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手中的三叉刺掉落,他的身体涌出大量的鲜血,然后缓缓地倒在地上。
我还维持着最后的姿势,刀随着黑煞倒地而掉落。在我的背后,另一把雪亮的剑刺在我背部的血肉里面,从里面传来的冰冷将我冻结在原地,身体一动不动,听到鲜血一点一滴地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微微转过头,就看到原本躺在不远处的白煞站在身后,她面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她手中的剑执着地刺在我身体里。宫尧之站在我旁边,玉箫洞穿了她的胸口,洁白的衣服浸出大量鲜艳的红色。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啊啊啊——!”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白煞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朝我冲来,她根本没管正面刺入她胸口的玉箫更加深入她的身体,只是拼尽力气一心置我于死地。
剑锋带着绝望的力量似乎要贯穿我的身体,我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她就是想让我感受到她失去爱人的那种痛苦。
“无双!”宫尧之惊怒交加,玉箫在白煞的身体没有拔出来,他放开玉箫,居然用手直接去抓那把雪亮的剑锋!剑刃透过他的手再刺入我的身体。三个人剧痛。
我往前扑倒在地,后面传来打击声,很短促。白煞也倒在地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手痉挛着朝我伸展,口中断断续续地叫了一声:“相……公……”
这一声像是喃语般的叫声之后,她的手重重落在地上。而我躺在白煞和黑煞的中央,阻挡了他们临死前的相逢。
“哇!”宫尧之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他的面色焦急,“无双……”
我勉力爬了起来,两人搀扶着往前走,摇摇晃晃的,不久之后,就寻到了一处破庙。破庙很破旧,摇摇欲坠。里面有一尊佛像,上面已经布满了蛛网。
宫尧之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仍然将地面扫出一团干净的地方,将我扶到地上坐下。
“无双,你会没事的。”他脸色煞白,不停地擦我额头上浸出来的汗,“你忍忍,我马上去找药,你要等我。”
他语气急切地说,我抬眼看他,他的脸上满是焦急慌乱之色。他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倒出里面一颗雪白的药丸。那颗药丸他曾给我说过,是他师父给他的保命药物,这世上只有这么一颗。
他将那颗药丸塞到我嘴里,我有气无力地说:“你……收回去吧……”
我的伤并不致命,只要治疗及时,还是能捡回一条小命儿的,用不着那么珍贵的药。
“咽下去,无双。”他温柔地命令,强迫我服下。我被强迫着咽下。
他的鼻孔中浸出鲜血,但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站起身,“你等着我。”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闭上眼睛,运转内息专心调养。
传来他远去的脚步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回来了,全身脏得不成样子,带着多处瘀伤,好像是摔到哪里去了。他那么重的内伤……
我的眼眶忽然有点热。
那颗药丸效力非凡,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
宫尧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破碗洗干净了,把采来的草药放到里面一下一下地捣碎。过了片刻,他拿着碗走到我身边蹲下,望着我说:“无双,现在我要为你包扎伤口……你……”
我盯着他的脸,他的脸上那道擦伤还残留着,他的眼神带着点犹豫。但只过了很短暂的犹豫,他就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变得非常坚定,他望着我说:“无双,我会向百里庄主提亲的。”
他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裳。那一瞬间我猛然地抓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无双?”
“我自己来……”我困难地说。
“无双,请相信我……”
“我自己来……”我仍然坚持。
他面露难色,过了片刻,他忽然走到那尊佛像面前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地说到:“佛主在上,我宫尧之在此立誓,日后一定会向百里庄主提亲,娶百里无双为妻。如有食言,必遭天打雷劈!”
“……别……”我呆了一刹,连忙困难地阻止。宫尧之走到我身边,安抚地对我说:“现在,你可以让我为你疗伤了吗?”
“你……你会后悔的……”我望着他,困难地说到。
“我不会后悔。”他摇摇头,伸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裳。
我使出力气压住他的手。
“无双……?”他几乎是在哀求地看着我。
我睁着眼睛,盯了他片刻,困难地说:“宫尧之……我有一件事要……要告诉你。”
我独自走在小路上,慢慢地走着。阳光很灿烂,树叶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周围树林传来小鸟秋秋的鸣叫。这里荒无人烟,也少有人来过。
这一次的伤,我养了很久。自从那天宫尧之走后,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我抬着头,看到阳光从树叶中投射下来,点点光斑摇摇晃晃的。我望着那群光斑,微微出神……
“宫尧之,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压着他的手说到。
“你说。”他急急说。
我压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指节分明。我盯着他的脸,手上却抓住他的手猛然将衣服拉掉,两个呆了不知几天的馒头滚了出来……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过了好半晌,宫尧之才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两个馒头问到:“这……这是什么?”
“馒头。”身体已经紧张得僵直,但是我的声音却很冷静。
他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我知道是馒头……”
“就是馒头。”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要说什么。
他盯着我的胸膛片刻,脸上的惊愕褪去,他只是说:“我要为你治伤了。”
此后,他一直沉默地为我抹上草药,一句话未说。
脑子忽然有点眩晕。
“躺一会儿……”隐隐听到他的声音。
睡了也好……
我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
“宫尧之!”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带动伤口一阵剧痛。我倒吸一口气,不得不重新躺回地上。地上被垫了柔软的茅草,上面铺着一件男士长衫。侧过头,就看到旁边放着一个莹白的药瓶,还有一只放着捣碎了的草药的破碗。碗的旁边摆着一堆野果,还有一只烤好的兔子。不远处是一堆熄灭了的火堆,灰烬已经冷透。
那两个染血的馒头也还呆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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