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骑赤兔马,陆轩不肯与他同骑,便请人从府中另牵了一匹跟着走。吕布在前边乐呵呵的哼着小曲,面上眉飞色舞,看那模样,八成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貂蝉归他了。
吕布带陆轩在大街上晃了半天,终于到了王司徒府。二人下马,吕布整了整衣装,伸脖子往院门里瞅了瞅,来回走了两步。王府管家眼尖,见吕布在门外站着,立刻躬着身将他让进府内。
吕布头前大步走着,陆轩后面跟进,管家虽不识陆轩是谁,但人家跟吕布同来,两人明显有关系,他一个下人不好过问,更怕因此得罪了吕布。
管家知吕布来这就是奔着貂蝉,便将他二人带到花园中凉亭里,叫丫鬟摆上酒水糕点,稍微退开吕布几步,道:“我家主公正在前厅会客,现在不便前来,我这就去叫我家小姐来见吕侯。”
这正合吕布的意,他摆手让管家快去。
这王司徒府中环境幽静,朴素中不失典雅,淡然中不减风华。凉亭上四周垂了浅粉色纱幔,清风徐徐吹来,薄纱轻荡,似世外桃源。
吕布靠在位置上饮酒,眼睛盯着小道一头。
不一会,花园拐角处转出一淡黄色身影。
一年轻女子款款走来,三千黑发如瀑,动静之间自有风骨,一颦一笑妩媚天成,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代风华。
这便是貂蝉?确实很美,不愧为后世追捧,传为四大美人之一。
陆轩看了两眼,便从其身上收回视线。
貂蝉来到庭中,冲吕布盈盈一拜,“貂蝉见过侯爷。”
吕布被桃花气泡的晕乎乎的,这功夫东南西北没准都分不明白了。他起身回礼,却不想这一下起的太猛,只听哐啷一声大响,桌案被带翻了。
上面果子糕点骨碌碌在地上溜圈,至于酒,则撒了貂蝉一裙摆……
貂蝉花容微敛,吕布站在原地尴尬了。
陆轩心道:关键时刻,掉链子。
貂蝉调整好心情,抿唇一笑,重新冲吕布柔声拜道:“请侯爷容小女回屋换件裙装,再来这亭中拜见。”
吕布被貂蝉看两眼,瞬间忘了刚才尴尬那茬,“小姐自去,布在此等候。”吕布俩眼睛盯着貂蝉看,陆轩似觉这亭中下起了桃花雨。
貂蝉羞涩掩面,回屋换衣服去了。
吕布半天没动,陆轩轻咳了一声,吕布醒过神来,跨步坐到陆轩身边,丫鬟把地上东西收拾好,将吕布的桌子搬到陆轩旁边跟他的拼在了一起。
吕布道:“伯寒看如何?”
陆轩放下酒樽,夸道:“绝色。”
吕布大笑两声,“伯寒说好,那就是好。此女甚得我心,原来还不曾想到这王司徒府中藏有这等美人,后日成婚,洞房花烛!”
正说话间,貂蝉换好衣服入得亭中,她重新冲吕布拜了拜,又转向陆轩。
“貂蝉见过公子。”
音色轻灵,能摄人心。
陆轩回礼,淡声道:“小姐多礼,陆某不敢当。”
貂蝉坐到吕布身边给他把酒,期间二人眉目传情火花四溢温度飙升。陆轩在这边静静坐着,自斟自饮,不看不瞧。
喝了一阵酒,貂蝉道:“不如小女舞一曲给侯爷观赏?”
吕布称好,貂蝉命琴师奏乐,下了凉亭,去花园中宽敞处站了。曲调一起,罗裙拂花,身姿婀娜,一舞倾城。
吕布看的如痴如醉,直往陆轩身上挤,陆轩伸手,将他往旁边推。
一曲舞毕,貂蝉回转,继续给吕布把酒。她道:“侯爷,刚才小女的舞跳的可好?小女练了有些时日,今日特地跳给侯爷看的。”
吕布自然说好,还转头来问陆轩,陆轩无奈,答了句:“仙人之姿,世间仅有。”人家俩人热乎,他一直在这当电灯泡算什么事,当下便要起身。
“……侯爷待貂蝉这般好,貂蝉心中感激。”
貂蝉在左,陆轩在右。吕布一激动,伸手到右侧抓起某人的手,拉到胸前用两手握住,看着貂蝉发誓道:“布与你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貂蝉:“……”
陆轩:“……”
他看着自己被吕布握在胸前的左手,眉毛抽了。他很想喝问吕布一句:到底喝了多少酒,都不认人了!
陆轩往回抽手,抽了一下没抽动,吕布低头看,还摸了两下。
陆轩忍无可忍,把吕布扒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狠道:“你小子给我清醒点,貂蝉在那呢!”说完把吕布把貂蝉处一推,“我去别处,你与貂蝉好好叙话。”
未待吕布说什么,陆轩径自出凉亭穿过小道没了踪影。
*
陆轩行到走廊拐角,正欲转身往前,忽听的前面有人说话。
“司徒大人为官多年,阅历深刻,自是我李儒不能比之。群臣辅佐天子为政,但儒深知,那些大臣个个似是都对司徒大人的话很是听从,若司徒大人振臂一呼,想必这王府的门槛也被踏破了。”
语调从高转低,音色拉的很长。
王允与李儒?
陆轩在拐角处探出半个头,凝眉听他二人讲话。
王允听罢微一倾身,用苍老的音色道:“李大人这话何意,老夫为官多年,为我大汉朝尽心尽力,从不敢存有私心。李大人方才这般说,是言老夫想造天子的反?老夫身正心明,自问良心问心无愧,如今已到花甲之年,李大人这一句,足以让老夫一生清誉扫地,死后留下千古骂名。”
王允语气略急,胡子直抖。
李儒听到这,扯出个笑容,一抖袖子装模作样欠身回礼,“儒自知司徒大人是明理之人,自不会去做那等无畏之事……”他说半句留半句。
王允知他还有下文,却不往那上面说,只回李儒上半句,“老夫年岁已高,经不起这般惊吓,还请李大人不要再开这等玩笑了。”
李儒一收袖子站直身子,“司徒大人官海沉浮,会不知儒话中之意?莫不是大人从未将太师放在眼里过?”
李儒搬出董卓,王允立刻急声道:“老夫不敢对太师不敬。”
“既如此,那为何司徒大人从未在朝堂上替太师说过半句好话?”
王允心中气的吐血,面上却还得卑躬屈膝,“太师在朝中自有威严,老夫身为下官,自是不敢胡乱编排。”
“大人太谦虚,太师会很为难。”
“老夫有何作为,太师看的清楚。”
李儒一拍手掌,眉开眼笑道:“司徒大人明鉴,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等份上,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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