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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知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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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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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若朴日夜兼程抵达凌州城时,南柯山已攻下深州。     南柯山作乱后,一草一木人力物力尽数投于攻战之中,不留任何后路余地,唯一一个上不得阵的就是穆子石,对此林神爱的说法是,南柯山都是马贼强盗,自然不能靠只会张开腿的婊|子去打仗。     穆子石听而不闻浑若无事,这句话在林神爱对自己琳琅满目的评价里,已经算是十分礼貌,甚至额外多加了几分斯文乃至文采了。     哥舒夜破有眼光,更有决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粮草军情供给督理,全部交付穆子石坐镇掌管。     穆子石很是不解:“为何不用杨断子?”     哥舒夜破冷静的展开自己手绘的地形战图,道:“杨断子打家劫舍还行,真正的攻城拔寨却是撑不起来……后方诸事何等重要,一出差池,南柯山只怕就是一捆干草扔火堆里了。”     穆子石道:“我不懂打仗。”     哥舒夜破断言道:“你会学得很快,况且你若做不来,南柯山也没人能做得来。”     穆子石低头想了想,应道:“好,但从此你与烽静王的往来书简,必须给我过目,中军帐中只要是我下的军令,与你一般无二。”     哥舒夜破颔首:“自该如此。”     看他一眼,却搂住了似笑非笑道:“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会趁机坏我大事害我性命吧?”     穆子石轻轻捧起地图,道:“你还有用。”     他不曾有过军旅经历,但自幼熟知政务,胸中自有格局,一上手虽有种种涩滞,但摸索而行,其间哥舒夜破又悉心指点绝不藏私,穆子石心智卓绝刚敏明毅,不用多久,两人已水乳交融般配合默契,军令后援逐渐缓急有序的渐入佳境。     因此南柯山自攻占柴荆镇起,出兵未曾一败,打下夏州城的速度,连齐襄都不禁为之赞叹。     攻打深州城时,原定的计划是林神爱一支诱敌,待执戈营军力被吸引至城郊,杨断子率军合围,不断投入小股兵力,用增兵之术,由左拾飞接应,将执戈营的战斗力一点一点吃掉,最后由哥舒夜破率领帐下雍凉精锐自城西破城,左杨的兵力随之填补。     穆子石却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下了狠手。     先将杨断子出兵的军令往后拖了一个时辰,这支生力军进入城郊战场时,林神爱部下已全军覆没。     林神爱本就是抱病参战,装了钢钩的左臂更是早就失去知觉,杨断子纵马冲入战圈,正看到她被砍成了两截,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杨断子血贯瞳仁,当即怒发成狂,以哀兵之姿悍不畏死,果然拖住了大股执戈营军力。     待哥舒夜破率帐下的雍凉精锐开始攻城,却发现城下早已骚乱,原来左拾飞部根本不曾接应城郊之战,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兵锋挥至。     哥舒夜破临阵略事调整,与之互为翼助合力破城。     结果深州城破得干脆漂亮,但城郊战况却是惨烈无比,林神爱与杨断子双双战死,二人帐下兵力倾灭殆尽。     深州城甫一攻陷,哥舒夜破铠甲不卸,直冲进中军帐,红着眼提起马鞭就抽穆子石。穆子石纵声大笑。     哥舒夜破恨得牙痒,连手都气得哆嗦,几鞭子下去,穆子石衣衫便已裂开,胸口背后雪地梅花般皮开肉绽,却笑声不绝,快意无比。     哥舒夜破气极,喘着粗气越发使力,出手一个不慎,鞭梢竟刮到了穆子石贴耳的脸颊处,顺着颈子直抽到胸口,此人心肠手段令人毛骨悚然,但一张脸却精致绝伦教人不忍破坏,看着他脸上缓缓迸出血珠,哥舒夜破不由得一愣,停住了鞭子,厉声道:“为什么擅改军令?”     穆子石笑道:“深州城至少提前一天告破,难道大当家不喜欢?”     哥舒夜破怒道:“你分明是要我南柯山的人统统死绝!”     穆子石满不在乎的扶着桌案站起:“机不可失啊大当家,深州城本就是南柯山贼寇的最后一战,陶若朴被调离京,雍凉军深入中原的通道已然打开,剩下的都是烽静王的事……南柯山既已是废弃之子,为何不趁这个机会送他们归西?”     他脸上一道鲜血细细滑下,玉白透明的肤色登时被衬得绝艳非常,哥舒夜破看着,心底竟有一丝近乎畏惧的寒意。     “何况……大当家将来必定要重振舒家,这南柯山的蟊贼,死得越干净越好,免得舒大人紫衣玉带上,还拴着些匪气贼味,容易递人话柄,子石这样做,大当家应该感谢我才是。”     哥舒夜破静默片刻,冷冷道:“怎么不干脆连我一起害死?别说你不想。”     穆子石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深州城不破,大当家怎么可以这样容易就死?再说了,你死事小,坏了烽静王的大事,非我所愿。”     说罢轻声一笑,柔声道:“等你没用了,自然有死的那一天。”     哥舒夜破只觉心中一悸头皮一炸,马鞭如有意识,劈头盖脸,已狠狠抽上了穆子石的身子。     这一顿打哥舒夜破完全入了魔一般,数月的征战压力,南柯山多年的积累却一朝倾覆的恨怒,家仇眼看得雪的百感交集,全发泄于穆子石一人之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马鞭生生断裂,哥舒夜破方握着鞭柄如梦初醒,胸膛急剧起伏,喃喃道:“别惹我……子石,别再惹我!”     穆子石已成了个血葫芦,微微喘着气,奄奄一息,却伏在地上,眼尾斜飞,冲哥舒夜破笑,似讥诮又似洞透,开在血泊里的一朵罂粟般。     哥舒夜破双眼血红,一把将他拽起,死死按在桌案上,匆匆解开衣衫直接就捅了进去,穆子石痛得麻木,恍惚觉得身体被劈开又被捣碎,肌肤骨骼五脏六腑都被一把火烧得焦了,浑身散出一种恶心的腐烂气息,魂魄却从天灵盖上飞了出去,轻盈洁净的升腾飞扬,冷冷的看着这具肮脏的已经死透了的肉|身。     但在哥舒夜破眼里,身|下的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媚|态横生动人心魄,竟有一想之美,怎么伐|挞|操|弄都是活色生香,要他哭要他叫,只需手指或者胯|下稍一用力换个花样,他的神色眸光就能随之水波涟漪一样灵动变化,美不胜收。     入侵他有一种用刀锋完全绞碎玉璧的感觉,这种通过伤害与凌|辱达到的极致享受与发泄,哥舒夜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连枝九龙的银灯下,齐和沣脸色惨白,撑着额头道:“你再说一遍!”     兵部职方司郑郎中跪禀道:“皇上,陶尚书的紧急奏报刚刚送至,烽静王反了!雍凉铁骑从夏深二州长驱直入,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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