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
“我说完了,谢谢。”辩方律师坦然坐下。
“控方律师,你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法官大人。”控方律师站起来,完全不理会对方略显讽刺的神情,沉稳地说道,“各位陪审团,我这里也恰巧有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了我军战俘在繁城集中营的表现。”他不急不缓地说,“诸位可以从这份资料中看到,几乎所有战俘,都曾经受到敌人的拷打。其中,有五六十名被折磨致死;有七十八人造成永久的伤害,终身残疾;有将近三百人受到不同程度的X侵犯,其中四十七人精神受到严重损伤。最终,只有不到三十人招供,不到二十人签署投降书,而当时,签署了投降书的贵族,只有被告一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短促有力,戛然而止,却引起观众席一片议论纷纷。闪光灯噼里啪啦亮了又亮,记者们奋笔疾书。
年轻的辩方律师似乎也为对手这一举动感到错愕,他咬住唇沉思了片刻,低头在记事本上不知写着什么。
“传唤下一位证人。”法官按部就班地保持着进程。
门开了,一个人缓步而入,等蓝廷看清楚,他不由自主地从木凳子上站了起来。霍维斯对他微微一笑,走到证人席。
“证人,请您对陪审团确认您的身份。”
“我叫霍维斯,现在是个商人,一年前曾奉命在繁城执行特殊任务。”
“可以说一下任务的具体内容么?”
“恐怕不行,这是军事机密。”
“不过我们可以知道,其实当时您是个间谍,是这样么?”
“是的。”
间谍!间谍!观众席沸腾了,所有人瞪大眼睛观察霍维斯,简直比看着蓝廷入狱还要兴奋。
辩方律师稍微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欣赏这种轰动,等大家安静下来,才继续问道:“霍维斯先生,从您的证词中显示,您曾经致力于解救我的当事人,并差一点取得成功,是这样么?”
“是的。”
“您愿意为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简要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可以。”霍维斯说,他的嗓音浑厚,举手投足有一种优雅的气质,“当时我奉命解救陷入战俘营的蓝廷,并在繁城挖通了一条地道。只要蓝廷按照我的计划,到达一处储藏室,就可以顺着地道逃出战俘营。而守卫繁城城门的,也是我们的人,因此可以轻易地溜出去。所有的路线安排都安排妥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半个月,蓝廷就会重返祖国。”
“那么以您的经验,这次营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非常大。我当时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
“那么,为什么没有成功。”
霍维斯轻轻叹息一声,似乎还为那时的事情感到遗憾:“因为普曼国的特使葛博突然来访,对战俘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比试,被打败的战俘立刻处死。事实上,当时好几个我军的战俘遭到nue杀,于是,最后蓝廷站了出来。”
“他打败了对方,阻止了对方继续肆虐?”
“是,但同时也丧失了逃出战俘营的机会。”
“霍维斯先生,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蓝廷因为要教训普曼国的挑衅,解救其他战友,避免更多的人死于这场敌人制造的灾难,而使自己没能及时逃脱战俘营?”
“是,就是这样。”
“不是1就是2,他当时知道作出的选择,给自己带来的将是什么吗?”
“他非常清楚。”霍维斯看了蓝廷一眼,“事实上,当时我为他的铤身而出感到非常愤怒,安排一次营救非常不容易,以后再也没有同样的机会。”
下面开始有人切切私语。辩方律师翻了翻面前的记录本,继续问道:“霍维斯先生,在你的证词中还曾经提到一件事,就是敌人试图用假枪毙这种方式,迫使我的当事人屈服,对吗?”
“是。他们把蓝廷带到刑场上,告诉他不投降就得死。”
“我的当事人那时知道这是个假象吗?”
“他完全不知道。”
“那你呢?你没有对他作出暗示么?”
“不可能。”霍维斯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他望着蓝廷,低声说,“其实,我当时也不敢肯定那只是一种假象。”
“也就是说,即使面对‘真正’死亡的威胁,我的当事人也没有屈服,是吗?”
“是,他没有。”
“谢谢。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法官看向控方律师:“您需要交叉提问证人吗?”
“当然,法官大人。”控方律师站起来,缓步踱到霍维斯身边,“霍维斯先生,作为间谍,您经过特殊的训练,是吗?”
“是。”
“和你一起训练的,还有被告吧。”
“是。”
“请问那时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霍维斯沉吟了一下,说道:“算不上好。”他笑了笑,像是回忆起一些有趣的事情,“可以说很糟糕,就是我把他赶出特训队的,我估计他一定很恨我。”
“是啊,霍维斯先生,但您却对被告一直心怀好感。”控方律师别有深意地看了霍维斯一眼,提高声音,“大人,陪审团,我这里有一份十分重要的资料,是霍维斯先生特训时的日记。特训队要求,每个学员必须将当天的事情一一记录,甚至包括心理状态,因为这恰恰是训练中最不可缺的一部分。为了保密,我们只复制了有关证人和被告之间的内容,请各位过目。”
霍维斯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他们竟能弄来那些东西,连年轻的辩方律师也忍不住咬着下唇。
“诸位请看日记。”控方律师清晰地说,“X月X日,晴。蓝廷?不过如此,即使拥有贵族血统。X月X日,连雨。还以为蓝廷早就会累趴下,没想到居然挺过来了,好吧,是个优秀的对手。X月X日,晴。蓝廷小臂处受了点伤,不过估计不会有大问题,他要是先输了,比试就没有意思了。X月X日,晴。让他认输就这么难吗?明明已经不行了还要死撑着,蓝廷,蓝廷,愚蠢!!!注意这里有三个惊叹号……”
蓝廷怒气冲冲地瞪了霍维斯一眼,霍维斯无辜地耸耸肩。
控方律师扬着日记的复制本说道:“霍维斯先生跟被告同时接受特训一共是六个月另二十三天,结果日记上写着蓝廷名字就有六个月另二十三天,共提到五百一十二次。也就是说,霍维斯先生从见到被告的第一天起,就对被告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霍维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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