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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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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意迟迟(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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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那夜,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小字辈神仙借机闹腾得很是无法无天。能有幸见证到九重天最冷漠、古板的东岳帝君娶妻,他们终于为飞升到这苦闷天界所费的艰辛找到了一个聊以□的理由。     岁崇被以如夜为首的一帮子大小神仙在婚宴上灌了不少仙酿,一壶接着一壶,人未醉却已有几分不耐。如夜见他微蹙的眉头和不经意间瞟向乐清宫的眼神,扇子一洒笑得很邪恶,眼神一递,少司命立时赔着笑又奉上了一樽酒,这次的理由是“纪念帝君与娘娘初遇。”     少司命暗自抬袖擦了擦额前冷汗,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小小司命?     岁崇本欲抽身而去的身形一顿,神情几分悠远,继而携着丝浅笑饮下了这杯酒。     众仙对岁崇是如何娶了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西荒武罗有很多猜测。     从瑶池偶遇说到天帝保媒说,从英雄救美说到醉后乱性说,越说越香艳,越说越离奇。不知谁还传出了个娃娃亲说,严谨点应该是童养媳说,道是武罗阿爹也就是昆仑主陆压有恩与东岳,指定了他要以身相许给尚在襁褓中的武罗来报恩。东岳帝君此人又是个极守信的,便艰难应允了下来。     这一说看似有理有据,可是传至陆压耳中时惹得他勃然大怒,认为很没面子。他放出话来道,原是岁崇那厮三番五次上门提的亲,看在两族情面上,才勉强委屈了自家女儿嫁上去了九重天。     这话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信者有,不信者亦有,更多的是半信半疑者。因着陆压一贯不待见九重天的神仙,几度借古讽今,撰写讽刺小说鞭策时事,他的话可信度有待商榷。     如夜君听到后耐不住心痒,在一日朝议后拦了岁崇,兴致勃勃询问了此事。原本他也是做个消遣,未知准新郎官岁崇竟点头算是默认了,当时惊讶得他     差点连下巴都掉了地。万年铁树开花了,岁崇竟然还会动情,姻缘果然妙不可言。     因而那些传闻,虽有夸大也并非尽是虚言。     只不过,应该说是“美救英雄?”若没有当初在西荒她误打误撞地闯入,一命相救,后面又何来牵挂纠缠了万余年的等待相守。     他尚记得她灰扑扑地蹲在历劫受伤的他面前,眼睛明亮,语气分外不满:“我也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理都不理我?”     他化于天地亿万年,从来眼中只有阴阳交代、万物造化,却未料到有朝一日遇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女。     岁崇还未说出口撼动三界的是,为了娶到武罗,他还生生受了陆压三掌,差点一条命交代了在了他府前。     陆压一掌落在他身上时红着眼道,阿罗动了根元从烛龙之息下救回了他,差点就落了个魂飞魄散,他怎么赔他一个女儿来?     他是赔不起一个武罗,只能将余后万万年无边际的所有年华尽数给她,护她此后无忧。     此后的万年里,除了日复一日批复文书、处理政务外,他总是会坐在镜池边守望着下界的她。久而久之,她一丝一毫的情绪都逐渐融入了他的悲喜之中。     劫缘相错,纵他难分。     如夜在劝进最后一杯酒时,一收扇骨抵着下颚道啧了一声道:“我万未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娶亲。”摇了摇头,似想到了什么笑叹:“更何况是西荒的武罗,与你的性子简直是天南地北,你两啊……难以理解。”     他于此夜已不知饮了多少酒,却醉得心甘情愿,或者说,纵是无酒亦已醺然。     听如夜此言,他揉了揉额角,接过仙侍递来茶汤慢悠悠道:“相思可解。”     如夜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一贯抿直的唇微微上翘,迈着大步往乐清宫而去。     如夜想,这真是疯了,一贯禁欲的东岳口中居然会有那两个字冒出。     =======我是河蟹的分界线============     “听说,你认为我更适合做你的爹?”单手握秤挑开喜帕,迎上她好奇新鲜的眸子。他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了随官说的话来,就不由地想要逗一逗她。     果然,她愣了一瞬,粉黛恰好的脸上笑意僵在了嘴角,扭成了一副欲笑又欲哭的模样。     他见了,不由地心情大好。     好一会等她松了已拧了皱成一团的衣角,假惺惺笑道:“夫君虽然辈分和我阿爹一样,但正当英年,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这性子果然与初见时相差没不了多少,嘴皮子依旧利索得紧,端得是气死人不偿命。     可岁崇是何等人物,见她眼底揶揄笑意亦不计较,只松懒了身子往铺满喜色锦绣的床上随意一坐,手闲闲拢上她的腰:“洞房良辰,夫人与我还是勿耽搁时辰,早时歇息。”     她纤柔的腰肢在他掌心猛地一颤,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一挪,哼啊哼地憋出一句:“这个,那个,虽然我没成过亲,但你也别唬我。我看凡人们成亲都是要喝喝交杯酒啊,发发誓言啊,互诉下衷肠啊……”小心翼翼抬起眼皮拿捏了下他脸色,又赶忙补充道:“就是在九重天上,别的神仙说,也是有这些礼俗的。”     酒气在他白颊上浮起了浅红,半阖着眸,表情十分的怡然自得,这让她心里更加忐忑。     待她说完,他不慌不忙道:“夫人说的不错。”     她一喜,眼角攒起了笑。     又听得他慢哉哉道:“只可惜,我东岳府并没有这些仪俗。”     ……     恼羞成怒的武罗索性一把推开他的手,急急离了那床几尺远道:“我,我不管,不喝交杯酒就别洞房!”     悠悠看她推三阻四的别扭模样,他唇角萦绕起抹莫测笑意:“夫人真要喝酒?”     “当然!”     她心里打的算盘他一清二楚,只是她算来算去,却不知道别人之所以会告诉他东岳帝君的酒量似乎大好,只是因为他很少出席宴席庆典自然见识他酒量的人也少了。     若真是计量,怕是酒仙都及不上他。酒仙及不上,武罗自然更及不上了。     冷眼瞧着她一杯又一杯地与他喝着“交杯酒”,柔滑的脸上红晕越来越深,整个人半依半偎在了他怀里。     他轻声问:“夫人还喝吗?”     她昏昏摇了摇头,含糊道:“不能再喝了,再喝阿爹要骂了。”酒劲过大,她口干舌燥地伸出舌舔了下唇角。     他眼中弥漫起无边的暗色,曳曳烛光落入眸里都被吞没干净。抱着她的手向上托了托,凑在她耳边道:“那随为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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