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不会插手了。”
……
往后的很多天,日子倒是过得比较平静,容大小姐最近约会出奇的多,几乎每晚都不在家吃饭,相比之下,容大少最近也实在是清闲,整天在尹二少面前晃荡,让宸飞特想扁人。
不过平时两人闲来无事斗斗小嘴,这生活却也惬意,但念亭注意到,宸飞对宁由还是存在着一定的看法,并且每晚吃饭时,他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宁由猛瞧,任谁都看得出宸飞心里有事儿,偏偏他不愿说。
而被压抑的情绪一直到宸飞来到容家的第四天终于爆发出来,那晚宸飞觉得晚饭口味重了,导致口干舌燥,便一个人下楼去倒水喝,不料竟在路经客厅时踢到了个人。
要不是因为有月光照进来,宸飞会觉得自己踢到的只是一条狗。
他低着头,俯视着那个跪伏在地上的家伙,冷冷地问道:“宁由,你在这儿做什么?”
宁由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挡着宸飞的路了,连忙挪开了点位置,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二少您过来。”
宸飞的脸色有些阴沉,“我问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被宸飞如此一问,宁由这才发现自己这会儿的姿势确实怪异得很,他本能地不想回答,可二少爷问了,他若不答又不合规矩,最终只好如实道:“宁由做错了事,二小姐罚我呢。”
宸飞顺着宁由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客厅的另一角放着一只水桶,桶的边缘挂着一块抹布,他顿时了然,“容佩罚你擦地?”
宁由咬了咬唇角微微颔首,“我一时疏忽弄掉了二小姐的耳钉,二小姐让我找出来,并罚我顺便把客厅的地板擦一遍。”
这么一说,宸飞总算是明白这小子趴在地上在干什么了,耳钉那么小,不这么找怎么找得着呢?
宸飞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今晚自己已经和宁由废话了太多,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入了厨房。
容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宸飞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就靠在客厅和厨房交界处的墙边淡漠地望着宁由。
宁由起初还觉得有些尴尬,后来急于想尽快帮二小姐找到耳钉,也就顾不上面子了。
那耳钉很小,上头镶着颗钻石,夜里找起来应该会比较方便,可宁由找遍了茶几、沙发以及电视柜底下,却都没有找着。到第二轮时,他将很多细小的缝隙都找了,但仍旧没有发现耳钉的影子。
宸飞却只是端着茶杯冷眼旁观,不上前帮忙,也不多说什么,就仿佛是在看一部无声电影。只是瞧着宁由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来爬去,他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宸飞不知道在他下楼前宁由到底找了多久,至少他所看到的,这家伙就已经在地上跪了有半小时,而最后,那耳钉其实是掉在沙发的坐垫里了。
很明显,这是容大小姐自己坐在沙发上时弄掉的,原本与宁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容家是看重地位的名门世家,主人说是你弄掉的,要罚你找出来并擦地板,你又能说什么呢?
但那一瞬间,宁由还是因为找到了耳钉而兴奋了一把,将耳钉从坐垫的夹缝中取出来,他两指捻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宸飞摆了摆,笑道:“二少您看,我找到了。”
宸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眸色越发深沉,宁由说出那一句后也意识到不对,复又低下了头,笑容也在一瞬间僵止。
宸飞的双眼眯起来,细细地打量了宁由许久,最终仍是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又回了厨房中。
宁由看宸飞压根没想搭理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于是他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把那耳钉小心地收起来,起身到水桶前取过抹布蘸湿了便开始擦地。
其实原本他可以用拖把,但如果那样的话似乎就算不上是惩罚了,二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一定要用抹布来擦,但以前他曾看见过有下人被罚,就是蹲在地上拿抹布慢慢地擦,如今轮到了自己,他自然是不敢偷懒。
宸飞喝完水,将杯子洗了放到消毒柜中,再走到客厅时见宁由正蹲在地上手拿抹布擦着地板,一边擦,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
看到这一幕,宸飞的火气忽然间就窜了上来。
那一刻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左手攥住宁由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下一秒,他的右手挥起,狠狠的一巴掌就甩上了宁由的脸颊。
清脆的掌掴声响彻客厅,宁由被打得倒在地上,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甚至还反应不过来自己究竟为何会被打。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得发麻,宁由伸手捂住脸,只觉得那块皮肤烫手得很。
而宸飞却又俯下身,一把握住了宁由的手腕,将他拿着抹布的那只手举起来,“你背叛我,就为了到容家来受这样的委屈?”
宁由没想到宸飞竟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宸飞。
宸飞得不到回应则更加恼火,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痛得宁由不禁低吟出声。
“说话啊,哑了吗你?”宸飞又将宁由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将他按在墙边,他的嗓音忽又压得很低,“为什么要背叛我?”
宁由总算回过神来,望着宸飞的眼睛如是回答,“我原来就是容少的人。”
“对,你是他的人。”宸飞突然笑出了声,继而语调猛然拔高,“所以就可以任由他糟蹋,你是他的人,他就能让你吃剩饭,也可以纵容妹妹罚你擦地板了是不是?”他使劲按着宁由的肩膀,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都挤碎了,“连我都不舍得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他容念亭凭什么?”
宁由被宸飞的怒火吓到了,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解释什么,然而才刚叫出一声“二少”,宸飞却似猜出他想说什么般又开了口,“别跟我说规矩,去他妈的规矩!我只知道,在我这儿,我不曾让你这双手干过任何粗活。”他语调一沉,又跟上一句,“也不曾让你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甩下这句话后,宸飞突然松开手转身就走。而宁由却任自己的身体慢慢地下滑,最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二楼过道上,容念亭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那里,宸飞不在意这家伙到底听到了多少,与念亭擦肩而过时,他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连瞟都不愿意瞟他一眼。
倒是念亭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宸飞,怎么了?”宸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身后,念亭又问:“你觉得我委屈了小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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