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话隐藏的阴谋
看着突然出现的纲吉，少年们都欣喜地叫出声来。
“十代目！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
“阿纲，你终于来了！再玩一会儿就要错过学长的比赛了哦！”
“哦哦！！泽田，你来得正好！！！”
纲头顶染着橙色火焰的棕发少年缓缓转头，与平时不同的金红色眸子里似乎带着温暖的笑意。
“啊，大家，我来了。下次绝对不会迟到。”
切尔贝罗们急匆匆跟过来：“XANXUS先生，请您收起武器，今天是晴之守护者的比赛。”
XANXUS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金红色的少年，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黑暗里去了。
纲吉头顶的火焰熄灭，松了一口气，恢复成原本战战兢兢的模样。他转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趴在地上的自家弟弟，担忧地问：“阿秀，你怎么样了？”
秀吉感觉到一双手托着自己，他无力挣扎，眼前的世界像安上轮子似的不停转啊转，只能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那人身上，定了定神，才吃力地抬眼。视野中出现棕发少年惊慌失措的面孔，就像临出门时的样子。
“不是告诉你不要来吗？为什么……”
纲吉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都是我不好，一开始是我太害怕……根本没弄清楚怎么比赛就退缩了……如果阿秀因为顶替我而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对于自家哥哥总是后知后觉的宣言，秀吉已经见怪不怪了。
纲吉接着说：“以后我绝对不会让阿秀帮我做这种事了！”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芒，那是秀吉以前不曾看过的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秀吉只望着纲吉的棕色眸子发愣。
直到狱寺隼人、山本武和笹川了平走到他们跟前。
里包恩从山本武的肩头跳下，踩着秀吉的脑袋，一脚踢在纲吉的脸上。
可怜的纲吉毫无防备地被踢，脱手松开秀吉，整个人狼狈地蹲在地上。
“疼死了！里包恩——”
“我还在想，等这场比赛之后，我就回去毙了你。”
“噫——！！！为啥啊？！”
“为什么？”里包恩冷笑，缓步走近一脸惊慌的纲吉，“临阵脱逃。”
“T口T我没有啊！！！我只是……”
“你差点害死了你的双胞胎兄弟。”
“……对、对不起……”
里包恩又转向秀吉：“还有你，阿秀，你们俩胆子不小，竟然敢用这种方法骗人？！”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秀吉一脸无所谓地瞥了一眼里包恩。
下个时刻，小婴儿的袖珍皮鞋狠狠踩在秀吉支撑在地面的手上。
秀吉吃痛，闷哼一声，头朝下晕过去。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好不容易把他抬起来，秀吉悠悠转醒，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阿纲和阿秀很不一样啊，”山本武说，“那时候我和狱寺都看出他不是阿纲，小子你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怎么能分辨不出？”
“……”里包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山本武。
秀吉推开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别问了，里包恩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阿纲。至于他为什么不马上点破，偏偏要等到这种时候……哼……他只是单纯不想让我好过吧？”
“你说什么——？”里包恩又狠狠踢了秀吉一脚。
眼看着站不稳的秀吉再次栽倒，纲吉连忙跑过去，抢在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之前抱住自家弟弟。
秀吉一脸撞在纲吉的胸口，之后整个身体缓缓下滑。
纲吉慌忙去接，却没能扶稳，只能拥着秀吉的肩膀慢慢坐在地上。
从纲吉胸口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惯有的不屑：“难道……不是吗？有什么事能骗过你？”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里包恩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是为了阿纲。”
“啊？是吗？”秀吉抓着纲吉的手臂，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听见里包恩的这句话而突然嗤笑出声，整个人像泄了气般摔回去。
里包恩的语气带了些许迟疑：“……我没想害你。本想借用这次机会，让阿纲醒悟。没想到他会把巴吉尔给他的死气丸给你。”
“哼……”
“够了！你们别吵了！！”纲吉突然大声说，“我知道你们都没有恶意！！！阿秀是我弟弟，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来的！而里包恩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不可能反悔退出了！！！阿秀快支持不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送他去医院！！！”
纲吉底气十足的话震慑全场，就连总是神色轻松的山本武也变得严肃起来。
切尔贝罗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泽田纲吉先生，比赛快开始了……”
“不能改天吗？”参赛者笹川了平问。
“喂喂，这种事你们不能单方面改天吧？”另一位参赛者路斯利亚不乐意了。
纲吉再次泄气，颓然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已经毫无声息的秀吉。
“……都是我的错……”纲吉喃喃说。
“不是……这是我的主意……”躺在纲吉怀里的少年动了动，缓缓睁眼，“是我的错。我本来就是无关人员，现在我马上离开，你们继续比赛吧……”
“但、但是……”
“没关系，吃坏了肚子而已，”秀吉笑了笑，“这点距离我应该可以走回去。”他说着努力想从纲吉怀里爬起来，却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纲吉猛地抓住秀吉的手，冰凉的。他心里一跳，莫名地涌上一股恐惧的感觉。
泽田家光带着巴吉尔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依偎在一起，其中纲吉抱着秀吉，秀吉的头枕在纲吉手臂上，两人手的手交叠握在一起的场景。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心里暗叫“糟糕”。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两个儿子已经建立起无人能涉足的依赖关系。
想到这里，泽田家光只想咬手绢扑到最爱的奈奈怀里哭诉“儿子们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这个做爹的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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