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域主看得起,荣幸之至。”剑无心滑稽地行了个礼。
“知道我当了臭名昭著的冥域域主你还跟我说话,不怕我害你么?”薛晴问道。
“为何不跟说话,我还想你介绍些漠荒的美人给我认识。”剑无心反问道。
薛晴瞪了他一眼,扑哧笑了:“还跟以前一样恬不知耻。”
“非也非也,有人为学问不耻下问,我为何不能为美人不耻下问。”剑无心晃着手指说。
“行行行,等我办完了正事,让冥域的侍女站成一排让你阅兵,总行了吧?”
“什么叫阅兵?我没听懂,是漠荒的方言么?”
“……是哲学。”
“什么叫哲学?是灵禹的方言么?”
“哲学就是你听不懂的话。”
“山庄里新来的老大夫满口方言我听不懂,所以他说的都是哲学吗?”
“……不许再问了!”薛晴咆哮道,恍然间眼前的剑无心仿佛和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了。
“师叔,我发现你和少林寺的禅空方丈越来越像。”“是吗,我那么超凡脱俗了么。”“你们说话都经常让人听不懂。”“……哲学,总是寂寞的。”“什么叫哲学?”“所有你听不懂的话就叫哲学。”“驿站的伙计方言口音太重的话我也听不懂,所以他的话也是哲学吗?”“不是……其实你才是穿越来耍我的吧!”“师叔,我又听不懂了,什么叫穿越?”“不许问!”
这是多久之前的对话了,回忆依然残留在脑中,他举手投足的动作,语气,神态,全都在脑中记得清楚,当回忆分类到不能忘记的分类,就成了烙印,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都是他的痕迹,这一生注定沦陷为不能遗忘的情怀。只是现在,不知道回忆中的那个人到了哪里,天涯海角,不管到哪里总还是要见面,因为……
薛晴的手不经意地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有心的跳动,还有另一种东西—控心蛊,母蛊未死,说明子蛊的爱未消,薛晴相信,一个深爱着她的人,不管走到哪里还是要回到她身边,这是一个圆周,流萤是她的圆心,而她也是流萤的圆心。
“你要去哪儿?”剑无心问道。
“我的计划不变,去麒麟山。”薛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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