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云笑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桌子边发呆,听到门吱嘎一声,我也懒得反应。反正进来的不是他就是那几个丫头。
“耶乐,这是十方老人陪的药,你每天服一颗。”荆云笑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对我说,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桌上那个装着那幅画的盒子发呆。
“这是什么?”他有点诧异地拿过那个盒子。
“打开看看吧。”我扬扬下颌,示意他打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面容。
他揭开包裹布,在看到盒子的那一瞬间脸色忽然极其微妙地变了一刹,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拿起里面的那幅画展开瞄了一眼,用一种很平淡地口吻赞了一句,“好画。”
“哦?”我放下交叠在下巴的双手,淡淡地问,“不想知道这画是哪里来的?”
“是哪里来的?”
我挑挑眉,还装?
“是我从你房里拿出来的。”
“是吗?”他皱眉沉思了片刻,抚掌恍然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副画,是最近有人才送给我的。我还没看过……”
果然和这家伙理论就是白费力气!我轻哼一声,不再拐弯抹角,“荆云笑,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如果有,不用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是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有!”他立即否认,“绝对没有!”
我挑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把抓过那幅画展开,“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他答得很干脆。
我冷笑一声,“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密室里会有这幅画?我记得你的密室里都装的是重要宝贝,每一件都会经过筛选。你会不知道有这幅画?”
“或许是一时失手,拿错了。”
“荆云笑!”我是真的生气了,我说过如果他外面有人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我一向说到做到,他为什么要说谎?我讨厌说谎!更讨厌别人把我当白痴!
“我认识。”他连忙说。面上却一点没有为刚刚的谎话而羞愧的表情……对于这种脸皮奇厚无比的家伙,如果他能有一丝羞愧我就不叫耶乐!
“怎么又认识了?”我心里顿时怒火直冒。
“其实是这样的……”他咳嗽一声,把画从我手里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卷好,看到他小心的动作我心里顿时一阵不爽!连幅画都这么小心翼翼地珍重,要是本人在场,恐怕还不把那人捧到手心里?
“说!”我坐下来,微微气恼。气恼是应该的,自己的相好忽然有了外人,是个人都该生气。不过又仔细想想,荆云笑还这么年轻就成了圣坛总护法,算是年轻有为了。还有,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又长得英俊潇洒,喜欢他的人肯定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而我只是个普通的教众,样貌脾气都欠佳,还年纪大,能和他在一起就已经是个奇迹。他腻烦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早有准备。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耶乐,我是认识他。他其实是……我的师父。”
“师父?”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沉住气,仔细听他说下去。
他拉了把凳子坐在我身边,我瞅他一眼,愤愤地拉开了距离,他面色不改地又贴了过来,嘴上解释道:“我的母亲是混血,我的父亲是中原人,他们生下我之后因为江湖仇杀的原因分开了。我母亲带着我四处医治我的眼睛,最后在我九岁的时候治好。后来家里发生大的变故,父亲被人陷害杀死,母亲带着我逃往西域,可是在途中被人拦截下来,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我师父……”
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一动,似乎悲伤,又似乎高兴。
“母亲临时之前将我交给师父,是师父收留了我,保护我逃离了追杀。可是……”他的脸上微微迟疑。
“可是什么?”我问到。
“可是后来我犯了一个大错,师父非常生气……”他很尴尬,脸上冒出一点羞愧的神色……尴尬?羞愧?!
我没眼花吧?
“后来师父都不理我了。”他轻叹了口气,表情一阵黯然,看起来像是真的。只是看起来而已,这家伙狡诈多端,很会骗人的。
“那好,如果你以后想让我走,直接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听到他解释是他师父的时候,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误会解开以后,心中升起的是惭愧。我为自己刚才贬低画中人的行为而羞愧不已。果然嫉妒能蒙蔽一个人的心神,也能让一个人表现出最大的恶意。
我想我是喜欢荆云笑的吧?
“耶乐?”他收起画贴过来,我一转头就看到他深沉的眸子,里面有光在闪烁。
“怎么了?”我看了他一眼。
他忽然抱住我,头放到我脖子上像狗一样磨蹭着,“你实在太可爱了!”
可爱?!
我一阵恶寒。我这个年纪,居然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他是在搞笑,不,讽刺我吧?
我推开他,然而他忽然死死地搂住我的腰,火热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嘴里喷出的热气熏得让我发慌。
“荆云笑!”我急忙挣扎。
“算我求你,行不行?”他在我耳边说,他的声音很小心,我怔了一怔。他其实是不必这么对我的。凭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人没有?他其实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地待我的……
他搂紧,我能近距离地感觉到他的心跳。
他的眸子望着我,里面闪烁着又惊又喜的光芒。
他吻住了我。我被迫张开嘴,迎接他的入侵。
皱皱眉想,让他一次又何妨?
外面的夜很深,西域的夜里,能听到风声呼呼地刮过,然而在这个被精心建造的院子里,只能听到隐隐的穹音。
他的动作很温柔,技术很好。
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快就放开,让自己的身子投入意乱情迷的漩涡。
床吱嘎作响,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忽然叫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无双。
我心猛然一沉。
第二天天一亮,荆云笑又离开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我总是会忍不住想那个无双到底是谁,和荆云笑是什么关系。
无双无双……
头忽然一阵疼痛,脑中忽然有密密麻麻的画面涌出来,铺天盖地地布满整个脑海。后脑勺三颗金针插入的地方开始冰冷冰冷地疼。
我倒吸一口气,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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