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去博物馆的时候精神太过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张诚很快就睡沉了。白吾泱悄悄下了床,从床头背包里拿出一小截黑色的细绳,就闪进了浴室。
关上门,用打火机把那截细绳点燃了。
明明看上去只是一截普通的绳子,但点燃之后冒出的火竟然透着丝丝诡异的黑色,像蒙着一层黑烟一般,但却又闻不到烟雾的呛人味道。
白吾泱一直拿在手里等他烧完,仿佛那火完全没有能力灼伤他一般。
而随着绳子的燃烧,旁边的空气又有些模糊,接着,跟前一天晚上一样,那个身着黑袍的人慢慢地显现了出来,等到绳子完全烧成灰烬,那人身体的透明感也全然消失了。
那人看见他,竟然难得地先皱了皱眉头:“怎么?还要躲在这儿叫我出来?”
说着径自开门往外看了看:“你这儿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白吾泱伸过手去重新把门掩上:“鬼玉让你们的人拿走了。”
“我们的人?”那人顿了顿,接着绽开一个微笑,“哦,你是说死人。”
白吾泱没有否认,接着开口:“你能不能……”
话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那人了然地点点头:“开口求个人就这么难?我们都这么熟了……放心吧,在一起纠缠了这么久,我也想快点把这事儿完了。我会快点帮你查一下。希望来得及。”
“谢谢。”白吾泱冲他点点头,拉开门出去,顺手又把那人关在了浴室里面。
“喂,拆桥不用拆的这么快吧?”门里的那人嘟囔了一句,身子又渐渐低消失。
白吾泱跟没听到似的,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摸黑行动了这么久,眼睛早就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床上小僵尸的睡颜清清楚楚的映入他的瞳孔,连微微撅着的小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了他一会儿,本来面无表情的白吾泱竟然变得神色复杂起来,手慢慢地探向严凌世的脖子,慢慢地收紧……
睡梦中的严凌世大概也感觉到了他的触摸,小鼻子不舒服地皱了皱,但还没从香甜的梦里醒来。
白吾泱的手越收越紧,一向淡定自若的他手上竟然也有了些颤抖。
“喵呜……”睡在旁边床上的皮小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喵喵地叫了一声,白吾泱浑身一震,手猛地从小世的脖子上收回来。
小世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点淡淡的红痕,而他还是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不过一直撅着的小嘴这下张了开来,呼哧呼哧地猛喘了几口气,口水都流了出来。
白吾泱紧紧攥了下拳头,在他身边躺下来。
很久都没有过太多感觉的胸腔,竟然漾起了好一阵不平稳的激荡。
张诚再醒来的时候,皮小蛋还在他枕头边趴着睡得呼呼的,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是睡着的还是吓晕的。
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瞬间就被腰臀间传来的酸痛给硬生生地把睡意全都扯了下去。
看来昨天那两下还真是没白摔,张诚嘶嘶地抽了两口凉气,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皮小蛋被他的动作吵醒,轻巧地窜到了他大腿上。
张诚往旁边床上看过去,小世还睡得挺熟,白吾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心里咯噔一下,张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会东窗事发,那小子畏罪潜逃了吧?
不顾屁股上的酸痛,张诚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窜了下来,皮小蛋喵嗷一声窜到他的肩膀,爪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稳住身子。
“啊……对不起小蛋,哥哥把你给忘了。”张诚拍拍它的头,接着也看见了衣帽架上白吾泱的几件衣服。
就算畏罪潜逃应该也不会慌乱到连收拾这几件衣服的空也没有吧?张诚暗松了口气,接着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不禁有些失笑。
慢慢地又坐回床上,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他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本来还想早点儿偷溜回去的,现在看来是少不了一顿好批了。
张诚没精打采地重新趴回床上,皮小蛋这次直接窜到了他脑袋上挠他头发。
门喀拉一声打开,接着就传来一阵肉盒的香味。
张诚跟脑袋上的皮小蛋一齐扭过头去,白吾泱提着饭进了房间。
他竟然是去买饭了,真不像这么主动的人。
“我还以为你走了。”张诚下巴在枕头上搁着,出口的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
白吾泱把用一次性小碗盛的粥放在床头柜上,开口道:“明天就是第五天。”
“啊?”张诚愣住。
白吾泱把买来的油条跟肉盒也都放下,站直了身子看向他:“那天说好的,他在我这儿呆五天。”
张诚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看见饭就扑上去,不然肯定要喷他一脸粥。
那天说五天也只是为了应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个……已经到了吗?”
白吾泱没有回话,坐着床边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张诚垂死挣扎:“那个……明天我是该回学校了没错,但是我跟别的老师住的一间公寓,有点不太方便……”
“你应该也在市区住吧?能不能再宽限两天?我去找个房子。”
“……”
“就两天……”
“……”
“实在不行,一天也可以……”
“……”
白吾泱充耳不闻,依旧慢条斯理地小口吃饭。
“喂,你这人也太无情了吧,就不能看着这两天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吃苦受累的份上再帮帮小忙?嗷——”张诚看软的不行,顿时也有点来气,把皮小蛋从脑袋上扯下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但很快就来了报应,刚起了一半就嗷嗷叫着扶住了腰。
白吾泱手上的动作终于顿了顿,视线略向他手正扶着的地方。
张诚看见他的动作,更加夸张地呻吟了两声:“我现在负伤了知不知道?自理都不行,怎么让我边找房子边照顾他?而且,我屁股痛还不是因为你!”
白吾泱收回视线:“最多再三天。”
“你个不负责……嗯?你说什么?”张诚反应过来白吾泱话里的意思,不由自主地顿在原地。
白吾泱不说话,继续喝粥。
张诚也不怕冷场,自顾自地扬起个大大的笑脸:“哈,我听见了,三天是吧!嗯嗯,可以可以,小泱真乖。”
“……”
“呃……不好意思,夸小世夸习惯了……”张诚嘿嘿陪着笑,“你不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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