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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望断(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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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两腮绯红,见他们来竟问了个安后就跺着脚跑进去了,这边母子三个嗔目结舌好半天才轰然笑了起来,里面又是一阵儿跳脚声。     佟皇后拿帕子擦了笑出来的泪,才连忙安顿他俩坐了,问了问弘晖几个,话题就转到这两个孩子身上,胤祥与霁儿本是同年,现在机缘巧合,大概亲事也相距不远,不过说到这上,便立刻显出差别来,胤祥一下子露出不知跟“谁”学的没皮没脸劲儿来,对他这门婚事和日后的枕边人,毫不在乎、毫不期待,大概他心思并不在这个上,亦或者这般年纪的皇十三子,早已明白对天子之子而言婚姻二字真正的含义。     因为胤祥与胤禛走得近,他的事儿佟皇后便揽了过来,其实当时还有几个候选,但胤禛私下干涉,捡了兆佳氏,一来知道她确实聪明贤惠,而且多子多福,二来就他私心而言,难免总希望生活不要有太大的变数,尤其与弟弟的幸福相关,毕竟谁也不知道一些意料之外的变故究竟是好是坏,胤祥身上,他没有太多冒险的勇气。     下午无事,便坐了许久,但大多也是跟额娘汇报他所了解的策凌情况,父祖子侄、连襟妯娌,边边角角细致入微,再三保证此人年轻有为,人品端庄,绝对是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又拉了胤祥作保,才让母亲放下心来。     待出了宫,两人又笑了一场,才细说起来。     “不过,四哥,如果真嫁了那个策凌,按皇父的意思怕就改回部了,你还真舍得霁儿远嫁蒙古啊?”     胤禛拍了拍他肩,沉了声,露出独属于兄长的不舍与决断,“为兄倒不觉得留着京里有什么好的,你也知道那丫头的性子,相较窝在京里成日计算往来,塞外草原,辽阔壮丽,只怕还更合她意些,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将来上下高低,有咱们兄弟在,总不至于叫她夫妇吃了亏去。”     胤祥听了正待言语,却听见一道鞭声破空,进伴着马蹄暴风骤雨而来。     正朝着胤禛当面。     胤禛正自沉思,骤然遇袭,眼睛只来得及缩上一缩,眼见鞭声呼啸而至,躲闪不及,才要后退,身侧已伸出一只手将半空的鞭影死死挽住,怒目而视:“大哥这是何意!”     那马背上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拽起了马,在空中转了个圈子,又重新钉在地上,不顾马鞭在胤祥手中扯着,两手抱拳,大咧咧地行了礼,“哟!原来是四弟十三弟!愚兄有礼了……两位贤弟果真悠闲,竟还有功夫安步当车,马没训好,惊了驾,对不住啊,改日大哥我陪酒谢罪,啊!告辞了!”     无甚所谓地说完,带着毫不掩饰得得意笑容,就要拽鞭子走人,却没有扯动。     低头皱眉,那头竟还在胤祥手中挽着。     眉毛立刻横了起来,“十三弟这是何意?!你素来圣贤书读的好,无心之失还要锱铢必较不成?”     寸语诛心。     “十三弟,松手。”胤禛波澜不惊地目视胤褆,亦被他张扬狠厉地盯着,四目相撞,死海下波澜骤起。     “还是四弟明理些,早知你心性坚毅,乃国之柱石,可惜呀,不懂择木而息,巴巴赶着的人家还不待见……”话方出口,刚才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便骤然如利剑一样射来,冷的,能击碎人心,一时心悸,讪讪住口。     胤禛双手在背后死死掐着,用尽力气让自己不露出半丝喜怒来,胤祥听着这生生往日伤口上搅和的话,却怒火攻心,手里又挽的紧了几分,双方对峙,四周从人发现有事,已渐渐围拢上来。     胤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行将爆发的岩浆压制下去,只冷淡重复,“松,手。”     胤祥闻言,恼怒不甘从眉间一气闪过,终于恨恨地甩开手,看胤褆带着志得意满地冷笑打马而去。     胤禛立在原地,目送胤褆离开,直到马后的尘土都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回神抓过胤祥的手查看,果然红彤彤一圈血痕,拉他进了自己轿子,找出伤药包扎,胤祥吃痛,才从气愤中清醒过来,看着手心火辣辣一片,忿然拍在轿椅扶手上,“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便是故意的又如何?”胤禛心疼地给他抹药,摇头道:“走到哪,只要他咬定是甩鞭子时不小心的冲撞,谁也拿他没奈何,况且人家还主动赔礼,咱们再抓着不放,说破天去,都是不悌不和。”     看胤祥还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胤禛揽过他肩头拍了拍,“没事,他大概是听老八说我不愿归顺,行事又处处碍着他的眼,一时冲昏了头,想给我点教训而已……”     “哼!看他这模样,还真当自己怎么怎么地啊,趾高气扬?小心爬的越高摔得越狠!”胤祥觉得他现在简直丧心病狂到可笑境地,想着刚才危险一幕,又是火上心头,狠狠啐了一句,“早晚有一天……”     峰高海阔崎岖组,山河望断未得还。     默念着不知为何突然从心底跳了出来的句子,胤禛面沉如水,轻声打断他话。     “行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管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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