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禾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擦着手枪,偶尔看看手机,时不时冥思苦想,时不时看着手机会心一笑,陈广在他身边站了良久,心里有话堵得慌,见他一点也不担心脸上还能挂笑的样子,心里万般疑惑。
左转转,右徘徊,他坐立不安,安嘉禾终于抬眉,“陈广,坐下来歇会儿吧,急也没用,老这么晃来晃去的,你脚不疼我眼睛晕的慌。”
陈广坐真真正正愕然,这男人这会儿就悠闲的坐沙发上说风凉话吗?他难道不知道被抓的女人是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他坐下来,在一旁吸烟,正想批评他呢,可又知道安嘉禾从来不到无准备之仗,又见安嘉禾又低下头,聚精会神的想事情去了,他终于受不了他的那份气定神闲了,“安先生,慎言小姐被人抓走了,你不着急吗?蒋老爷子那样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当年蒋肃容出事,他那么疼蒋肃容,他都能忍着没出面,可见他是多么的狠毒。”
安嘉禾抬起头来,朝虚空里笑了笑,之后轻飘飘的撒下一句话:“蒋老爷子不会对她怎么样。慎言是慎言,蒋肃容是蒋肃容,非相同的情况,二者不能相提并论。”安嘉禾阴狠的脸上浮出怒色,只要他蒋正华敢对慎言怎样,他会让蒋家人一个个的下去陪葬。
想法虽然如此,安嘉禾却不会让慎言有生命危险的。
二者是不能相提并论,可陈广和慎言相处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哪能不清楚安嘉禾心尖尖上的女人个性是多么的别扭。蒋慎言那女人什么脾气啊,不撞南墙不回头,气死人不偿命,这样的臭脾气能讨到什么好,若一个这样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不定一枪崩了她以泄愤。当下没好气的说:“以慎言小姐那样的脾气,蒋老爷子很难不动怒。别说蒋慎言就是蒋慎言,蒋肃容就是蒋肃容这样的鬼话了,安慰你自己还行,自欺欺人的家伙。”
安嘉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大没小。”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他可是他安嘉禾雇佣来的,哪能这般和他安嘉禾说话。
他点燃一根香烟,身体往后一靠,两腿一搭,翘着二郎腿,双手展开横搭在沙发上,“慎言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是个引火器。”即便是这样不讨喜的脾气,几年的相处后,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纵身跃下。只是那个女人,他到底对她什么感情,应该是不知晓的吧,不然为什么刚才那通电话说出那么多让他生气的话来……他什么时候打过她了,什么时候拖过他了,他安嘉禾再怎么不是人,打女人还不至于吧……看她把他丑化的。
“在我没做出回应之前,蒋老爷子是不会做出什么对慎言不利的事的。他那样的人当然不忌讳舍弃一两个亲人,但是,既然他动手,那人就必须是一颗棋子,慎言此刻就是一颗棋子,他要牺牲一颗棋子,那他必须从中获得一些好处。他别的不想要,想要的就是我安嘉禾的这条命。所以在我上钩之前,他不会动慎言分毫。”他于事情早想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不紧张。
他从不担心自己会死,很多年前他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刚入特种兵部队那年,他就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部队,再后来队友和小薇子一个个的死了,他的心也跟着去了。
死亡……对他来说,他经历了太多次死亡了。别人的,自己的。
指间的烟燃了一根又一根,陆汀依旧没有到来。
打他的电话,从上午打到下午,一直不在服务区。
安嘉禾的耐心都在等待里告罄。
蒋老爷子又打来电话,告诉他,他已经剁了编号四的一只右手,问要不要把那条血淋淋的手臂送来给他瞧瞧。
安嘉禾神色阴鸷,手枪在手心,格外的沉重。
“安嘉禾,不,封致,只要没看到你来,每隔半个时辰,你的手下就会有部分零件消失,据说你是一个不错的上司,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手下受那么多伤害吧?”蒋老爷子像个疯子一样在对面笑着,嚣张至极,“还是,你安嘉禾……不,封致的名头从来徒有虚名?”说到封致这个名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当年他最得意的儿子蒋肃容,就是死在了他的枪下。
前些日子得知他安嘉禾就是当年的封致,他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以给自己儿子报仇,所以连夜马不停蹄的奔赴泰国,就想将他伏击于此。
让他儿子死于异国他乡,他也让他一起葬在这片天空下。
这么好的事,他还太看得起他了,他应该拿他的尸体去喂狗。
安嘉禾沉得住气,此刻他人少,他虽然很急,但他不是冲动的出去赴死的人,明智的人从来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就他和陈广以及手下的几号人物,对付人家一个地盘雄踞者,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陈广的修养可没他那么好,那股执拗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冷若冰霜的刀疤脸早就蒙了一层可怕的红晕,“蒋老爷子,只要你敢继续动我的兄弟,那么你也不要回中国了,我这不是威胁你,而是在给你一个忠告。”
蒋老爷子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此刻戾气横生,他本就暴戾无常,“我看你们是想要慎言丫头身上的部分零件吧?既然你安嘉禾想要,我也就不用客气了。”陈广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隐形人,虽然他是在陈广对话没错,但他眼里的对象,只有安嘉禾,他知道安嘉禾在听。
“封致,我什么人你清楚。”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说出去的话,向来说到做到,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他看了看时间,“这样吧,半个时辰后,若我没能在素帖山看到你,那我家小慎言就是别的男人的了。封致,作为一个男人,你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吧。”
这个老畜生,慎言在这端恨的牙痒痒,当下冷嘲热讽的道:“爷爷,虽然死不了,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给我一次出轨的机会,当我不贞当我不洁后,安嘉禾就真的会抛弃我了,您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多少次要从他的手心逃脱啊,我受了他多少虐待啊,这次好了,换个男人,我就真的自由了。”说着还如释重负的笑了出声。
蒋老爷子被这女人气的恨不得宰了她,她就不知道顺着他的意讲点好听的吗?不过不要紧,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就是她死了他也不会心疼。
蒋老爷子是精明人,哪能不看穿慎言的小把戏小伎俩,你想这样是吧,那好,我便成全你,朝手下人招招手,“来人,将大小姐带下去,既然她那么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不贞不洁的男人,那么就快点给她找来。”
安嘉禾脸上的气定神闲立马变成了如丧考妣,抢过陈广拿着的手机,捏的死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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