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指责,只觉自己是真的把自己的良心给吃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在挑起一场战争……可是……想到大娘临死前的叮嘱,不能心软啊……林仲茗……爹一生戎马,怎能不明不白就死在那般地方……睁开了眼睛,坚定地对萧静之说:“静之兄,我只能说,对不起。”
萧静之一挑眉,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嗯?”
我苦涩地笑了一声:“我是说跟萧擎山逢场作戏的事……”看他张嘴就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哥哥是个温柔的好人,不过,你如果要说是我勾|引你哥去攻打洛国,这就是大错特错了……”
不出意外地听见窗外低沉的笑声,我冷哼了一声,朗声道:“陛下,你蹲在外面很久了,这天实在很冷,还不进来坐一坐?”
不出意外看着萧擎山脸带笑意大步跨进门,也不期然发现他对屋中摔得一塌糊涂的摆设无动于衷,想必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后,萧擎山这才对早已经吓白了脸的萧静之笑一声:“说啊,继续说下去,我也听听。”
萧静之居然被萧擎山吓的脸变色了,半响后才抱拳道:“请陛下责罚臣之过。”
我挑了一下眉,看着这对刚才自从萧擎山走进门后气氛便变得不同的兄弟俩,连忙打趣笑了起来:“静之兄现在的样子真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一般,严肃的绷着脸。”
萧静之一挑眉,看见萧擎山一脸严肃后又低着头不再吭声,萧擎山则嘴角挂着笑意,但眼中一片冰冷,只见他不悦皱着眉看了一圈屋中的残骸,朗声叫人收拾干净后,才坐在刚才萧静之的位置上一阵冷笑:“静之,你什么时候也关心开朕的生活了?”
萧静之垂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只是低声说:“静之不敢。”
嗯?看着骤变的气氛,兄弟俩感情很不错啊,怎么当着我这外人就现场翻脸了?暗自挑了一下眉,也不知这俩是不是做戏给我看或者又有什么阴谋,我连忙笑了起来:“陛下,你现在还等什么?如果到了二月临江河开了,你可能再也过不了临江去不了临川了。”
萧氏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明显都对我说的感兴趣,我也呵呵笑了一声,用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比喻了起来。
“陛下,三王爷请看,这是临川。”我把最大的茶壶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之所以我建议军队先攻取临川而不是平北郡,就是因为临川实在太好得手。”我又拿了一个茶杯放在一旁:“而这个则是洛国帝都,帝都所处位置是个盆地,有东山西山之分,距离临川只有四百里左右的位置,我敢断定,只要陛下真正拿下临川,不到二个月,就能攻破帝都。”
萧氏兄弟两人对看了一眼,明显对我说的二个月就能拿下帝都之言不相信,我挑着眉,微微一笑:“两位不必这么惊讶,陛下能攻下临川第一次,必定能有第二次。”
萧擎山翘起嘴角笑了一声,似乎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沉默了一下:“那么依仲茗的意思,这次需要带多少人呢?”
我竖起一个指头,笑眯眯地说:“不多不多,这要这么多就可以了。”
萧静之一脸不相信:“一万人?不行!”
我摇了摇头:“什么一万人?是一千人!”
萧擎山立马笑了出来,说的话却意有所指:“仲茗,你还是直说吧,我这弟弟傻得很,听不懂你的话中有话。”
我哈哈大笑了出来:“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任临川守军是我父亲的部下,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非常恼火有琴容轩做的任何决定,‘清君侧’这个名号,还是很好利用的。”
不过还得以防万一,毕竟在洛国军人的意识中,是没有叛国和政变这个词汇的。
只过了一天,萧静之便集结了手中一千人打算轻取临川,临走前,我作为萧擎山的‘妃嫔’为他送行。
只见他一身精钢盔甲,手拿长戟,一脸沉稳地上马后,我只觉时光飞逝,上一次还是敌人,这一回却变成了盟友。
看着周围的武官将领都对我的出现一脸惊诧的表情时,还不停指着我嘴中用胡语说着:“他不是死了吗?见鬼了!”等话时,我微微一笑,拱手对坐在马上的萧静之道:“静之兄,希望你平安归来。”
看着萧静之高昂着头颅驾马远去,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嗯,二哥在萧静之面前尽显WS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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