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跌,还说不准是怎么回事,金刚妹,你小心着点那个老狐狸!“家琪说着说着,自己也激动起来。
胜男被这事实惊得说不出话来。电视小说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故事,可是,怎么回发生在这个身体不好的人身上。。。。。。胜男想着想着,便觉有个金刚钻不停地钻着自己的心,钻得自己心旋转着抽痛。
“那梁绍禹怎么办?“胜男抓住听筒的手微抖。
“让他好好养病就是,对了,他醒了么?“家琪倒是一派澹然。他自己亦是生在大富之家,且他的父母亦是死于非命,便对这种事见惯不惊。
“醒过短暂一阵子,意识还不清醒,又睡了。“胜男如实回答着。
家琪说:“好,这些事千万别告诉他。“
胜男使劲点头:“那我知道了。可是,你说,周老爷子会不会害死梁绍禹啊,今天是他陪护的。“
家琪大骂:“我说你笨啊,他还指望着儿子好起来之后帮他呢!“
胜男稍微宽心了些。放下电话,轻轻拧一下文文的卧室门,反锁着,便抛下一句:“给我早点休息。”之后,洗个热水澡,刚要搂着延延入眠,文文便敲门而入,胜男怕吵着延延,便和文文去了客厅。
“喂,喂,妈,延延的变形金刚不错啊!“文文拽着胜男的胳膊,一脸的兴奋。
“哪有怎么样。什么玩具不是玩。你要喜欢,多玩会儿就是。“胜男没好气地说,一面打量着文文,文文刚剪掉长发,留起一头短发,倒也精神而摩登。这小子本来非kappa 和耐克不穿,现在居然喜欢上了骆驼越野装,越来越能臭美了。
“那妈妈能不能让周老爷子给我买把好的吉他啊!”文文的眼睛泛着绿光。
胜男轻轻拍一记文文的脑袋:“你想买什么牌子的?后天周六了。我带你买去。”
文文一脸的失望:“那我不要了。你赚钱不容易。”
胜男忍笑:“真不要了?”
文文悻悻地说:“人家就像刘姥姥说的,拔一根寒毛,比咱们腰都粗,所以我才想要东西啊。”
胜男再拍一记文文的脑袋:“咱们又不是要饭的!”说完,打开电脑:“妈不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刚收到一笔三千块的稿,再过几天,还有八千块入账,抛开一个月两千的花销,够了么?”
文文一撅嘴:“不要。我睡觉去。“
说完,就转身离开,胜男急忙提醒:”早休息,不准看A片!“
文文头也不回地敷衍着:“知道了!”
剩下胜男,对着刚开机的电脑,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距离豪门,竟然是这样的近在咫尺。然而,她一点喜悦也没有。
胜男紧紧抱着沙发的抱枕,将微白的脸贴在上面,抱枕沁着微微的绿茶香。
没有车上的铜腥气,没有医院的药水味,这里是她的家。一个三百多平米房子,两个宝贝儿子的家。从前,她死去的老公父亲是小城市里的干部,是个善良而蛮横的老头,完全不是个岳不群,她的老公也是白手创业,给了她一个物质宽裕的地方,让她带着孩子在环境静美的房子里居住,在晨光初上的新鲜空气里跑步,在夕阳西下时看湖水的家。
开红色飞机,随便出手就几万几十万的老头子,听见哥哥重病却幸灾乐祸的弟弟,每天接送自己的名车。。。。。这些都不如这个家。
胜男想远离这个物质极大丰富却处处玄机的一家人,却又舍不得病床上的那人,她想从此不理那个对亲生儿子都动心思的老头子,却忽然想起,延延的抚养权还在这些人的掌控中。全国十大律师,总不会错吧……
胜男胡思乱想着,再上网搜索下吉他的价格,不知不觉,竟倚着沙发蜷缩着睡着了,醒来时,却见自己已回到床上,延延的小脑袋拱在自己的怀中,小手还握着自己的粗糙大手。
几天没有深眠,这一觉,胜男睡得酣畅。
自己不是在沙发上么?怎么进来的?该是文文干的吧,胜男欣喜地笑着,那孩子虽然都快有自己高了,可毕竟还是是孩子,真难为他怎么把自己拖进来的。
抬头看一眼挂钟,刚好六点半。因为家中有学生,多年来,她已养成早起的习惯,无论多累,昨晚睡得多晚。
忽地爬起来,洗把脸,给宝贝们做饭。
做豆浆,煮鸡蛋,炖汤,冰箱里还有花蛤,切一只西红柿,保证营养,今早是全麦面包,还有草莓果酱,宝贝想吃中式西式都OK。
送走了孩子们,自己洗脸梳头,刚将那头长发梳齐整了,门铃响了,胜男知道,这是周老爷子又派来司机了。
可是,今天的路线显然不是从前的,胜男忍不住问司机:“司机大哥,请问,这是去医院么?”
司机回答着:“哦,卓小姐,周先生觉得那个医院条件太差,现在小周先生情况稍微好了点,周先生给他转院了。”
胜男点头。
鉴于自己也不喜欢那家医院,梁绍禹转院胜男是惊喜的,只不过——他已经醒了,真的能接受老爷子的安排么?他的意识会逐渐清晰,他面对这样的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对了,那,绍禹醒过来了么?“
胜男战战兢兢地问,一面猜测着,心下忍不住抽紧起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