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脸,晃晃悠悠的坐进了车里。像是得到了大赦,夏如意蹲下把裙摆抱起来露出小腿,小跑着回了换装间。等她换好一身运动服跳进车里,严栋瀚已经坐在一旁睡着了。
“嫂子,”夏如意摘着头上的黑卡子,司机喊了好几声她才意识到是叫自己,“刚才夫人来电话说让您煮点解酒汤给团长喝。”
“让我煮?怎么煮?”
司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嫂子,我是个通讯兵。”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
“先开车回家吧。”
夏如意推了推一旁的严栋瀚,“你知道怎么煮解酒汤?”严栋瀚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回答,“醉死你算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冲着后视镜又乖乖的叫了声嫂子,“我们团长平日里一般都实话实话,特别是喝醉酒的时候,问什么答什么。就因为这个,团长一般不跟我们一块喝酒。现在不说话,估计是真不知道了。”
“当真?”
司机一愣,“嫂子,您咋什么都不信呢。我哪敢撒谎,您可是嫂子。”
夏如意吩咐他好好开车,身子靠严栋瀚旁边挪了挪,捏捏手臂拽拽耳朵都没有反应。瞥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司机,趴在严栋瀚耳朵边小声问道:“地痞流氓横尸街头有没有追究爷爷的责任啊?”
婚礼之前葛洪亮还是管夏如意叫长腿美女,严栋瀚不置可否,可当他看到夏如意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直勾勾的伸直搭在茶几上时,严栋瀚得承认葛洪亮的眼光。
“一夜没睡吗?”
严栋瀚知道自己昨晚喝的的确不少,今早起床头痛欲裂,比真枪实弹打一遭还难受,一出房门就看见夏如意呆坐在沙发上,眼下青紫。部队里有人开他玩笑说,结婚第一天看着新娘在眼前晃悠心情一定很好。
夏如意扭头看了看严栋瀚,抓起一旁的遥控器开了电视,“餐厅桌上有你妈吩咐的解酒汤。”
严栋瀚不明白一大早夏如意在叫真什么,回房洗漱后进了餐厅,本想喝份解酒汤舒缓一下,可夏如意总能爆出惊喜。
他拿起押着合同书的白开水润了润嗓子,走回客厅把电视机关掉,居高临下的问:“这是什么?”
夏如意也不示弱,起身重新打开电视,坐回原来的姿势,“团长不认字吗?”
“结婚前为什么不提,现在签这个有意义吗?”
“结婚前我不知道欺负你的地痞流氓是因为帮会交战死的!”
醉酒说真话这一良好的习惯真是帮了夏如意大忙,在不知不觉间解决了她的心头大患。一直以为严栋瀚他爷爷有百般能耐,能轻易弄死欺负严栋瀚的任何人,可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又没说过是我爷爷出手杀的。”
夏如意把严栋瀚推到书房坐正,拿出钢笔塞到他手里,“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我已经签字了,你快点别磨蹭。不然我就去法院起诉你骗婚,你这团长也别相当了。”
严栋瀚看了看夏如意订下的协议,草草几下就撕成了碎片。
“你干嘛!这可是我连夜——”
“不准武力威胁,不准干涉私生活,不准有非分之想,”严栋瀚把碎纸片丢进废纸篓,不屑的问道,“别告诉我这是你连夜赶制的。”
夏如意小声嘟囔道:“这也需要归纳总结的嘛。”
“你要是有空,学学做家务,别整天想些不着调的事儿。中午回家里吃吧,我下午就回部队。”
“我们真不去旅行啊?”
严栋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看见夏如意的表情,可听声音就知道她的失望,“你不是说该玩的地方都去过了吗?”
“你妈说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了。”
王秀容给两人订了蜜月旅行,那时候夏如意正在烦心结婚产生的一系列问题,索性就给回绝了。可不去旅行又怎么打发才开始一天的假期?
“没什么好玩的,我假都消了。”
“没情趣。”夏如意轻哼了一声,拖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往外走。
严栋瀚朝着夏如意的背影打量了一份,觉得还是开口妥当,“穿到膝盖的裤子,严将军看你这样的打扮又得翘眉。”
“毛病真多。”夏如意扭着屁股往下拽了拽自己的热裤,“不过你爷爷真名到底叫什么?还说自己低调,整天将军将军的不离口,好像谁不知道他是将军似的。”
“真名就叫严将军。”严栋瀚准备起身,发现夏如意站在原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眉头皱在一起,嘴巴撅嘟嘟的。毫无预料的一下笑出声来,急忙掩住笑解释道,“这次我真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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