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遭逢如此沉重的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天天萎靡不振,终日捧着苏雯留下的东西感伤,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让唐爸爸唐妈妈十分焦急。
谢春红也觉得束手无策,她本来就不擅长安慰别人,更不知道该如何让他走出伤痛,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唐家料理苏雯的后事。
易回虽然对于她一天到晚陪在唐初身边颇有怨言,但是考虑到唐初面临的痛苦,所以即便心下再多不满,也没有阻止春红。
中秋前的两天,易回特意早点下班,兴致冲冲地接谢春红一起回家。
谢春红这几天心情都很压抑,好在易回不像以前那样动辄吃醋吵架,不仅包容她对唐初的帮助,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帮着打理。
易回快速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就拉着谢春红坐下,献宝一样翻出包装精美的礼盒给她看。
谢春红疑惑地接过那个方方小小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易回示意她打开,入眼的就是一副水色很好通体碧绿的镯子。
“送我的?”谢春红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观看了半天,然后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试了试。
碧绿的玉镯,衬着莹润细白的肌肤,非常有韵味。
谢春红惊讶地问:“你好端端送我镯子干嘛?”
易回微微一笑:“谁说送给你了?这是孝敬我丈母娘的!我看着觉得这副镯子很漂亮,跟妈妈的气质也很相称,就买下来准备送给她。”
谢春红面无表情地摘下玉镯放在盒子里装好,然后不动声色地推给他说:“想讨好我妈妈,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似乎跟你说过,我的事一向是我说了算!”
易回立马笑得十分讨好:“那是自然,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打镯子……不过这一副是我托人拍下来的,再没别的了。”
谢春红知道易回送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却也没想到那么贵重,不由被吓了一跳。
“不要了,你还是自个儿留着送给阿姨吧,我妈妈是不会收那么贵的东西的。”
易回不甚在意地说:“这是见面礼,是女婿给丈母娘的,妈妈不会拒绝!”
谢春红这才想起来,她曾经答应过易回中秋节和易家人一起回小镇和妈妈商量他们俩人的事情,算是两家的正式见面,这些天事情一多,她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易回那么有心,居然一个人买好了礼物。
谢春红支支吾吾地说:“易回,我们能不能……能不能稍稍推后一下,我中秋节没法儿回去,唐初他现在还整天魂不守舍的,唐妈妈唐爸爸年纪又大了,很多事情都操心不过来,我离不开……”
易回眉梢眼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静静地听她说完。
谢春红很快住了口,过分安静的气氛让她心里很不安。
过了很久,易回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平不带一丝感情。
“推迟到什么时候?”
谢春红一愣,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好说话,居然平静地问出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回答:“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易回冷笑一声,问,“如果他一直走不出来呢?”
谢春红说不出话来了。
易回的双眸瞬间如霜冻,冷冷地看着春红问:“如果他一直走不出失去爱人的阴影,你是不是准备陪着他一辈子?”
谢春红焦急地拉着欲走的他:“易回,你听我说……”
易回大力甩开她的手,声音冰冷如寒霜:“谢春红,你对唐初到底是什么感情,你有没有认真想过?”
谢春红连忙说:“易回,我现在真的只把唐初当做老师,他是苏姐姐最重要的人,苏姐姐临死前……”
“够了!”
易回打断她,冷笑连连,“你是不是想说苏雯临死前把唐初托付给了你?谢春红,唐初那么大的人了,不是什么也不懂什么都承受不起的小孩子,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费力吗?哼,你还真是好样的,现在苏雯死了,你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唐初身边了?多年的夙愿如今终于实现了,我是不是该祝贺你得偿所愿?”
谢春红心里有很多想法,想要跟易回好好解释,却在他一连串的质问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易回点点头,声音里满是悲愤:“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寂寞时候的替代品?无聊时候的消遣?现在唐初身边没有了苏雯,他又处在最脆弱最难过的时候,你正好可以乘虚而入,默默地爱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这份感情说出口了,所以你可以把我一脚踢开了!”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说了!”易回疲惫地摆摆手,“你每次都会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让我狠狠失望,在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更近一步的时候告诉我这不过是我自己可笑的自作多情……谢春红,你有半点关心过我吗?你有哪怕一丁点的照顾到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没有,你让我在父母面前怎么解释你又一次的临阵脱逃?”
易回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满心的疲惫、不甘和痛心都随着这口气叹出去一般。
“春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对唐初的关心早就超过了学生对老师的关心,也不是一个朋友应有的……每次他有事,你总是毫不犹豫地离开我选择他,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冲到他身边陪着他,哪怕他并不需要你,你也会站在他身边。也许你已经习惯了这样为他付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无限度地宠着你,让你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始终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
易回笑得十分无奈,眼神里再没了平日里的温情。
“我也是个男人,嫉妒会有,生气也会有,我受不了你总是这样忽视我的感情,我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感情捧到你面前,不是为了让你糟践的!你不稀罕,自有很多人稀罕!”
说完,易回随手丢下礼盒,头也不回地转身,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谢春红怔怔地坐在原来的地方,盯着书房紧闭的门看了半天,一遍遍回想着易回的话。
她真的是习惯了对唐初的付出,所以让这种习惯束缚了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以至于忽略了易回的感受吗?
不可否认,在她最好的年华,她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了唐初身上,渐渐习惯了对唐初的思念,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太执着,太纯粹,才让她始终无法忘怀,一直都念念不忘,甚至于摒弃了其他所有人,心里眼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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