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千万不能说出去,大娘也知道其中利害,连忙点头,末了还竖起三指赌咒发誓永不泄露秘密。
我微微一笑:“这下就好了,现在爹与三弟有难……“话还没说完,大娘便长叹了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道:“求求你,救救他们,我的娘家自从知道老头子被参后就断绝了关系,怎可再求我那些叔伯兄弟?”
我一阵惊奇,没想到大娘的娘家赵家竟然这样闻风转舵,叹了一口气,连忙将大娘拽了起来:“大娘,您这是何苦,他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幼弟,我怎会见死不救。”
请大娘上座后才说:“不过……叔宜那些高利贷又是怎么回事?”
大娘叹息了一声,抽泣了一番,哭哭啼啼了才说:“都怨我,那东西是我的,本来是想……给自己挣点私钱,哪知害了叔宜……”我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大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只不过这放高利贷的罪却不大,首先得解决爹私吞军饷的罪行,不然罪上加罪,那就重了。
叹息了一声,拱手道:“我先退下了,大娘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吧。”说着,我便安抚地向大娘一笑,柔声道:“放心,大娘,爹和叔宜必定安然无恙。我去想想怎么办。”
大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带着泪怔怔地问我:“孩子……你居然愿意帮忙?”
我失笑出声,连忙重新走过去,跪在大娘面前,仰头说:“大娘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家人有难就得挺身而出不是吗?爹与叔宜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我不能回报他们?”
大娘拼命点头,手覆上了我的手,落着泪珠,哽咽着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要小心……”微微一笑,也覆上了大娘的手:“没事,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这几天您肯定没睡好,还是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说着,便站起身拱手后便朝门口走去,大娘则在我身后幽幽地说:“谢谢你,孩子……”
轻笑摇摇头,就算以前曾经怨过爹,恨过大娘,甚至一度想把林瑾杀死,又能怎么样……?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都是我生命中至亲的人,我也知天下道义,但就算爹或者林瑾对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也必定帮亲不帮理。
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我唯一认同的家人。
趁着乱回到自己以前住的月影楼,屋中的摆设还是一如几年前的样子,我疲惫地将自己扔在床上,左思右想了一夜,如今大娘的娘家赵家是靠不住了,端淑贵妃也不知道最近几天能不能吹软洛皇的耳根,现如今林府被抄,肯定是有了百分之百的证据查明爹私吞军饷,且在查抄过程中,林瑾也被查出私下放高利贷,这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以前我只觉皇恩浩荡,天佑林家,得此明君,那些伴君如伴虎的的言论只当时没听过,难道陛下真的要动手整林家了吗?
心中升起一阵悲怆,毕竟当过几年的大将军,我对洛皇的秉性和脾气也有着丝丝了解,那人吃硬不吃软,欣赏真汉子,何不……破釜沉舟一把?
慢慢一个计划在心中成型,想到这里我立马翻身便起,听了听外边打更的声音已经过了亥时,连忙修面焚香,换上姜六娘给我准备那套纯白色衣衫,披好斗篷,待换好了一身后,便悄声出府。
这时天还一片漆黑,但需要上早朝的官员想必都已经在敬事房和明事房里歇息了。一路上也没碰见熟人。
我驾着马一路疾驰到宫门下,所有当值人员都哈气连天举着灯笼巡视。
见我驾马而来,想必那些守卫以前也没有见过我,只是严厉呵斥让我一边去,我反身下马,掏出二皇子给我那个木牌,举着高声说:“这是令牌。”领头的守卫长接过那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打量了我一眼,这才说:“这么早?您进去吧。”
我对他微微点头示意,解□上的重影剑,郑重交给那首领,这才走进宫门。
大门口早就候着一个小宦官,只有十几岁的年龄,长的尖嘴猴腮,倒是一双大眼睛在灯火照耀下非常明亮,见我一来,首先看了看我的腰牌,便点头哈腰谄笑道:“您是要去二皇子的敏秀宫吗?”
我一拱手:“劳烦公公了。”小宦官咧嘴一笑:“小的姓顾,您既然是二皇子的宾客,那么这边请。”说着,便打着灯笼向前走去。
跟着他过了几个宫后,我便在后方叫住了这个小顾公公,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银元宝,悄悄塞道他的手中,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请公公带我到正殿文昌殿……”那顾公公一愣,连忙将已经拿在手里的银子退还给我,拼命摇手,惶恐道:“这位公子,使不得吖,这可是杀头之罪。”
我微微一笑,就是要做出这等效果,拱手道:“多谢公公了。”说着足下轻点,纵身一跃,单手勾住瓦砾,一个转身翻腾便站在了宫殿顶上,底下的顾公公早就吓呆了,一会便反应过来扯着嗓子指着我高声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说话间,一群手拿倒刺长枪的禁军便急急忙忙赶来,见我站在瓦砾上,领头一个小队长额头正中长着一颗大痣,颇似三眼妖怪,指着我高声道:“呔!那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我冷声而笑,运功就向文昌殿疾驰而去,留下一堆哇哇大叫着的侍卫。
足下用力,终于疾驰来到文昌殿,将那些守卫远远落在身后,殿门守卫却非常脸熟,似乎以前是我的部下,只是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名字,见我一身白衣,披着白色毛皮斗篷旋风而来,都吓的腿软,结结巴巴地小声说着闹鬼有鬼之类的话。
对他们轻笑一声,便抬腿迈进了文昌殿。此刻殿内灯火通明,文武百官皆严肃列位,前方有琴容轩双手捧着什么东西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爹与林瑾的案情,而殿中爹和林瑾同时跪倒在地,全都穿着囚服。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直直看着坐在宝座上漫不经心的洛皇,林家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竟现在落地这般田地,一帮大臣听见我的脚步声全都疑惑地扭过来看我,霎时就被我吓的晕厥了几个,有的则惊呼出声,曹丞相居然还跟他人抱成一团,值班的宦官早就捏着嗓子吼着快来人有刺客护驾之类的话,殿内一阵喧哗,堪称人仰马翻人人吼,那场面简直滑稽至极。
我直直走到奏谏处,忽视爹吓得一脸铁青的样子与林瑾惊诧得微张着嘴的表情,忽视了有琴容轩瞪大的眼睛,也忽视了洛皇玩味的神情,定定地扫视了所有人一圈,这才抬着下巴,垂着眼帘,一撩下摆,直直跪倒在地,拱手就磕头高呼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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