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事,这个男人,竟然还怀疑小白,甄汐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是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这样看起来可能会不舒服。”夏侯婪洛夹了一只到自己的碟子上,灵巧地用筷子将肉完整地挑出来,送入自己的嘴里,“味道却是不错的。”
林奕也依样画葫芦,笨拙地用筷子剥壳,奈何,没有那么熟练,到最后干脆扔了筷子,用手剥壳,尝到味道,也不仅点头夸奖:“真的很好。”这东西看着难看,没想到味道不错,当初夏侯婪洛吩咐一定要做这道菜时,他本来还很疑惑的,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
王怡皱着眉,主人都表示到如此程度了,自然不能再扫兴下去,无奈也只能照着剥,筷子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很是有难度。
在王怡准备用手剥之际,夏侯婪洛突然插嘴道:“夫人家的女婢应该可以代劳吧?”
甄汐愣了一下,没想到,夏侯婪洛会突然注意到自己,立刻垂下头,谦卑地道:“夫人,让奴婢来。”
甄汐夹了一只到碟子上,熟练地用筷子挑开壳,露出了完整的肉,送回到王怡的碗里。
夏侯婪洛状似不经意地瞥过甄汐手上的筷子,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王怡笑着夹起肉送入嘴里,味道很好,确实是比一般的肉还有美味几分。
看他们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小白也来了兴趣:“真的那么好吃吗?”
“少爷要尝尝看味道吗?”甄汐恭敬地询问小白。
小白犹豫着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也试试。”
甄汐的动作看着很是熟练,只是眨眼的功夫,又用筷子剥好了第二颗,夹着送入小白张开的嘴里。
小白因为害怕,本来是闭着眼的,尝到味道后,不禁眉开眼笑:“嗯,味道好好!长得这么难看,没想到,却不是一般般的美味,嘻嘻,甄,我还要!”
甄汐点头,又夹起一颗:“是,少爷。”
“你叫甄?”林奕诧异地看着甄汐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佩服,“夏兄是习武之人,所以能够轻易弄出肉,可是,你看着不像习武之人,为什么也能够如此轻易地做到?”
甄汐愣了下,脑子里警钟大作,眼角瞟见夏侯婪洛此刻也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该死的,她忘记了,这种东西在民间是极少的,那么懂得如何剥壳的人便更少,自己如此熟练地做到不可能的事,不就是露出了马脚?
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想用那美食丑陋的外观来试探小白的虚实,却忘了,他不是省油的灯。
一室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夏侯婪洛放下筷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甄汐:“甄,是不是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夏侯婪洛有个小动作,思考或者怀疑什么的时候,就喜欢敲击桌面,甄汐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就像夏侯婪洛敲击桌面是无意识的动作,她剥壳的时候也是无意识的,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掩盖的东西始终还是暴露到了他的跟前。
一瞬间她心乱如麻,却不敢让自己泄露一丝的异样,她淡淡地笑道:“奴婢们做下人的,若是连这么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为主人们分忧艰难呢?”
“哦?”夏侯婪洛深看着甄汐,“只是这样吗?”
“不过,我看甄你的动作似乎和夏兄的如出一辙哦,”林奕笑眯眯地道,“从步骤到手法,几乎没有一丝的差别,不知道还以为,是夏兄亲自教授于你的呢。”
“林公子说笑了,”王怡没注意,但经林奕一提,也感觉到,两人剥壳的动作出奇地一致,真的有种百口莫辩之势,不禁出口为甄汐辩解,“夏公子什么身份,甄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卑贱的婢女怎么可能会得到夏公子的亲自教授呢?”
“也对,”林奕耸耸肩,笑眯眯,“不过,甄,你可以帮我也剥吗?”这东西美味,可是,吃的时候会弄脏双手,太麻烦,他又没有那个胆子麻烦夏侯婪洛。
“只要公子不嫌弃。”甄汐握着筷子的手心其实已经全部都是冷汗,从刚才开始,夏侯婪洛的视线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显然是已经在怀疑自己。
“不行!”小白一把拉住甄汐,很霸道地说,“甄是我专属的,只伺候我一人,你想要自己去找一个!”
“喂,你很专制哦。”林奕表示很不满,“只是一个下人,用得着如此紧张吗?”
“不对,”小白抱着甄汐的手臂不肯放手,“从小甄就跟着我了,十年来,她只伺候我一人!”
“十年?”听到这个年限,夏侯婪洛的眉挑了一下。
王怡笑:“夏公子对我家的婢女有兴趣吗?连着年限都要打听得如此清楚?”
“不,只是好奇而已。”夏侯婪洛道,“李夫人,倒是很疼弟弟。”
“当然,这是我唯一的弟弟。”王怡不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假,便也与其寒暄,“看夏公子一身贵气,必然家世显赫……”
一堆人开始虚与委蛇,说一堆有的没的,很快就从甄汐的身上绕开。
甄汐沉默着给小白剥肉,心里却是明白,那个人一旦起了疑心,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几次三番,始终还是躲不过。
小白似乎是心情很好:“甄,晚些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听说,这里的夜市很热闹呢。”
“少爷,您身子不好,这个要等到夫人同意了才行。”甄汐很想忽略掉夏侯婪洛审视的目光,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他从来就是一个她惹不起,躲不了的存在。
“李夫人,你们远道而来,在下应该尽地主之谊,一直住在客栈,始终是不方便,”夏侯婪洛不喜欢说话,自然就由林奕代劳,“不知李夫人有没有兴趣到府中做客?”
“我们只是逗留几日,就不叨扰林公子了。”王怡夫家姓李,从见面到现在,其实都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可是,他们却能够如此轻易地说出,是想要告诉自己,一切都在他们掌握当中吗?
“不叨扰,”林奕摇头,看向小白,“在下与你家小公子一见如故,想结为异性兄弟,不知李夫人可是同意?”
王怡感觉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林奕口中所说,基本上是胡诌的,小白对他们两个态度从来很差,连友好都谈不上,更何况什么一见如故的。
小白反唇相讥:“不知林公子所谓的一见如故是算哪种?”
“如果不是朋友,又怎么会同桌吃饭?”林奕理所当然地答道。
这种歪理亏林奕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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