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怒气冲冲转身就走,留下我和林瑾在卧庸居面面相觑,互相搀扶着坐到椅子上,林瑾揉着腿倒抽着气嘴中小声嘟囔着什么,半响才抬起头挑眉看着我:“请不请?”
我耸了一下肩,潘小公子?看来就是潘昩无疑,还得多谢他解围,不让爹脾气一上来肯定要把我打死,心下一笑,潘副将触柱而亡,家人必定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就是不知这潘小公子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林瑾一见我这神情,微微一笑,中气十足的说:“请他来书房。”那下人唱了个诺,便走了,不一会脚步声便至。
此时的潘未阳褪去一身盔甲,只是身着灰色布衫,小脸蛋红扑扑的,头上满是汗珠,跨进门后见了我则立即跪了下去,我一惊,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立即使巧劲将他拉了起来:“你干什么?”
那潘昩被我拽的一踉跄,起身看了林瑾一眼后,这才深鞠躬说:“我对不起仲茗叔叔。”
竟然是负荆请罪的,我皱着眉头:“此话怎讲。”
潘昩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神色,这才迟疑的说:“因为我的父亲……”我和林瑾对看一眼,看来潘昩是知道了潘副将的事,斟酌了一下,还是不说话,潘昩见我这样,竟又跪了下来:“未阳自知潘家罪孽深重,未阳一人死不足惜,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然鼎力相助!”说着就卯足劲咚咚咚磕了三个头,起身似乎还晕了一下,转了个圈才似逃一般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了,我才一下子笑了起来,林瑾也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可笑的?”摇摇头:“没什么,这潘昩我越看越像我以前养的那只小猫。”
聪明,敏感,迷茫,又担惊受怕。
林瑾思索了一下我的话,也淡笑点头:“未阳那个小子也算识时务,这么早就过来澄清自己的意向。”
我抿嘴一笑,潘未阳负责城门守卫,必然可以有利用之处,并且这孩子看起来外加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说不定也能栽培一下,林瑾则在一旁挑眉道:“你不会有什么馊点子吧?”
我一下子笑出声,摇着头笑说道:“怎么会……只不过难以原谅。”
潘副将跟我多年,竟然最后背叛了我。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林瑾似安慰般抓住了我的手,勉强一笑,不着痕迹松开他的手,这才慢声道:“我们发过誓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十年前参军前,在洛神前发誓,永不背弃自己心中的信仰,永不背弃洛国百姓,永不背弃同甘共苦的兄弟。
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梦,与潘副将把酒言欢,与他一次一次击退燕兵,甚至和他在军营中贺双十二节时当众表演马上功夫,这些竟然似前世光景。
昌毅兄,是你先背弃了自己的誓言,那就不要怪我利用你的儿子了!
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这转头笑对林瑾说:“叔宜,我累了,先回屋睡觉了。”说罢,也不看他的脸色,便起身就走了。
刚走到一半这才想起还没给大娘请安,连忙转到佛堂。大娘本就从小娇生惯养,这种大风浪下,人都吓的瘦了好多,见我来了看着我只掉眼泪,嘘寒问暖,边安慰边说着自己年轻的糊涂事。我劝慰了半天后,大娘这才复笑起来,留我吃了一顿素斋。
这顿饭吃的很舒心,以前我与大娘剑拔弩张的场面荡然无存,又与大娘聊了好久,这才回到自己住的月影楼。
前几日回来实在匆忙,今日才发现园中景色依旧,我少时那些破烂的兵器仍旧破破烂烂的矗立在兵器架上,有的还生锈了。可惜娘也不在了,月影楼竟没住几年。
楼内也没有灯火,想必是爹还在气头上,没有给我派来使唤的丫头或者小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刚点上油灯,便听见背后用掌风嗖的向我派来,身形一转意欲躲开,没想到来人似乎非常熟悉我的身法,竟一只手臂就抓住了我,滑步一扭,那手臂的主人也顺势一扭,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前襟狠狠一推,我立马抬腿一踹,脚一勾手臂使力,将那人生生压在床上,低声说:“叔宜,你又想做什么?”
林瑾嘿嘿一笑,似乎非常享受现在我上他下这个姿势:“茗……你背上的伤,我帮你上药?”那语气中带着丝丝柔情,我放松下来,没好气的直视着林瑾:“我自己会上药,再说爹其实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现在也不疼。”
林瑾闷声笑了起来,一只手却悄悄搭上了我的后腰,他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我,狡黠地小声说:“茗,你身体又力气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
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歪着嘴角冷笑道:“怎么?叔宜,你是要自己献身不成?”林瑾单臂用力,将我勾在怀中,这才闷笑出声,我紧密地贴着他,已经能感受到身下这具身躯的火热,闭上眼睛良久,这才低声说:“叔宜,松手吧。”哪知道林瑾一个蛮力拽住了我,竟一下子抬起头狠狠地吻上了我!
我被磕的牙齿生疼,疼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哪知林瑾口中那舌竟一下子就凶猛入侵,那吻太过于凶猛,竟先开始有点招架不住,我连忙调整姿势,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头微微向左偏,舌缠绕住他的舌一用力反客为主,主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俩这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林瑾似意犹未尽般用舌舔了下唇一圈,这才低声说:“很好。”
我冷哼了一声,抬起身子用手摸了一下有点肿的唇,轻嘶了一声,不禁骂道:“林叔宜你是属狗的?咬那么用力做什么?”
林瑾闷笑出声,却不含糊,腿一勾迅速翻身将我压到身下,背部的伤处一下子接触到不算柔软的床,疼的我长嘶了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要做什么?”
林瑾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后说:“上药。”
我冷笑了一声,在他火热的目光吓慢慢解开衣带脱去外衫,在一点点褪去中衣,又脱掉衬衣,这才问道:“叔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林瑾轻笑出声,也不回答我的话,示意我翻过身,我爬下后,他的手就沾着清凉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了我的背上,这才低声说:“爹太过分了。”
我微微一笑:“爹打的并不重,也是为了我好。”
林瑾轻声嗯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帮我抹好了药,这才问道:“天牢那段日子……还好吧?”
是我太过鲁莽,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了一切。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以为能一石二鸟。刚一开始觉得爹一点都不理解我,一点都没替我设想过,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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