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一片毛茸茸的柔软触感中醒来,舒服的睡了一觉的他缓缓睁开双眼,却在下一刻怔愣的看着面前那堵毛肉墙。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以这样的形态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场面,他的表情还是着实精彩。
回想到自己意识涣散的前一刻所知晓的场景,在一股柔和的白光笼罩下,他的灵魂仿佛瞬间得到了舒展。最后,在这股圣洁的力量牵引下,他渐渐进入熟睡中。
看来,落里的法术施展的很成功。此刻,秦风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意识,也能感觉到体内那一股淡淡的力量波动。
无法控制,却倍感舒畅。
果然,落里并没有让他失望。
静静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兽人大个子。他双眼紧闭,眼眶下有着明显的黑圈,刚毅的下巴生出了青色的胡渣。身体兽化后简直堪比真正的野兽,结实、粗壮、有力。
他的手牢牢的圈住自己,胸口一起一伏,呼吸缓慢有力。
秦风小心翼翼的动了动,然后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兽人,直到他没有任何动静,才敢稍稍放大动作的幅度。
抬手,绕出他的一双胳膊;扭腰,挣出他的一双臂膀;最后慢慢后退,挪动一双没有被束缚的腿。还差一点,他就能顺利从床上翻身爬到床下。
“小家伙,你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我屋脊,让秦风的背脊窜起一阵冷意,表情僵硬在脸上,一双眼睛简直不敢上扬视线。
他他他,怎么就醒了。
“身体刚刚好转,就又想出去闯祸吗?”
兽人明明知道这名异族少年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不过想到他又要再一次逃离自己,逃离这片营地,遇上不知名的危险。年轻的头人心底顿时生出一把怒火。
他想,他是太宠着小家伙了。
故意沉下脸色,冰敛收起兽人形态。身上长出的皮毛又缓缓收了回去,接着一跨步,伸手就将一脚踏在床下的秦风给勾回了床上。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可是我想你能看懂我现在所表现出的怒气。”
他的脸色阴沉,口气严肃森冷。他已经将秦风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而他的所有物,必须由他来保护。
他没有忘记找到秦风的那天,他抱起他离开时看见的森林中发生的那场比斗。他可以轻易的联想到这个过程——误入禁地森林的小家伙,被那名不知姓名的战士所救下的场景。
冰敛不能否认,他的心里不舒服极了。被人抢去了保护者的位置,想必任何一名身为雄性者,都不会感到高兴。更何况,他还有属于他的荣耀,即使他如今的身份是名奴隶,可他却还是名优秀的战士。
秦风瑟缩了一下肩膀,随即一双无辜的眼紧紧盯着冰敛。
别怪他没出息,他只是没办法在愤怒的野兽面前,表现得有任何一点出息。
秦风看着冰敛,俩人彼此都陷入了沉默。然后,当冰敛的心底稍稍松动时,秦风适时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臂。
这样的举动,瞬间就软化了兽人满脸的怒容。冰敛叹了口气,神色渐渐缓和。
他心底反复想了又想,终于替秦风做出了一个决定。
“小家伙。”他边叫着秦风,边自己坐到床边,接着突然将他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看来,是该让人教教你兽人的语言了。”
这么下去,沟通都有困难,怎么能让他融入生活呢?这次的事件,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小家伙,如果他能与族人交流,就会明白禁地森林的危险,还有这片营地后迷雾之海的恐怖。
小家伙一天不懂得兽人族的语言,那么下次再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就不会消失。
冰敛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决定从明天起,就找上整个队伍里最好的老师候选人桑德,来教授秦风语言学。
自始自终,从冰敛醒来后,秦风就彻底作了一名“聆听者”。不是他想听,而是他不得不听。
这回,冰敛说到了请人来教他语言,秦风倒是没有排斥。他自己也早就想学习,并且也想过在这次醒来后,就让班德尔暗中教自己兽人语。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那就是,如果让班德尔教授自己语言,那么对外怎么办呢?他总不能突然之间有一天,就能听懂了大个子的话,就能自己说出兽人语。要是真这样,估计他就成了大家眼中的怪物,又或者是个从头到尾彻头彻底的——骗子。
现在冰敛能主动想到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有了这个平台,就不用再遮遮掩掩,怕东怕西了。
当下,秦风便在心里做了决定。明天开始,就让班德尔上工!
不过说到班德尔,这家伙怎么突然又联系不上了呢?在心里喊了几次无果后,秦风低着头,一撇嘴角。
冰敛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他可不知道秦风的肚子里那些曲曲肠子。只觉得秦风乖顺可爱,那长着青髯胡渣下巴,突然就抵上秦风的颈窝,来回的蹭了蹭。
秦风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心里一个没准备,“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怕痒,这是他天生的致命弱点。而抱着他的冰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大陆,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由于秦风背对着他,所以完全没有看到冰敛此时的表情,还在左晃右让的躲避着身后传来的“可怕骚扰”。
俩人个这床上玩得不亦乐乎,门外突然就传来蓝岫的声音。
“头人,你快出来,咱们有麻烦了。”
门外的阳光与屋外的木檐错落出他高大的身影,他来回走动一刻不停,心里焦虑。
是什么事让他那么着急?
秦风与冰敛的心里同时产生疑虑。前者被后者抱起放坐在床上,然后像个宠物般摸了摸他的头,冰敛转身大步往门外去。
秦风眯起眼,看着那拉开门与屋外之人相继离去的冰敛,鼻尖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哼。
一跳下床,秦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换上的那块“抹布”,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先前还没有注意,现在才想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岂不是身体也都被冰敛看光了?
撇了撇嘴角,秦风双肩松垮,显得有些无奈。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来到艾泽斯醒来的第三天,秦风开始考虑起他以后的人生。
首先,他必须明白,为什么罗毅会叫自己奴隶,而冰敛又一见面就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
秦风走下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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