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容轩眼珠一转,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又从容无比的跨坐在我身上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冠,这才起身走出船舱。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似乎被人现场捉奸般难堪,又觉得实在有意思的很,连忙也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船舱外。
萧擎山的那条破船漂浮在江面上距离我们三丈左右,这时他正盘膝坐在小破船的船头,信手闲弹着他那架破琴,一身青衣,一头长发已经被青玉冠冠起。倒是显得非常潇洒,真是浊世翩翩贵公子,只是半边脸还是肿的,越看越可笑。
而一旁的萧静之则换上了一身黑衣劲装一脸寒霜的在船尾摇着浆,蒋容轩见我出来了一挑眉,才努了努嘴,问道:“这俩人是谁?”
看这兄弟俩的样子,想必是行船行到了这里,我好笑的摇摇头,拱手向萧擎山,萧静之一一拱手道:“萧兄、萧兄。”
萧静之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顺手停下了浆,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我。那目光如炬,我竟觉得实在没有办法与之对视,但还是强打精神,朗声对萧静之说:“萧兄……?”
没想到萧擎山这时信手弹了几个音,斜眼瞥着蒋容轩,咳嗽了几声抢声说:“我们兄弟俩也真不容易……大早上就听见这么恶心的话……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蒋容轩眯着眼睛扫视了萧氏兄弟两人,冷哼了一声,似乎对这句歹毒又似幼儿争恼的话无动于衷,这才转过头来,负手慢条斯理的问我:“萧……?”
我点点头,一一介绍答道:“是,这位是萧擎山,而这位则是萧静之。”
蒋容轩沉吟了一下,一挑眉,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拱手道:“在下蒋容轩。”
萧擎山朗声一笑,也不多说话,只是又垂下眼帘懒洋洋的弹了几下琴,而一旁的萧静之则冷冷的一拱手:“不敢。”
蒋容轩干笑了一阵,这才说:“两位想必是远道而来,不如……进来一叙?”说着便来了个请的姿势。
我暗叫不好,这三人……我连忙拱手对蒋容轩说:“蔣兄,在下有急事,我就先行一步了。”蒋容轩刚想说什么,却没想这时萧擎山却说:“苏兄,急什么,反正我们也要去夏城,不如一起?”
我心内笑了一声,想必这些人统统都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仲茗,还是拱手说:“各位,我先行一步。”
我立马转身就回到舱内拿起自己的包袱又出了船舱,萧擎山见我拿着包袱,那双漂亮的眼睛向我眨了眨,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还是拱手对萧静之说:“静之兄,我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说罢我便转身而去,一旁的蒋容轩却在我身后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说话,跳下船快步走向马匹,蒋容轩一个轻点,竟用轻功迅速转到我身前,一下子抓住了缰绳:“你要去哪里?”
我看了看还在远处的萧氏兄弟俩,这才无奈的笑了笑,拱手道:“蒋兄,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便先跨上了马。
蒋容轩微微皱着眉仰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会,才慢慢说:“……仲茗……?”
我没好气的摇摇头,这才低头说:“我不是。”
蒋容轩抬着头看了我一会,这才嘴角一弯:“不是……?”
我没好气的摇摇头,无奈的跳下马,直视着蒋容轩的眼睛:“我不是。”蒋容轩冷哼一声,抱着胳膊摸着下巴,我摇摇头:“蒋容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仲茗,但我不是。”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的萧氏兄弟俩,明显那俩也在偷听,我微微一笑,继续说:“蒋容轩,我不知道你跟仲茗的关系到底如何,不过我知道你和那群妖魔鬼怪必然有联系。”
蒋容轩定定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冷哼了一声:“看来我猜对了,那四人果真与你有关。不知道在下到底是什么事情招惹了你…….也罢……”我冷哼了几声:“听你的说法那人对你那么好,你却因为猜忌将他赶走,我是不知道那人最后如何……但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多疑、自私,狠毒的可怜虫。”
蒋容轩脸色微红,似恼怒至极,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探头在他耳边轻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所以给老子滚的远远的。”
说罢一个翻身骑上马就绝尘而去。
我驾着马一边往上游跑去,一边观察着江边是否有小船,想到刚才萧氏兄弟俩还有蒋容轩一脸心照不宣的样子,我只觉这三人肯定都互相认识,并且看那神情也都是蛇鼠一窝,我心内冷哼一声,想必这三人与我失忆前有莫大的关系,只是那萧静之性情虽然怪异,但是毕竟比萧擎山和蒋容轩这种捉摸不透的人好相处。
我冷哼一声,只觉刚才肯定被蒋容轩蛊惑了,不过…蒋容轩刚才在船中那种别样风情……让我差点就经受不住诱惑。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的真像还是得问清楚小瑾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容轩口中说的父皇,萧擎山口中我的那个纹身……我只觉得迷雾重重,也罢,还不如先把自己亲身父母的事情搞清楚,再想这些事情。
大概走了三十里,我这才看见一条大船,那大船长有十丈,宽有三丈,三层楼,显得气派非凡。
我赶紧下马朗声问船上之人:“船家,可否度过偆江?”立马就有人探出头来:“这位爷,我们这里是商船!”
我呵呵一笑,抱拳朗声说道:“可否搭载?我实在找不见也看不见其他船。”那人则立马说:“我去问问我们的管事。”我微微一笑:“有劳了。”
一会就转出一个老者,那老者七旬有余,满头白发,但双眼炯炯有神,胡须已经垂到了胸间,生的竟有仙风飘逸之感,没想到那老者的声音也洪亮如钟:“先生,这是商船,不载人。”
我虽然失望,但是还是一拱手:“多谢。”说罢就向转身而走,哪知这老者一下子就叫住了我:“这位先生!且慢!”
我扭过头来,这老者朗声一笑:“怪老朽迂腐,先生想必是急着过江,反正我这船上也就是点米粮,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上来吧。”
我观这老者光明磊落,似乎不想蒋容轩或者萧擎山这般狡诈之人,我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那老者哈哈大笑:“相逢就是缘,先生何必客气!”说罢召唤底下的人将甲板放下,我还是微微一笑,弓腰作揖:“多谢老先生。”就牵着马匹上了那商船。
上了船后就有小厮打扮的人殷情的将我的马匹迁到了船尾,那老者则捻须哈哈大笑:“后生可畏,这位先生这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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