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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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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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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息怒!福晋息怒!奴婢绝无此意啊!”     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福晋您听奴婢说,奴婢怎会如此不知好歹!……     当初,您若不是为了依兰小姐,又何至于收留了奴婢呢?!……     您对依兰小姐的好,奴婢历历在目,想来她与您非亲非故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淀了所有的怒火。     “福晋,奴婢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算可怜可怜奴婢吧……”     “如今,你的风光在这府中已无人能及,想必门前络绎不绝,门槛都要被踩破了。还有什么需要来特地求我?”     “福晋!奴婢没有什么奢望,只希望您能够善待奴婢腹中的孩子!”     托孤?!这怎么可能!     “奴婢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报答福晋对奴婢的再造之恩,只是奴婢实在舍不下这未出世孩子……只希望福晋念在无辜孩儿的份儿上,可怜可怜奴婢吧……”     我背转身,仰脸凝望着正堂漆白的墙上那一幅姹紫嫣红栩栩如生的牡丹图,不得不开始感慨历史的重复。     “你……很聪明,当得一个颖字!……     做为一个母亲,你的牺牲让我钦佩!……     但是,做为一个孩子,你可曾因为你母亲卑贱的出身而嫌弃了她?……     我只想说,做为你的孩子,他……很可怜……     就在他还没有选择能力的时候,你已经剥夺了他的选择权利,为他在亲情和出身乃至日后的命运两者之中做出了最残忍的选择……     不错!我才是这个府中唯一的嫡福晋。     我的身份,我的姓氏还有我的荣宠都可以做为这个孩子日后最坚实的后盾。     但是,请你也不要忘记。     是你!……     是你踩着我的肩膀得到了宠爱,我恨你!我恨你入骨!     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     与我无关!……     我没有糊涂到为他人养一个便宜孩子的地步!     我更不需要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为我做争宠的筹码!巩固地位的踏脚石!     我不需要!不屑!     我的尊严更不允许我这么做!     从今以后,也请你收起你的愧疚,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至于你的身世,你大可放心,我没有那个兴趣再兴起怎样的风浪……     你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你的未来……     你爱谁,或不爱谁,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守口如瓶是我对这个孩子唯一能够做的……     你的不情之请我断然不能应允!”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神扭身望着她痴痴地眼神,不禁喟叹。     “你……是个有福气的……     好自为之吧……”     福气?一个女人的福气还会有什么?     无非是夫与子。     她闻言身形一震,摇曳的影子,擦过门前。     这样一个阴霾的晨曦,被我永远埋葬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我最终都没有食言。     她的身世始终成谜……     有时候的我,常常习惯想到她与良妃二人惊人相似的命运。     唯一不同的是,她毕竟还是幸运的。     她的爱情尚有世人口中的光怪陆离作证,而良妃的爱情却仅有几张乏善可陈的粗劣画纸叹息。     “母亲……是旺儿……让您伤心了……”     我不语,把他揽在怀里,指间是细滑光泽的发辫。     旺儿,母亲多想告诉你……     就连我自己都已分不清你的存在究竟是我幸抑或不幸……     纵然,我们之间千沟万壑……     然,终还是不忍眼见他的孩子重复着相同的路……     “旺儿……我的好孩子……”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晌午才送走了颖格格,这会子庶福晋又肯屈尊莅临东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这里开了集市呢!”     我掩嘴呵呵地笑了起来,手中的帕子却忍不住微抖。     敛眉斜睨,她双目含情,略显丰腴的体态更衬得她华若桃李,美得娇艳。     “姐姐……您这是何苦呢……”     手倏地紧握着书案的一角,疼得厉害,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她宽大旗装下的小腹。     四个月了,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就要这么没了?     汐颜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为何迟迟没有动作,一直拖到了现在,若是再晚些时候,大人的性命恐怕也要有所拖累了。     “孩子很听话,并未像郎中口中的那么折腾人。”察觉到我的注视,她温婉一笑。     我嘴角一颤,别开了视线,手却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自己的。     孩子……我再没有那个福气了……     “姐姐,您还好吗?”     我垂首冷笑,将自己的眉眼藏得愈深。     “好……再好不过了……”     “姐姐,有些话语倾知道不宜,不过却是不得不说的……”她叹了声气,“听顺公公说,那日贝勒爷醉酒后就直奔南郊,恰逢……”她咬唇,“恰逢汐颜妹妹一人静立在大片梅林前,手抚琵琶……     如今,这府里乃至皇城内外都在背地里议论,汐颜妹妹就是那《梅花烙》中的银狐化身,来凡间送子报恩。”     “白狐?”     我眉心一紧。     “不错……     他们说三十七年秋狄,贝勒爷正是放生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     汐颜妹妹本就习惯素衣装扮……”     随即,我竟放声大笑。     “福晋,您和爷多年的夫妻,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个清楚的呢?府里的人对您的传言,语倾是如何都不能够相信的!……”     我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的话。     “你走吧……     我们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儿法……     半年间歇斯底里的生活,我已经厌烦了……     女人,应该懂得自爱……     也许……从今天起,我应该多爱自己一分……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     他们始终不是我……”     端看伫立在门前的纤细身影,我静静阖目。     “福晋……我似曾记得您说过……您的一位故友……一位和语倾同名的故友?”     “嗯……”     “不知……如今……她又身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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