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尉毫无表情,眉梢都不动一下,而是直直地看过去,好像范吉斯不是在做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对像狗一样当众交gou毫无兴趣。”
所有人都被蓝尉的胆大妄为惊呆了,范吉斯怒气冲冲地跳下来,骂道:“去你X的!”
蓝尉根本不理范吉斯,一把拉过躲在他身后的那个男孩子:“你们混乱我管不着,但请不要强迫别人也和你们一样。”
那个男孩子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困窘难堪惊慌失措,低头哭了起来。
“你TM谁啊你!给我滚出去!”范吉斯愤怒地大叫,几个人冲上来要拉扯蓝尉。
“这位学员。”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并不大,低沉而富有磁性,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皇太子从沙发里站出来,微笑着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
皇太子一说话,没有人再敢出声。蓝尉突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心头一跳,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低头行礼:“殿下。”
弗洛微一颌首,温和地说:“被你看到这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这只是我们学业之余的一些消遣罢了,我想,你作为一个普通学员,是没有资格管的。而且,我们并没有违反学院任何一条规章制度。”
“不错。”蓝尉抬起头来,决定据理力争,“但请不要强迫其他人。”
“强迫?”弗洛笑了一下,问那个男孩子,“谁强迫你了?”
那个男孩子眼泪汪汪地抬头,突然一下子挣脱蓝尉的手,扑到弗洛的脚下:“殿下,殿下,我是心甘情愿的,求您让我服侍您吧,求您……”
弗洛没有再说话,他只看着蓝尉,面带微笑。但那笑容蓝尉很长时间都忘不了,那是一个笃定沉稳胜券在握的笑容,甚至用不着含有一丝丝的傲慢轻蔑的成分,就已经刺痛了蓝尉的眼睛。
蓝尉下意识地挺直腰,慢慢说道:“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殿下,打扰了您的好事。”他不卑不亢地再次行礼,转身向外走。
在他要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听到里面传出希尔的说话声:“我赌三个月,这个人会乖乖地爬上我的床。”
皇太子不知也说了什么,然后是希尔放肆的笑声。
剩下的日子,蓝尉过得很凄惨,一个得罪皇太子的人,连教官都不由自主“另眼相待”。可无论多么不合理的要求,蓝尉淡漠的神色从未变过,也从未妥协过。三个月后,主教官通知他,安排他去做皇太子的侍卫官。
这是每个学员都梦寐以求的职位,可以进入只有一墙之隔的顶级学院,接受不一样的军事训练,还能接触更多的贵族阶级。最重要的是,可以留在皇太子身边,这是实现抱负的一条捷径。
但也有一点阻碍,尽管在其他人眼里真的算不了什么。那就是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族有权利命令侍卫官侍寝。据说皇太子对这个特权使用的频率并不高,但毕竟有过。
蓝尉忽然想起希尔的那句话,那个赌约。就在侍卫官报到的前一天晚上,他写下了退学申请,自愿到前线去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只当了两年兵,就因为蓝廷的原因,成为蓝氏军团的代理继承人,提升为少将。
更没有想到的是,直到今天,皇太子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马车停下,侍卫官在外面禀报:“将军,到皇宫了。”
蓝尉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从失望和沮丧中摆脱出来,既然做出决定,就只能去面对。他穿过巨大的喷水池,和繁花似锦的绿草绒绒的园林,直接去找弗洛的管家。
半个小时之后,正在看书的弗洛接到管家的电话:“殿下,蓝氏军团的蓝尉,请求侍寝。”
弗洛站在窗前,望着正在盛开的木兰花,慢慢地说:“那就给他安排今天,但不要告诉他你已经通知我。”
“是,殿下。”
蓝廷端着餐盘,和犯人们站成一排,等着盛饭。
这是军事监狱,关着的都是犯了过错的军人。他们没有一个肯给蓝廷好脸色,堂而皇之地在他身后咒骂:“呸,叛徒。”然后横着挤到他前面。
蓝廷垂着眼睛,让开一点地方。好不容易轮到他,就给盛了极少的东西,汤也只有半碗,水果肉类全都没有。蓝廷一抬头,正对上窗口犯人挑衅的目光,他咬咬牙,把那点忿怒忍了回去,自顾自走到餐桌边吃饭。
他刚一坐下,餐桌本来坐着的四个人全都站起来,去别的桌旁。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看向蓝廷,大家好像都约好了似的,心照不宣,像一次密谋。
蓝廷饿坏了,也渴坏了,他还来不及去理会周围诡异的气氛。他不敢吃得太快,一连几天不吃不喝的情况他以前常常遇到,早就知道该怎么处理。先喝汤,再细嚼慢咽每一样东西。分给他的食物太少了,每一小块面包屑都显得弥足珍贵。
只可惜,没人想让他好好吃顿饭。蓝廷刚吃了几口,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摇摇晃晃走过来,大手一挥,把蓝廷的餐盘扫到地上,大声叫道:“对不起,没看见!”
蓝廷死命地捏住桌子边沿,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变成苍白的颜色。那个大汉抱着手臂站在旁边:“怎么,不服气?来呀,打我呀。”
蓝廷缓缓俯□去收拾东西,大汉一脚踏在他的餐盘上:“干什么,不吃啦?浪费粮食,就你这样的还敢浪费粮食?不要脸的J货,TM的都给我舔喽!”
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舔喽舔喽!叛徒!”“卖国贼!”每个人都是一脸激愤的神情,慷慨激昂地呐喊。
蓝廷慢吞吞地站起来,忽然被那个大汉一把揪住衣领,一拳狠狠打在腹部。他痛苦地弯下腰,所有人疯狂地围了上来。
监狱长站在大玻璃后,观察着餐厅里的混乱,每个人的眼中都射出愤怒的光芒,对蓝廷拳打脚踢。
“等他反抗,就说他肆意挑衅,被其他犯人打死。”监狱长说。
“这种叛徒,死不足惜,就这么打死了算得了什么?”审讯过蓝廷的年轻人忿忿不平。
“不行,不能给别人留下反击的借口,这是将军的指示。”监狱长冷笑,“不用急,听说蓝廷性子暴躁而易怒,他会反抗的。”
出乎意料之外,这场殴打进行了近十分钟,蓝廷一次都没有反抗过,他只是紧紧缩成一团,牢牢护住要害部位。
监狱长皱起眉头:“行了,就这样吧。”
“监狱长!”年轻人义愤填膺地说,“这次不弄死他为国除害,说不定下次就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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