子嘛,传个悍妇的名声出去可不好。以后还是为夫来演那凶神恶煞的,你演那个解语花吧。也不知姚金娘日后会如何?”
“怎么,你牵肠挂肚?”
“是呀,走了一个小美人,怎让人不于心有戚戚焉。”他话未说完,已被那粉拳给蹂躏得嘶哑咧嘴。
作者有话要说:昂。上一章~~大家都很聪明滴猜到了就是那个大坏蛋!呜呜呜。。作者感到鸭梨很大。咳咳~~= =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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