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鸟人,即使知道很有可能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自己也想要去见识。
在心底深处,温锋是意识到的,鸟人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样子,或者说是某一天怀上维卡斯子嗣时候的样子。
虽然自己是男性,没有生育系统,但是那只鸟人,除了那个高高隆起的肚子,温锋也确实没有看出来它哪里具有雌性的特征。
既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星球上,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到自然老死的那一天,自己绝不会向命运屈服。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温锋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维卡斯微微垂下的兽脑,冰冷的兽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站得挺直地脆弱生物,似乎有什么正在支撑着这只生物,维卡斯无法辨别,只是觉得这样的温锋异常的耀眼,让自己移不开目光。
粗壮的手臂,轻柔地抱起眼前的温锋,维卡斯大力甩动的银尾,前倾的高壮身体,迅捷地射了出来。
掀起的狂风,将温锋额前柔亮的黑发高高地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眨眼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部落深处的石屋外。
高耸的石屋,巨大的石门大大的敞开,明亮的光线驱散了石屋里的昏暗,三只鸟人清晰地出现在异兽的视线里。
中间一只被牢牢绑在石壁上的鸟人,大张的嘴巴,正在发出痛苦的鸣叫,身下的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浮现出令人心惊地凸起。
被维卡斯抱在怀里的温锋,难受地捂着耳朵,一双幽沉的黑眼,直直地注视着石屋里的鸟人,似乎异常的冷静。
石屋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异兽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巨大的兽眼,紧紧地盯着鸟人高隆的肚子,带着某种让温锋心惊的炽热。
石屋里骨瘦嶙峋的鸟人,被牢牢绑住的四肢,虚弱地挣扎着,身后两只光秃秃的肉翅,从未停止过扇动。
身下的肚子出现一阵剧烈地痉|挛,尖利的鸣叫声戛然而止,鸟人大张着的嘴巴,猛地喷出一股暗红的血柱。
似乎身体内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鸟人已经无法在鸣叫,喉咙里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喷涌出来。
立起的背脊,覆在维卡斯胸膛上的手掌轻轻推了推,温锋示意维卡斯将自己放下来。
双腿踏在地上的温锋,一双黑沉的眼睛,似乎将所有光线都吞噬了般,看不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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