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和澜儿被劫的事有关呢?”
“爹爹,漕帮手下有三间赌坊,两间酒肆,他们是大帮派,手下又有这么多兄弟要吃饭,如果咱们明家有人欠债不还,他们上门来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明澜淡淡说道,还不忘扫了明奉一眼。
而邵以辰也不由将目光射向了明奉,明若山是何等聪明之人,生意场上最紧要的便是察言观色,他们两个的目光收在了他的眼底,心里便明白了三分。
这件事早晚就是会被揭出来的,明奉知道就算自己不认,也躲不过去,明若山顺着邵以辰的眼光也看向了他。明奉照着母亲所教,立刻跪了下来,抖抖索索地颤声道:“伯父,这件事是奉儿的错,可是万想不到会连累了二姐姐。”
明若山还没发话,明若水便已经跳了起来,揪起明奉问道:“混账,你当着大家的面可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我一时贪玩……,去赌坊里玩了几把,然后银子便都输净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绑架二姐姐来讨回那笔欠债。”
明若山沉着嗓子问道:“你欠了多少银子?”
“五……五千两……”明奉话音刚落,脸上便立刻吃了明若水的一记耳光。
“畜生!你居然跑去赌钱?是谁给了你这狗胆?!”
“爹……爹……我只是一时被人诱惑撺掇,这是第一次,真的第一次!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明奉不住地讨饶,明若水一脚猛地踹在了他的身上,怒道,“今日定要端上家法处置你,好让你记着自己犯下的错。”
“冯管家,把家法拿上来!”明若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肚子里有着满腔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他这一下先发制人,明若山反倒不好说什么了,明澜静静坐在一旁,心道,真没料到他们未雨绸缪,还合伙演了这么一出,将老太太请过来不用说就是为了说情用的。
须臾之间,冯管家便将那根家传的粗木棍子端了上来,王氏坐在一旁看着心里就是一怵,颤声道:“若水,你是要做什么?”
袁氏杏目含泪,朝老太太和明若山跪下道:“婆婆,大哥,我们夫妻二人教子不善,他闯了这样的大祸,自然是要罚的。”
明若水狠下了心肠,举起了棍子就直朝明奉身上抡去,这一下去力道可不小,明奉是个细皮嫩肉又没吃过什么苦头的,顿时大喊一声,趴在了地上,涕泪直下。
那几个坐着的女孩儿瞧着都是一颤,可又都不敢开口说话。王氏眼见着孙子挨打,心里疼着,手里捻着的佛珠也立时顿住了。
明若水又何尝不是心疼不已,但手底下却一点儿也不留情面,一边打还一边骂着:“你这不长进的没用东西,怎就随便听人挑唆犯了这糊涂事儿,连累得澜儿被人绑走了,今儿要是你二姐姐不原谅你,别指望我停下,打不死你个不孝的!”
棍子呼啦啦地抡着,袁氏低低垂泪,眼角的余光却瞟着明澜。明奉在地上死猪一般地嚎叫着,不住地讨饶:“二姐姐……大伯,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那个样子,就是邵以辰在旁看着,也觉得真是打得够惨的。
王氏望向明澜:“够了,打也打过了,气也出过了,难不成还真要将奉儿活活打死不成?”
明若水一停下手里的棍子,明奉便爬到了明澜脚边哭道:“二姐姐,你,你可说句话啊……”
这个时候,明澜心里清楚,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一场当场教子,这苦肉计使得可真好,以后谁再追究便是小人之心,而大家永远都只以为明奉不过是一时糊涂,受了别人的引诱,才欠的赌债。
至于他勾结贼人假装绑票这件事,就这样在这一场闹腾之下给遮了过去,舍小而取大,他们倒是早就下好了这步棋。
事到如今,明澜便只能冷冷道:“罢了,你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可千万谨慎着些,否则走的夜路多了,难免会遇着鬼的。”
“二……二姐姐,那你是原谅我了吗?”明奉抱着她的腿,喃喃念道。要不是了解他的本性,还真是容易心一软就被他这装出的可怜样子给骗过了。
王氏在一旁道:“都打成这样了,还不够么?”
老太太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明若山叹了口气道:“也罢,这件事虽说是你惹出的祸,但终归是年纪太小,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更何况澜儿也平安归来了。这一下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这事儿就算了。不过从明日起,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到收敛了脾性,再提去学生意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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